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賺錢
戌時,李世民正在用膳,高陽卻抱著個酒壇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,取過酒杯給李世民倒了一杯。
“這酒當(dāng)真是云濤那小子釀的?”
聽了高陽的解釋,李世民這才知道,這酒居然是云濤釀的。
本來只當(dāng)是高陽不知在哪弄來的一壇美酒,可若是云濤釀的,李世民就不得不認(rèn)真了。
“嗯,他買酒曲的錢還是找我借的呢,我親眼看著他將上百斤的酒曲釀出了一缸的酒。”
高陽坐在李世民的身旁,雙手撐著腮,想著之前跟云濤的點點滴滴。
“如此,那他打算何時征兵?”
李世民本來以為云濤只是打算招幾個親兵,壓根沒將這事放在心上,可如今見了這酒,李世民覺得以云濤的狂妄,肯定不會只招幾個親兵了。
“他說今晚要連夜釀出幾缸酒來,明天賣了就可以召兵了?!?p> 高陽托著腮,隨口答道。
李世民聞言心道果然,自己早該想到的,憑這小子的狂妄,怎么可能只招幾個兵?
本想下令召回自己云濤的征兵權(quán)的,可想到若是如此,自己豈不是言而無信?
而且這小子給朕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,讓他召出一隊新兵又能如何?如今長安城附近兵馬十?dāng)?shù)萬,自己還怕他造反不成?
“如此,那慧敏你帶著朕的手諭,明日去玄甲軍抽調(diào)一隊人馬給他,千萬別出什么簍子。”
......
“爹,娘!今日你們就別去上工了,幫我去賣酒吧?!?p> 一大早坊門還沒開,云濤就已經(jīng)起床,收拾好了酒缸,弄好了早餐,坐在飯桌上沖著云父云母說道。
云父是個鐵匠,在坊中的鐵匠鋪上工,而云母則是在隔壁延福坊的裁縫店上工,兩人早出晚歸忙碌一天所賺的工錢才不過幾十文錢。
“不上工你養(yǎng)老子啊?就你那酒,一天都出不了一壇,能賺幾個大子?”
云父一邊喝著粥,一邊對云濤說道。
雖然自從一個多月錢云濤大病一場之后變的懂事了許多,可他每日不是躲在家中搗鼓他的那些什么工具,就是抱著那把花了將近一個月才打造出來的劍瞎逛。
對于云濤釀酒的事他倒是知道,上百斤酒曲才能釀出一缸不過三四十斤的酒,誰買的起?
而且因為家中沒有什么余錢,至今云濤也不過是釀了一壇幾斤的酒,自己倒是喝過,酒是好酒,可坊中的都是窮苦人家,誰喝的起?
“誰說的?昨天我可是連夜釀了上千斤出來,今天我們就拉去西市,賣他個好價錢!”
來到后院,云父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院中居然擺了數(shù)個大缸,缸中滿滿的都是酒。
墻角還堆著一人高的酒曲,怕不是得有上萬斤。
“你小子,現(xiàn)在還學(xué)會偷雞摸狗了?”
酒曲可不便宜,這堆在墻角的酒曲,只怕得要上百貫。
上百貫對于家境貧寒的云家來說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,他們兩口子辛辛苦苦一個月,都賺不到一貫錢。
不等云濤解釋,云父抓起一根棍子就抽。
面對云父的棍子,云濤自然是奪門而逃,云父抓著棍子緊跟其后。
不料剛出門,就發(fā)現(xiàn)門前站滿了士兵,嚇的云濤父子兩人站在門口不知所措。
云父還以為是云濤偷東西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群士兵是前來抓他的。
而云濤還以為這群人是房遺愛等人叫來尋仇的,自然也是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軍爺,不關(guān)這小子的事,都是我做的,要抓就抓我吧。”
扔掉了手中的棍子,云父對著士兵說道。
那怕云濤再不爭氣,那也是自己的兒子,此時出了事,云父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自己給云濤頂罪。
“大人放心,我們是奉陛下旨令,前來幫云公子維護(hù)治安的,不是來抓人的。”
聞言,云濤父子才松了口氣,不是來找麻煩的就好。
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門,在一眾士兵的幫助下將酒運到了東市,一路上云濤費盡了口舌,才將昨日的事解釋給了云父云母聽。
當(dāng)然,被高陽強拉進(jìn)宮,以及怒懟李世民的事云濤沒有細(xì)說,不然云父云母不得活活抽死他?
雖然不舍云濤要上戰(zhàn)場,可如今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地步,云父二人也不好阻攔,只能是希望云濤自己有把握,不會出什么事就好。
“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啦,絕世美酒免費品嘗了!”
到了西市,找了個人流量大的地方,叫士兵們幫忙將酒抬了下來,云濤打開了一缸酒,給一眾士兵每人倒了一杯,又?jǐn)[了一排的酒杯,免費送給路人品嘗。
云父雖然心疼,卻也沒有插嘴,只是默不作聲的跟在兒子身后幫忙將酒擺好。
“嘶,這酒果不其然,如公子所說,乃是絕世美酒。只是不知這酒賣價幾何?”
云濤給一眾士兵都倒了酒,眾將士正喝的酣爽,正好給云濤打了個免費廣告。
且酒香彌漫,香飄十里,很快就有人上來品嘗。嘗過之后無不驚嘆的,便問起了云濤這酒的價格。
“此酒乃是我費盡心血所獲,不可多得,賣完就沒了,所以售價一斤三貫?!?p> 來長安的這些日子云濤也調(diào)查過了,普通酒家販賣的雜酒一般售價在數(shù)十文到數(shù)百文之間,而大名鼎鼎的三勒漿等酒,更是高達(dá)數(shù)貫。
高陽也評論過了,自己的酒比之三勒漿有過之而不及,自己取個中間數(shù),三貫應(yīng)該也不難賣出吧?
誰料問價的幾人聽了價格轉(zhuǎn)頭便走,都不跟云濤討價還價。
“濤兒,這酒賣三貫是不是太貴了點?”
對于現(xiàn)在的情況云父早已料到,本來他就覺得一斤酒需要數(shù)斤酒曲本錢就已經(jīng)夠高了,沒想到云濤居然開口就是三貫一斤,這誰喝得起?
云濤也不著急,這酒本來就不是賣給普通人家的,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等,大唐富貴人家這么多,三勒漿的銷量也不低,他就不信自己的酒還會沒人買。
“這酒我全要了,待會給我送到宿國公府上去。”
沒讓云濤等多久,便來了一個身穿錦衣之人,帶著幾個家丁拉著一車銅錢,開口便將云濤的酒給包圓了。
“你程富的胃口未免太大了點,居然想一口包圓了?小子,我趙國公府出價四貫,給你包圓了?!?p> 見有人打算一口氣將酒包圓,一旁還在等著看云濤會不會降價的眾人連忙圍了上來。
自家公子昨天可是說了,要人自己盯緊這位公子,只要他將酒拿出來販賣,不管多貴都要拿下,若是讓程富一個人吃下了,自己回去豈不是得挨板子?虧自己還在想他酒若是賣不出去會不會降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