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穩(wěn)卻是笑了笑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。”
通過近幾日,每每抽出時間,對于《物華天寶補撰》的學(xué)習(xí),李穩(wěn)如今對于鑒寶方面的只是,也算是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成就。
這白紗巾,在鄭少奎看來,平平無奇,甚至還可以說是個一文不值的垃圾。
但在他看來,卻是個實打?qū)嵉膶毼铩?p> 聽著李穩(wěn)的話,鄭少奎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,問道:“兄弟,這臟兮兮的破玩意,難道還能有什么價值不成?”
“你說對了!”李穩(wěn)贊嘆了一聲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溃骸昂唵蝸碇v,它的價值就是,如果賣給古玩店的話,能讓你至少收獲二十萬?!?p> 說著,走上前,將這白紗巾拾起,扔給了鄭少奎,“送你了,兄弟我暫時不缺錢。”
還先前所欠的醫(yī)療費,再加上這次手術(shù),一下子便花去了李穩(wěn)一百多萬。
雖然近幾日以來,他在物華天寶,也算賺了不少錢。
可將這筆巨大的花費扣除掉之后,李穩(wěn)手中其實也并沒有剩下多少錢了。
不過,李穩(wěn)有鑒寶能力在手,想要賺錢,并不難。
但鄭少奎可就不一樣了。
身為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,李穩(wěn)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他受苦呢?
這個時候,鄭少奎下意識地將白紗巾接在了手中。
仔細回味著李穩(wěn)的話,卻是滿臉震驚,“二十萬?”
隨后,他還仔細地將手中白紗巾,檢查來檢查去,卻是根本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特殊的地方,不由道:“兄弟,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
李穩(wěn)微微一笑道:“總而言之,究竟有沒有搞錯,只需你去一趟古玩店,答案自然會揭曉?!?p> 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?”鄭少奎笑道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!”李穩(wěn)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奎哥,我們出發(fā)!”
“好!”
鄭少奎頓時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動力。
此時,他再看向手中這臟兮兮的白紗巾時,卻再也不覺得扎眼,而是如同撿到了寶般,揣進了懷中口袋。
兄弟說啥就是啥!
他此刻,選擇了對李穩(wěn)絕對的信任。
二人直接打車往就近的一家古玩店趕去。
這家店的規(guī)模,看起來雖然不算太大,但看其老舊的招牌,想來開店至今,已有許多個年頭。
李穩(wěn)二人走進古玩店,掌柜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嬸,戴著一副粗框老花鏡,正在看電視,見有客人來,立刻笑臉相迎。
“兩位,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嗎?”
鄭少奎直接將臟兮兮的白紗巾,放在了柜臺上,大大咧咧道:“這個二十萬賣你了,你收不收?”
那掌柜的一愣,旋即臉上露出嫌棄之色,正欲發(fā)火,突然想到,有許多寶物,并不能單純從外表判斷價值,于是強自忍耐著,一手扶住眼鏡,另一手拿起了旁邊的放大鏡。
“客人請先等一下,讓我鑒定鑒定。”
說著,便開始仔仔細細觀察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鄭少奎臉上帶著輕松愉快的笑意,開始了各種美好的憧憬與幻想。
這寶貝是兄弟發(fā)現(xiàn)的,就算他說要送給我,這賣得的二十萬,我也不能拿走全部。
最大的功勞,其實還要歸咎于兄弟,若是沒有他,別說最終能賺二十萬了,不僅連一毛都沒有,還要倒貼進兩百。
所以,我看我還是只拿走五萬吧。
不行……不行……這怎么好意思呢,就當(dāng)是借五萬……
有了這五萬的本錢,我就終于可以進行我的那個投資計劃了,我一定要做最后的勝利者,不僅要在大城市里買一棟別墅,還要自己開家公司……
……
“很抱歉,這位客人,我實在不知道你這東西,究竟有什么價值……”
突然,女掌柜的一席話,就仿佛一道雷擊,一下子將鄭少奎從萬千思緒中,劈回了現(xiàn)實。
“拿一個臟兮兮的破爛,就想來糊弄老娘,真以為老娘啥都不懂,這么好欺負?”
這個時候,那女掌柜的臉上,已經(jīng)陰沉到了極點,看樣子對鄭少奎很是不爽。
她在還很年輕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死了丈夫和兒子,成了一名寡婦。
自己一個人,無依無靠,又不喜歡打工,干脆就做起了生意,靠著大學(xué)期間,身為考古系的她,學(xué)到的一些古玩知識,開了一架古玩店。
最開始時,沒有經(jīng)驗,處處打眼,不僅不賺錢,反而還賠了許多。
但憑著她的一股子頑強毅力,還是堅持了下來,并沒有直接關(guān)門大吉。
同時,也從打眼中,不斷吸取教訓(xùn),終于,她漸漸穩(wěn)住了腳步,收益開始了持續(xù)性上漲。
后來,也不知是大家以為她還好欺負怎么的,竟是故意弄些莫名其妙的東西,來賣給她。
而且態(tài)度,也就像是鄭少奎這般。
最開始,她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陌生玩意,還以為是自己見識淺薄了,聯(lián)想到有許多古玩,也確實是以稀奇古怪著稱,再加對方直接就報出了價格,他還以為對方早就已經(jīng)將此物了解透了,頓時便以為這一定是真品,干脆就買了。
結(jié)果,無一例外,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,全部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。
這一下子,令她好不容易有所起步的小店,又一下子走向了虧本。
經(jīng)過了這一次的教訓(xùn),她是徹底不敢再冒任何風(fēng)險了,拿捏不準(zhǔn)的東西,一律不再收。
這種做法,雖然令她的生意,變得不怎么好了,但至少并不會令她賠錢。
她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結(jié)果,所以從那之后,就開始一直秉承這種態(tài)度來做生意。
至今,已經(jīng)過去了許多年。
卻根本沒想到,今日竟又遇到了這種情況。
一想到曾經(jīng)自己被許多人糊弄時的慘樣,他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掌柜的,你這是說的什么話,我誠心來賣給你寶物,你怎么能說我是在故意拿一個垃圾來糊弄你?”
女掌柜的一番話,聽得鄭少奎很是刺耳。
與此同時,李穩(wěn)卻是在捂臉嘆息。
完了,看來是遇到不識貨的了。
“寶物?”那女掌柜嗤之以鼻,“你這一個臟兮兮的紗巾,如果也能叫做寶物,那我這店里的這些古玩,還都是上古神器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