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天,徐順風都沒見到李功。
這讓他很摸不著頭腦,女秘書時麗麗每天都會定時提醒他打掃衛(wèi)生不要亂跑。
而徐順風就老老實實的聽話,每天做完工作后,從不隨意走動。
李功的這間豪華的辦公室中有一個小待客間,里面是一些料理機和制作果盤糕點的設(shè)備,這里是不歸徐順風管理的,歸另外一個男人管理。
這個男人姓劉,叫劉露露,起初徐順風聽到他的名字時,還以為是個年輕的女孩子,沒想到竟是一個青年男人。
劉露露曾在五星酒店學習過面點和西餐,會制作普通的待客酒水和糕點,在這里算是兼職做,每天上午的十點到十一點和晚上的六點到七點值守。
李功有時會待客會用到他,但有一小半的時間是用不到的,劉露露閑來無事的時候,趁著李功和女秘書不在,就會端著一盤糕點來雜物間找徐順風閑聊。
“露露,你這點心做的真好吃?!?p> 徐順風吃光了盤子里的全部糕點,“咕咚咕咚”喝下幾口水。
“反正做完了也放不住,扔了怪可惜,以后有剩下的我就給你留著吃哈,咱倆誰跟誰?。 ?p> 劉露露沖著徐順風眨眨眼,是那種年輕人獨有的朝氣。
“下回我得留著幾塊,給我一個好朋友去嘗嘗,她肯定也覺得好吃?!?p> 吃到好吃的,徐順風又想起了朱可美。
他已經(jīng)好多天都沒有跟朱可美聯(lián)系了,也不知道朱可美怎么樣了,他試著給朱可美發(fā)過消息,但都沒有等到回復,打電話過去也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(tài)。
一直等到他工作的第十天,李功終于來了,還帶著一身的酒氣。
李功斜躺在沙發(fā)上,領(lǐng)帶松散開斜在一邊,瞇著眼睛看徐順風,張嘴說了第一句話:
“我的公司怎么樣?”
徐順風見他醉了,也不敢說什么,只說:
“你怎么突然有了這么大的公司?。俊?p> 李功冷笑一聲,閉上眼睛:
“給我倒杯水來?!?p> 徐順風趕忙倒了一杯水放到李功的面前:“李……李總?!?p> 李功聽了,露出滿意的笑容來,嘴里卻說:“什么總不總的,咱們都是自己兄弟,說的這么見外干什么。”
徐順風聽了,心下高興起來,覺得李功這個兄弟還沒有忘記自己,忙說:“麗麗又聯(lián)系我了,她說……”
李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:
“她又說什么了?”
徐順風低著頭并沒有看出李功的變化,仍舊自顧自的笑著說道:
“麗麗說……”
“你還信她說的鬼話!——”李功突然嚷了起來:“這些年她弄了你多少錢走你不知道嗎?你是真沒腦子還是腦子缺根弦啊?你有閑錢拿去治治腦子好不好?嗯?”
徐順風被李功突如其來的訓斥弄得一愣,隨即低眉順眼的說:
“麗麗這回說的跟之前的不一樣,她這回是認真的,她是真的要跟我結(jié)婚的。”
李功從兜里掏出一盒煙,抽出一根點著含在嘴里,然后把煙盒扔到桌上,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,沉默片刻說:
“好,她這回又說什么了?”
徐順風提起楊曼麗就覺得心理酥麻,一想到自己跟麗麗有可能真的會結(jié)婚,心理就像是揣進了一只興奮的小鹿一樣“撲通撲通”的亂撞:
“麗麗說,她不想在外面漂了,想結(jié)婚有個家了……”
李功面色冷峻,面無表情的看著徐順風。
“你就直接說,她要什么,錢?車?還是房子?”
李功吐出一根煙柱,隨即化散不見。
“她說了,只要我在迎市市區(qū)有一套房子,再有五十萬的存款,她就跟我結(jié)婚,永遠不會離開我了?!?p> 李功抽完一支煙,把煙蒂狠狠按在煙灰缸里。
隨著煙蒂最后一點亮光的消失,李功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笑容。
“這也是好事,恭喜你了,房子和錢的事有我呢,我會幫你的……唉,不過,現(xiàn)在公司處于起步階段,資金也是短缺,不過你放心,你在這好好干,我能幫你的盡力幫你,房子和錢都不是問題……誰叫咱們是同鄉(xiāng)呢!”
徐順風此刻恨不得立刻抱上去親李功兩口,楊曼麗提出的兩個要求一直像大山一樣壓在徐順風的身上,可今天經(jīng)李功這張嘴一說,徐順風頓時覺得身上一下子并不沉重了。
“你在我這好好工作,你的事我來給你解決……”
李功正跟徐順風說話,就聽見一陣‘噠噠噠’的腳步聲襲來,聲音聽著比平常急促,近乎于跑。
果然,辦公室的門想起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,門外響起女秘書的詢問:
“李總?”
李功聽了,并不急著回答,他動了動身子,調(diào)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然后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,看了一眼徐順風,慢悠悠的說:
“進來!”
女秘書推門而入,見到徐順風也在里面,楞了一下,隨即說道:
“李總,高總來了,已經(jīng)進電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