第四十四章,開始
“周先生言重了,只不過不知他們?yōu)楹螌ρ腥绱顺梢?。?p> “唉,他們也是苦命的人?!?p> 周先生嘆了一口氣,繼續(xù)說到,
“原本他們只是山下普通的人家,可是有一年他們村卻慘遭惡妖屠戮。他們夫妻倆恰好外出躲過了一劫,可家中的子女父母卻都死于非命。
我當(dāng)時正在閉關(guān),并不知曉,他們便爬上這萬丈山峰請我?guī)兔?,足足等了十年?p> 后來我滅了那惡妖,又見他們可憐,便讓他們住在這祁連峰上,傳授些道法,希望可以平復(fù)一些他們的痛苦?!?p> “原來是這樣,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痛恨妖?!?p> “聽閣下的話,這是原諒了兩人?那我就在這里先代他們二人謝過閣下了?!?p> “周先生,你可千萬別。我只是說理解了他們,但可不代表原諒了他們。
有些人認為,狗咬了你一口,你總不可能回咬它一口??晌也灰粯?,我不僅會咬,還會把它做成狗肉火鍋。
就算他們有隱情,可這也不是讓他們隨意怪罪的理由。今天看著周先生的面子上我就算了,但如果他們還是這樣的話,總有一天也會被別人給做成火鍋的?!?p> 聽完了秦風(fēng)的一番話,周先生輕聲笑了起來,然后說到,
“我就說今年除妖宗怎么會找來一個妖一同參加,如果是閣下的話,也難怪會讓除妖宗的人也接納妖了。
雖然嘴上是不依不饒的,但心中卻是溫柔的很?!?p> “才不是,我只是看在周先生你的面子上而已。”
“哈哈哈,現(xiàn)在我還需要處理論道大會的事情,就先帶他們離開了,等五天后,期待著于閣下的再次會面?!?p> 對于秦風(fēng)的狡辯,周先生并沒有說些什么,只是笑了笑,然后便帶著男子和婦人消失在了原地。
如果說在來這里的時候,秦風(fēng)還有些懷疑所謂的神秘修士的好壞,現(xiàn)在他可是完全不懷疑了。
之前像大王子、劉飛宇這樣偽善的人,秦風(fēng)也不是沒見過,可周先生卻和他們截然不同,從內(nèi)到外都是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(fēng)的感覺。
好似他并非你的前輩,或者說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,而是你的一個久未逢面的老友。
一想到這里,秦風(fēng)現(xiàn)在就無比期待著論道大會的到來。之前只是為了那些寶物而已,現(xiàn)在卻是想和周先生交個朋友。
回到除妖宗的住所,劉長瑜已經(jīng)在一處房間中閉關(guān)了。
秦風(fēng)是不打算做多少準(zhǔn)備的,畢竟就以這西域小國修士的見識,單憑莊子的一篇逍遙游,就足夠讓他們五體投地了。
不過為了保險起見,他原本是想要派出阿呆去探查探查其他宗門的情況,但現(xiàn)在看來,如果派阿呆的話,肯定是會被周先生知道的。
到時候說不定會得不償失,秦風(fēng)可不想冒這個險。
所以現(xiàn)在也沒有了其他的事情可做,也只好先閉關(guān)修行一段時間,畢竟五天的時間,什么事情也不做的話還是很無聊的。
五天的時間對于修行者來說還是很快的,畢竟隨便一個閉關(guān)就要十天半個月。
論道的地點在祁連峰的峰頂,祁連峰高有萬丈,即便是秦風(fēng)這種妖怪境中期的存在,想要從半山腰不用御劍到達峰頂?shù)脑?,也需要不少的時間。
就更別說那些筑基期的修士了,他們一般都只能攀到一半的位置。不過在那里,也是有提前設(shè)置好的石臺,以供休息。
所以真正能夠到達峰頂?shù)?,幾乎都是些金丹級別的修士。
秦風(fēng)是和劉長瑜一同出發(fā)的,不過劉長瑜的修為要差上許多,所以秦風(fēng)不得不花費一些時間幫助他。
等兩人到達峰頂?shù)臅r候,上面已經(jīng)有幾個人先一步抵達了。
峰頂上并沒有什么建筑,出來周先生以及那對夫妻居住的兩間院子外,其他的便也只剩下一座巨大的石臺。
石臺中心是一顆巨大的桃樹,如今正好是秋天,所以桃樹上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幾片枯葉,隨著微風(fēng)‘嘩嘩’作響。
先到的幾人已經(jīng)圍坐在了桃樹的周圍,這是論道大會的習(xí)慣,劉長瑜也帶著秦風(fēng)在石臺上找了一處地點坐了下來。
峰頂下,偶爾也還會有一兩個金丹期的修士上來,甚至有筑基期的人也艱難的爬了上來。
每次出現(xiàn)一個筑基期的修士,其他人都會紛紛討論。
如果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弟子,他們便會驕傲的說起來,然后將筑基期的修士向其他人介紹。
當(dāng)然,如果說出現(xiàn)的是散修,就會有各個宗門的人想要來招攬。
而除了這種時候以外,基本上石臺上的人都會分成一個個的小團體,進行著各自的討論。
有些人爭得面紅耳赤,隨即卻又相互贊賞了起來。有些人剛開始一致對外,直到后來不歡而散。
相互贊賞的,可能是不同宗派的人,不歡而散的,也有可能是師出同門。
反正在這里,他們唯一的信條,就是各自對于道的理解。不過說是道,其實更多的也就是對于典籍的解讀。
之前秦風(fēng)是真的因為所謂的論道,絕對不會那么單純,可真的看到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還真的是這樣的單純。
弄的他自己都有些覺得,是自己的想法太過邪惡了。
“你看如今的論道是這般場景,其實全部都是周先生的功勞。”
見秦風(fēng)一副吃驚的表情,劉長瑜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到。
“周先生的功勞?”
“早在周先生來這里之前,我們六國之間也是有論道的。不過當(dāng)時卻不像現(xiàn)在這般平和,多的是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,甚至也有人借著論道的名義,故意去挑起斗爭,借機除掉敵對勢力的人。
直到周先生的出現(xiàn),由他開始主持論道大會,才慢慢的變成今天的這般模樣。
說起來,不僅是論道大會,整個西域六國的修行環(huán)境,也是因為有周先生在這里,才顯得比其他地方要和平的多?!?p> 秦風(fēng)和劉長瑜正說著,周先生便緩緩的走到石臺的一處空位,坐了下來。
其余的人,即便剛剛還在高聲爭論,此時也紛紛停了下來,朝著周先生的方向崇敬的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