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尚越彬來到尚氏大廈頂樓的時候,手里的文件已是看了大半了。
“沈之謹?!?p> 尚越彬盯著大樓下的車水馬龍瞇了瞇眸子:“是你自己不珍惜的,現(xiàn)在又來這么一出,打臉不疼么?”
尚越彬跟沈之謹之間的接觸并不多,一來是兩個集團的業(yè)務大多相沖,這二來,則是因為顧然。
尚越彬原本還想著,只要沈之謹對顧然好一些,自己就松手。
縱然顧然這個大小姐一畢業(yè)就跟在沈之謹?shù)纳砗蟾闪巳甑闹砉ぷ?,可沈之謹還是沒能看到顧然的好,相反的,居然還和顧然的小閨蜜——姚雨沐走到了一起。
眼看著自己和顧然越走越近,沈之謹又來了這么一出,當真是不害臊。
尚越彬這么想著,轉過身直接將文件撂在了辦公桌上。
當尚越彬再次看向遠處風景想應對之策時,電話響了起來。
正想得出神的尚越彬突然被打斷,心中徒然就生出了些許的不悅,不過還是掏出電機看了眼。
“呵——”一聲嗤笑,尚越彬直接接通了姚雨沐的電話。
“沒想到你還肯接我的電話?”電話那頭,姚雨沐的聲音亦是不甚好聽,至少尚越彬能感覺得到姚雨沐此刻的心情并不美好。
“有你這么號大美女給我打電話,我怎會不接?”
“呵,尚越彬,你少給我來這一套。對了,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?”電話那端的姚雨沐說著說著竟又獨自笑了出來。
“呵——呵呵?!鄙性奖蚋谝τ赉宓囊艉笠嗍强裥Σ恢沽似饋恚皇沁€沒等姚雨沐停留下來就自顧自地說開了:“姚雨沐,你該不會以為沈之謹對我尚氏集團、尚家出手全部都是因為你吧?”
尚越彬說完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如何作想,竟又不怕死地補了一句:“依我看,沈之謹寧可用這種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的方式,怕不是知道我和然然在一塊了?!?p> “涑……”姚雨沐一聲痛呼后低頭看了眼自己左手指甲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新做的指甲已是完全折斷了。
“告訴沈之謹,別再有那惡心人的舉動了?!?p> “不,不是這樣的,是顧然,對,就是顧然,是顧然那個綠茶……”
姚雨沐的話還沒說完,尚越彬就將其電話給掛斷了。
躲避不是辦法,現(xiàn)在的尚越彬正在想辦法正面迎接沈之謹?shù)哪欠荽蠖Y。
雖然用現(xiàn)在的尚氏來抗衡沈氏就是以卵擊石,不過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?
“尚總?”
門外先是響起了一連串的敲門聲,緊接著就聽到了錢志書喊尚越彬的聲音。
“進來。”
尚越彬說著,人已是坐到了辦公桌前的凳子上,見錢志書拿了一疊厚厚的文件進來跟著就開口道:“怎么樣?”
錢志書先是嘆了口氣,跟著將文件放到了尚越彬跟前的桌子上:“這是今天早上的數(shù)據(jù),這段時間尚家的服裝銷售額大幅度下滑,還有……”
尚越彬一邊翻著文件,一邊聽著錢志書匯報情況,只是錢志書越說,尚越彬的眉頭鎖得就越深。
當尚越彬粗略的將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看完后,直接抬起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:“他還真是任性,突然降價,就不怕以后的價格回升不了了么?”
做品牌的,尤其是沈家這種老牌子,客戶除了買面料、款式外,還有一個叫品牌榮譽感。
所以說,沈之謹這次是真的任性了。
“那尚總,我們現(xiàn)在應該怎么做?”錢志書之前還在為尚氏受到沈氏極具沖擊力的打壓而感覺煩躁不已。
畢竟他現(xiàn)在在尚氏呆得好好的,可不想隨意跳槽。
可尚家要是倒了?‘呸,呸,呸’錢志書趕緊晃了下腦袋,心想不會有這種可能得,也不能有這種可能。
“所以,價格是堅決不能讓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是有什么好的機遇,就那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,就是我這次辦了之后,下次不辦也沒關系的那種。”
“尚總,你說的是這種啊?”錢志書伸手撓了下腦袋:“故人是您一手創(chuàng)辦的,要么你結婚生子,不然還真沒你說的這種了。”
“對了,調味品的資金回籠怎么樣了?”
“哦,我正要說這個呢!”錢志書在聽到了尚越彬的提醒后,趕緊上前一步從一堆文件中找出了一本遞到了尚越彬的手里:“就是這個,雖然我們做了廠家活動,也確實回籠了一些資金,可,可要是投資半湯項目只怕還是杯水車薪?!?p> ‘啪’的一聲,尚越彬直接將文件擱在了桌子上:“京都是華夏國的都城,且近年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顯著,就我本人也是很看好那個項目的,要是實在不行……”
尚越彬說著說著,突然嘆了口氣:“要是實在不行,就把一些盈利不太大的生產線什么的給出售了?!?p> “尚總?!?p> 錢志書跟著就嘟囔了聲:“這些東西都是你這么些年辛苦拼出來的,而且之前我們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,說不定就能扭轉乾坤了呢?”
“那是之前沒人注意到我們,可這次我們的對手是沈家,我想沈之謹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想斷了我半湯地塊的資金流,好攪黃我和顧家的合作?!?p> 尚越彬說完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:“可惜這次,我并不怕他?!?p> 說完,轉身拿起了椅子靠背上的外套直接出了辦公室:“小錢,記得把文件送到半湯別墅去?!?p> 尚越彬說完,直接按下了跟前的電梯,還不等錢志書跟上,電梯竟就上來了。
而尚越彬的脾氣也是好,竟還在電梯口等了錢志書一會,等錢志書上了電梯后,這才進了電話,按下了負一層的按鍵。
“尚總……”
錢志書剛開口,就被尚越彬抬起的右手給制止住了,于是跟著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。
只是在一樓的時候就率先下了電梯,他知道,尚越彬這又是要回鄉(xiāng)下看母親去了。
尚越彬的母親邱春梅是位地地道道的農民。這不,尚越彬都發(fā)達了,更是接了幾次邱春梅,可邱春梅就是不愿在京都生活。
最后無法,尚越彬在離市區(qū)五六十公里的地方給邱春梅買了一個農家小樓房,為的就是能經(jīng)常回去看看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