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看來你鐵了心要找死。”
王牧冷冷一笑,卻是忽然腳步一塊,更快的速度沖向終點!
他如何不明白對方的心思?
但越想要搞他心態(tài),他就越不上當。
陸重游拿小桃威脅他,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斬殺他,只不過一切都得在山神廟會結束后!
百里之遙,對筑基修士完全不叫距離。
應天鳴終于慌了:
“怎么辦?快想辦法攔住他!”
等對方闖出刀山大陣,只需要順著那天梯登上云中殿,最多也就半日時間。
而他祭煉神火玄鳥,至少還需要三日!
“難道五年準備,又是功虧一簣?”
應天鳴咬牙切齒,自己都已經煉化了一件上古靈器,還是無法奪得山神廟會的榜首嗎?
就在這時。
那席天元卻是掐指一算道:
“莫慌,我還有最后一物,能夠拖延他三日時間。”
便見他轟然起身,那披灑的長發(fā)揚起,襯托出一股神秘的氣質。
他忽然祭出一個陰陽小缽,遠遠朝著刀劍靈衛(wèi)籠罩而去,在天空中越來越大,宛若一個遮天蔽日的倒扣巨缽,橫跨近千丈,將王牧等人牢牢地扣在了其中。
“是陰陽化極缽!沒想到天機真人,竟將此等至寶傳給了你!”
應天鳴神色大喜,終于看到事情的轉機!
天機派同樣是十萬大山的一品宗門,天機真人更是一位金丹境界的大能,也是席天元的師尊。
據說這陰陽化極缽,是一件能夠成長的罕見寶物,能夠隨著主人的修為變強。
而且這陰陽化極缽暗含陰陽極道,只有在極陰之地與極陽之地的交匯處,用陰陽造化石祭煉三百三十三年,在極陰轉極陽的特殊時刻才能煉成。
此缽威能玄奧非凡,不僅能精進先天卜算術的修煉,更能抵擋一切望氣術、卜算術、降頭蠱術的窺視,還能化作陰陽大缽,鎮(zhèn)壓萬物。
此時席天元正是動用了陰陽大缽,將王牧等人扣在了原地。
“應師兄,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,三日之后,我便會收回陰陽缽?!?p> 席天元做完這些,繼續(xù)閉目而坐。
王牧則感覺天地一黑,忽然被扣在了一個牢固無匹的陰陽巨缽中,任憑何等攻擊,都被大缽上的陰陽之氣緩緩化解。
“該死,還是被拖住了!”
王牧問道:
“非天,你可有辦法打破牢籠?”
都天羅剎便催動了都天大手印,但任憑天雷滾滾掌印漫天,卻始終無法擊潰那混沌的陰陽二氣。
“此物雖不是靈器,但已無限接近于靈器的范疇,只要時機一到,這缽中陰陽二氣便能孕育出靈器神胎,到時候此缽便會徹底化為一件靈器。”
都天羅剎沉聲道:
“對付這種接近靈器的寶物,只有用另一把靈器才行。”
王牧下意識想到了自己的驚雷劍。
他記得之前祭煉的時候,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絲意識。
“難道說我的驚雷劍和這陰陽化極缽一樣,也是接近靈器的寶物,只是需要一場時機?”
王牧忽然想到了什么,似乎遺忘了什么格外重要的東西!
但此時沒時間再想其它,先打破陰陽化極缽再說!
還好宇文璇身懷殺生劍,而且是主殺的上古大殺器!
她一劍斬出,驚天血痕出現在陰陽化極缽上,陰陽二氣發(fā)出一聲悲鳴,似乎真的有著意識。
“可惡!我雖能破開陰陽化極缽,但至少需要三天!到時候結局還是無法改變!”
三天時間,足夠應天鳴煉化火海。
到時他不但又追趕上來,更可怕的是,他會和王牧一樣獲得火海陣靈的力量!
……
就在雙方斗智斗勇的期間。
其它宗門的修士們也沒閑著,一些強大的一品宗門陸續(xù)登場,也來到最后的刀山火海大陣!
“是應師兄!”
“快看!那刀山之中有陰陽道罡,莫非是天機派的陰陽化極缽?”
“陰陽缽中還有人!——竟然是宇文璇?!”
“還有那神秘雷修,據說擁有雷山三千丈的靈相!”
這些宗門修士,都是十萬大山有頭有臉的杰出弟子。
畢竟能夠第一批來到刀山火海的人,怎么可能會有弱手。
而走在最前方的,赫然是兩個最強宗門的弟子!
刀山大陣外。
有著一派弟子駕馭飛禽妖獸,身上散發(fā)著淡淡妖氣,實力極為強橫。
其中一個身姿高挑,容貌驚艷的女子,更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刀山大陣中。
忽然一只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:
“飛雁,什么看得這么出神?”
卻是那身高九尺,身披金袍的高大中年人,他笑瞇瞇地道:
“你這一路憂心忡忡的,我還以為你遇上什么心魔了,原來是在想著這小子?!?p> 他定睛一看,便見到陰陽化極缽中俊朗神武的王牧。
不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,上下打量道:
“很不錯嘛,人帥根強,有你老哥當年的七分風采!”
關飛雁頓時一頭黑線:
“你少廢話了!沒看到他現在被關起來了,還不快去幫忙啊!”
以她的視角說這句話,自然是合情合理。
畢竟她與王牧是患難生死的交情。
但那金袍的高大中年人,卻是觀看了刀山火海陣中的形式,臉上表情凝重起來。
“稍安勿躁,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。”
很明顯,此時王牧與應天鳴形成了焦灼的鏖戰(zhàn)局面。
而在山神秘境中,二人明面上只是彼此的實力競爭,但在更多人看來,這并非一兩個人的競爭,而是更深處的宗門競爭。
這二人身后,分別站著無極道宗和飛虹宗。
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,有誰貿然出手,無疑是公然站隊。
并且無論幫誰,都會得罪另一方,而且還涉及到宗門背后的顧忌,無疑是件很愚蠢的事。
這時,一個面容冷靜,目光沉著的女子走出來。
“大師兄!我認為其它宗門的事,我們最好不要插手。”
她同樣是御獸宗的杰出弟子之一,對關飛雁沉聲道:
“飛雁師妹,我知道你與那雷修關系匪淺。但眼下他深陷僵局,誰都可以出手,唯獨大師兄不可以,這其中的利害,你不可能不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