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著臉,大墨鏡,當面具用的圍脖,身上穿著三件棉衣讓他裹得和一個氣球一樣,不過鼓起的肚子倒是沒有顯得那么明顯。
慕容雨那丫頭怎么還沒有來?連自己老哥都敢放鴿子?慕容木略有惱意的看了看手表,過了約定時間都已經(jīng)20分鐘了。
一只手按在了慕容木的肩膀上,一轉(zhuǎn)身倆個“大胖子”直接碰在了一起,一起坐到了地上。
“我擦,誰呀這么不小心?!?p> 慕容木定睛看去,一樣裹著好幾層棉衣,大圍脖大墨鏡,看起來好像是個女生?
“老哥?”
一聽聲音,這下子慕容木認出來了,就是慕容雨,過去拉起她就走進了咖啡店,進了包間倆人才把這一身裝備脫了下來。
兩人相視一笑,都沒有問對方為什么穿成這樣,這么蠢的問題。
一個男的,挺著大肚子,丟人。一個女的,身邊跟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的,也很丟人。
“我是應該叫你小雨呢?還是該叫你止戰(zhàn)女神?!蹦饺菽倦p目似箭,直直射在慕容雨身上。
啪。
慕容雨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慕容木頭上,雙目滿是怒意:“怎么?睡了倆個月,連自己親妹妹都不認識了?”
慕容木委屈的摸了摸頭,他也只是想嚇唬一下,這怎么直接動手了呢?
畢竟他一直對那個融入自己妹妹身體的止戰(zhàn)女神心懷芥蒂。
“那你說說關于教國的事情吧,看到你的那個短信真的把我嚇了一跳?!蓖约旱哪描F里舀了好幾勺糖,慕容木這才慢慢喝了起來。
畢竟他是個吃不得苦的人。
“和我發(fā)給你的信息一樣,教國十二祭司之一的譚雅讓你四月十七日,也就是明天去教國找她?!?p> 一杯咖啡囫圇喝完,慕容一臉地問號:“譚雅?我怎么不知道我還認識這么個人?”
慕容雨將一張照片遞了過來,上面是一個金發(fā)美麗女子。
這尼瑪不就是當時擋住自己的那個女版金剛狼嘛?還把她斗篷扔給自己那個。
她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?慕容木無恥猜測到。
不管怎么樣,看來這趟是非去不可了。
還好那個女人扔給自己的斗篷沒有扔,還能體驗一次貴賓級待遇。
17日一早,慕容木就坐著最早的一班航機飛到了教國。
一下飛機,就看見譚雅長身玉立在起落架旁,正在等待他。
上次心系慕容雨安危,竟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女人驚為天人的美貌。
說是傾城傾國也不為過,和止戰(zhàn)女神有三分相像,尤其是身上那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,讓慕容木都有些心神蕩漾。
“慕容木先生,再次見到你很高興?!弊T雅的聲音空靈而動聽,讓人生不起任何的惡意。
別以為長得好看就了不起!慕容木雙手揉搓臉頰,好讓自己不要露出什么丟人的癡漢表情。
“請先到寒舍,我會將女神的旨意盡數(shù)傳達給您?!弊T雅說完,打開了身后的車門,擺出了請的手勢。
“嗯?!蹦饺菽竟首鞲呃?,其實心里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這個美女,不會是借著女神的名義,想把我騙到她家,然后非禮我吧?
想到這慕容木幾乎是跑上車的。
后座上,慕容木一臉的忐忑,旁邊就是一臉清冷的譚雅。她身上的香味有點兒類似梔子花,濃郁而不膩,又很清新典雅。
“我的斗篷可以還給我了嗎?”譚雅看著都快被慕容木攥成麻花的斗篷,輕聲說道。
慕容木一陣手忙腳亂的把斗篷遞了過去,自己倒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自己明明情感經(jīng)歷也算豐富???怎么見了這個女的瞬間就破功了。
他怎么也是差點就結(jié)了婚的人,那個女孩要是跑的慢點兒,估計證都領了。
還有那個留給自己紅色高跟鞋作為定情信物的女孩,現(xiàn)在都還沒找到呢。
“到了,該下車了?!?p> 譚雅的空靈之聲,將慕容木剛剛給自己建立的心理防線瞬間擊破。
“譚雅你先下,我在后面跟著就行?!?p> 如果舔狗分三六九等的話,那慕容木現(xiàn)在臉上的諂媚笑容,足以讓他位列上三等。
譚雅的家里很簡約??蛷d里就一張桌子,幾張椅子,一套沙發(fā),除此以外別無他物。
兩人坐在沙發(fā)上,誰都沒有先開口,空氣好像都凝固了十幾秒。譚雅一雙美麗的金眸,直勾勾的盯著慕容木猛瞅。
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啊?不是有事情要說嗎?慕容木實在被盯的受不了了,直接偏過了頭。
“你不是說有女神的旨意要告訴我嗎?”
慕容木還是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到第二個表情,那是一種已然接受自己悲慘命運的豁達。
“奉止戰(zhàn)女神之名,我將作為妻子守護在你的身邊?!?p> 有的時候生活總是喜歡開玩笑,慕容木之前苦苦求而不得的東西,現(xiàn)在卻像一張從天而降的餡餅,啪的一下呼在了他的臉上。
“你要說的就這?”慕容木下意識的問道。
譚雅點頭,雙手靜放在腿上,端莊地坐在一旁。
慕容木從沙發(fā)上一躍而起,指著自己的肚子就開罵。
“呵呵,好你個小混蛋,又讓我做夢了是不是?”
說著手已經(jīng)攀上了譚雅的臉用力揉捏著,嘴上還沒停下:“手感還不錯,怎么?這次想讓我沉迷溫柔冢,再睡上個八個月?告訴你不可能?!?p> 揮手直接朝著肚子拍去,剛揮到半空中,就被另一只柔弱無骨的握住了。
“慕容木,這是真實的世界,而剛才我說的話也句句屬實?!?p> 慕容木這下徹底呆住了,嘴巴張的能塞進去倆個雞蛋。
圣元魔胎報復性的在他肚子里踢了一腳:“都說了多少次了,現(xiàn)實里你就是個普通孕男,你要真把我弄流產(chǎn)了,咱們就黃泉路上做伴去了。”
慕容木這次選擇了個溫柔的方式測試是不是幻覺,掐住自己胳膊上的一塊肉一扭。
嘶,疼!不是做夢。
一個轉(zhuǎn)身拉住了譚雅的小手,臉上的表情要多正經(jīng)有多正經(jīng)。
“結(jié)婚沒有問題,但是畢竟咱們雙方,現(xiàn)在對對方并不是很了解,所以我準備先給你八個月的試用期?!?p> 這次換譚雅懵逼了:“做妻子還有試用期的?”
譚雅從小在教國作為圣女培養(yǎng)長大,對于男女這方面連小學生都不如。
對于妻子還有試用期這種事,她居然就這么相信了。
慕容木無比認真地點頭:“沒錯,試用期八個月,如果你不合格,就只能跟你說抱歉了?!?p> 不合格?不存在的。沒看我現(xiàn)在挺著個大肚子嘛,現(xiàn)在想做點什么是別想了。
等八個月后,這個小混蛋一出生,直接給你轉(zhuǎn)正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