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具大地犀牛尸體夠你們吃很久,我也應(yīng)該離開了?!蹦饺菽久鎺Р簧岬乜聪蜻@些叛逃者孩子,他們本性其實并不壞。
轉(zhuǎn)身,爬到骨龍背上,看著下面圍成一圈歡送他的孩子們,又翻了下去。臉上沒有了過去的輕佻,反而十分的嚴(yán)肅。
“孩子們,如果以后碰見了人,能逃跑就逃跑吧。至于我之前教你們的那個fuck,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千萬不要用,另外配合這個手勢效果更佳?!蹦饺菽菊f著豎起了中指。
一個女孩子舉起了自己的螳螂臂:“沒有手的怎么辦?”
慕容木蹲下摸了摸她的頭:“那你把你的手臂擺成豎起的樣子就行了。重要的不是指頭,而是這個動作蘊含著你的不屈意志?!?p> 說完再次轉(zhuǎn)身,上龍,慕容木習(xí)慣性地拉了拉自己的熊皮外套,把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遮住。
“小骨,出發(fā)?!毙」鞘悄饺菽緞倓偨o骨龍起的外號,坐在椎骨之間,雖然有點兒硌得慌,但總算不用擔(dān)心掉下去了。
“慕容兄等等?!鄙n蠅男叫住了慕容木,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,靜靜浮在慕容木面前。
“蠅兄,有什么想說的話,說出來就行,我不會介意的?!?p> 蒼蠅男深吸了口氣,鼓起勇氣說道:“其實這些孩子都是我親生的,我一開始欺騙了你。”
慕容木看了看蒼蠅男,又看了看下面那些跟他沒有任何相似處的孩子們,覺得他的頭上已經(jīng)不是綠色的帽子了,而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。
“你覺得是親生的就行,我一開始也沒說實話,算是扯平了?!闭f著,身下骨龍振翅而起,朝遠處飛去。
三日后。
一片冰原上,慕容木孤零零地走著。
中心區(qū)域就像無數(shù)塊拼圖拼湊而成的一樣,可能你上一秒還是炎熱的沙漠,下一秒就進入了寒冷的冰原。
這也是為什么這里的探索進度一直停歇不前的原因。
“那個骨龍,別讓我再看見他。不然絕對把他骨頭一根根拆下來泡酒喝?!北夏饺菽敬曛觳玻铝懔愕淖咧?,身邊哪有骨龍的蹤影了。
早上那個可惡的家伙趁著我睡覺把我丟下去就算了,撂下幾句狠話也算了,飛走的時候居然還朝我吐了口口水!
天知道骨龍那個連唾液腺都沒有的家伙是怎么產(chǎn)生口水的,而且還特么那么多。所幸的是它的口水并不難聞,反而有種淡淡的清香。
古代不是說龍涎是美好的象征嘛?這樣安慰著自己,慕容木總算壓下了自己滿身口水的不適感。
咚咚咚。
六只兩米高,渾身肌肉的兔子蹦跳了過來,雙眼通紅地望著他,嘴里利齒狀的牙齒,彰顯著他們和那些兔子近親的不同,他們吃肉!
看著眼前的六只兔子,慕容木忍不住吞咽著口水。
......
慕容木雙手合十,對著眼前的六具骨架深深鞠了一躬,眼中帶著些許的愧疚。
“小兔兔啊,你們這么可愛我本來不想吃你們的,都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家伙。下輩子要報仇找他就行了?!?p> 自己在中心區(qū)域胡吃海喝也有半個月了,結(jié)果一問肚子里的家伙,說只能早出來半個月。照這速度,畢業(yè)那會兒能不能回到學(xué)校都不一定了。
嚎叫聲響起,三個渾身涂鴉著古怪花紋,僅僅穿著皮草短褲的人沖了過來,手中的尖銳長矛對準(zhǔn)了慕容木。
這么什么情況,這里居然有活人?慕容木認(rèn)真打量了一下這三個古怪的家伙,沒有異變肢體,身體要高大一些,面容有些類似于末世前的薩摩亞人。雖然具體人種不知道但絕對屬于人的行列。
嘴里說的是他聽不懂的話,無法靠語言交流,很可能無法和平解決。
“你想學(xué)他們的語言?我教你啊?!敝赡弁曧懫?。
“那特么還不快教?!蹦饺菽拘闹屑焙?。
許多信息涌入了慕容木的腦海,那三個怪人的話也從完全聽不懂,慢慢變地清晰可辨,到最后已經(jīng)完全能聽懂他們說的意思了。
“入侵者,說出你的目的?!?p> 慕容木說出地話也變的和他們相同:“我要前往中心區(qū)域,只是路過這里?!?p> 三人對望了一眼,默契地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就你也想去中心區(qū)域?那里的一棵小草去能殺死你。”
慕容木臉色一黑,伸手抓住指向自己的三個矛尖,伴隨著三聲脆響矛頭掰了下來,塞進嘴里開心地咀嚼著。
這下三人徹底笑不出來了。
在慕容木的“友善”勸導(dǎo)下,三人把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說了出來。
他們屬于黑棘部落,并非地球本地人。隨著末世紀(jì)元的開啟,他們也被傳送了過來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部落遷移,主要靠捕獵和飼養(yǎng)為生,處于游牧狀態(tài)。
最讓人意外的是,他們的女性居然占統(tǒng)治地位,捕獵,保衛(wèi)部落安全,都是女性的責(zé)任,并且允許一妻多夫。
比如慕容木身邊這三個愁眉苦臉的鐵憨憨,老婆都是一個人。
“前面就是我們部落了?!贝罄瞎钢懊婧暗馈?p> 因為得知他們都是一個女人的老公,慕容木就按他們的家庭地位叫他們了。大,二,三,很方便。
周圍大路逐漸平坦,兩側(cè)是整齊排列帳篷,偶爾夾雜著幾個精致的石屋。
慕容木剛想開口說什么,就感覺自己后腦有破風(fēng)之聲傳來,連忙快速的低下了頭。
砰!
右邊的木樁被攔腰敲成了兩段,一根表面光滑的粗木棒橫在了他的眼前。
這特么什么情況?慕容木一個前撲,來到了個安全的距離,這才轉(zhuǎn)頭看看身后是什么情況。
兩米多的身高,比她身邊的三個男人還要高半個頭,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渾身肌肉充滿了健美感,五官倒是平平無奇,不過整體看來卻是別有韻味。
而在慕容木觀察的時候,那根粗木棒又朝他揮動了過來。
片刻之后。
女子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,那個粗木棍已經(jīng)到了慕容木手上,三個男人正跪在地上求著情。
“我們老婆只是喜歡你而已,她只是想敲暈?zāi)銕Щ丶??!?p> 敲暈?我看她是想把我后腦殼給敲碎了,慕容木手捂著額頭,上面掛滿了黑線。
雖然有些難以接受,但是黑棘部落的習(xí)俗就是這樣,強者為尊。只要你能打得過,敲暈了就能扛回家。她的三個老公就是這么來的。
可惜她在狩獵第四個老公的時候,遇到慕容木這個硬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