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一章 麴義先登士
王義滿臉恐懼的看著劉辯,仿佛生怕自己一個說不好,對方就一劍殺了自己。
“軍師大人!我聽過您的威名,您是破虎牢敗董卓的英雄!我可是把聽到的都跟您說了,您放過我吧,我只想安心過日子而已?。 ?p> “安心過日子?”
劉辯冷冷一笑,隨后道:“想安心過日子,你從袁紹營中跑了之后,就該回家種地了,還搞什么占山為王的把戲?。繌U話少說,你的生死不在我手里,而在我們主公手中!”
說著,劉辯便直接把這批俘虜?shù)纳澜辉诹瞬懿偈种杏伤幹?,然后便轉(zhuǎn)身去找了戲志才與郭嘉二人。
鞠義要組建先登士?
一邊走,劉辯一邊想著這王義帶來的信息。
王義在軍中職位不高,僅僅是個小校,原本部下也就一百來人,這次只不過是糾集了一匹逃兵,才頭一回;領(lǐng)這么多人,他對于袁紹軍中的核心機密幾乎什么都不知道,能給出的消息,也最多就是這些了。
不過其中卻有一樣,讓劉辯心中一動,便是那鞠義要組建先登士的消息。
所謂先登士,一般是指先鋒,或是投入戰(zhàn)場上的第一批最前方的部隊,到并非是什么特定的軍隊名稱。
三國史上很多有名的大將都有過做先登士的經(jīng)歷,而三國歷史上最為出名的一批先登士,卻正是袁紹麾下鞠義組建的八百先登!
他們出名不為別的,只因為這鞠義憑著八百先登正面硬抗了公孫瓚三千白馬義從的沖鋒,并且一舉將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擊潰!從此這支三國史上最風光的輕騎兵隊伍,就完全退出了歷史舞臺!
說是將白馬義從打了個全軍覆沒也不為過!
八百步兵全滅三千輕騎,更是極為出名的白馬義從,這樣的一戰(zhàn),足以讓鞠義和他的八百先登士名垂青史了。
劉辯是親眼見過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的,很難想象,那樣一支勇猛無比的騎兵隊伍,會被人一戰(zhàn)擊潰,從此銷聲匿跡。
甚至如今一想到這一點,劉辯都有些隱隱心疼這支精銳的騎兵隊伍。
白馬義從的覆滅,主要原因有兩方面,一方面鞠義率領(lǐng)的八百先登士著實戰(zhàn)力勇猛,加上袁紹在后方的指揮得當。而另一方面,就要全怪公孫瓚,他的輕敵與指揮失誤,不止讓白馬義從全軍覆沒,更是在這場原本能容易獲勝的戰(zhàn)役中嘗到了大敗的滋味。從此便走上了下坡路,最終被強大起來的袁紹圍困自.焚而死。
公孫瓚的死在劉辯看來并不足惜,他只是有些可惜那只有情有義的白馬義從隊伍。
若是能夠利用某些手段保下這只騎兵,并且將其收為己用……
劉辯搖了搖頭,知道這件事目前還是沒邊的事,只好留在以后需要時考慮,轉(zhuǎn)而將思緒回到鞠義組建先登士這件事上。
看來袁紹已經(jīng)在謀劃一些事情了,這支先登士未必是為了與公孫瓚對戰(zhàn)準備的,但最終卻終究會在與公孫瓚的一戰(zhàn)中揚名,或者,袁紹如今已經(jīng)將公孫瓚列在未來的敵人一列了……
劉辯皺了皺眉,將那王義做逃兵的事情與郭嘉和戲志才說了,想聽聽這兩人的建議。
兩人思慮片刻,戲志才道:“此事,也只能印證奉孝之前所說之事,袁紹定然已經(jīng)在為奪取翼州做出準備。先登士,乃是專為大戰(zhàn)硬仗準備,袁紹心中,想必已經(jīng)認定了某些人是他必將面對的強敵,故而提前練兵?!?p> 郭嘉也是跟著點頭,并且看著劉辯露出一絲苦笑道:“而且根據(jù)我在袁紹軍中的見聞,那袁紹心中預想的強敵,想必正是主公您。而那支先登士,怕也是為主公準備的?!?p> “我?”
劉辯一愣,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的上帝視角,他還真就沒把袁紹的目標想到自己身上,經(jīng)郭嘉如此一說,才反映過來,似乎還真是這么回事。
“不錯?!?p> 郭嘉點點頭道:“如今天下都知道,十八路諸侯討董,孫曹鮑王四家聯(lián)軍當占七成戰(zhàn)功,而他袁盟主,卻只能有一個統(tǒng)領(lǐng)全軍之功??梢哉f,若是袁盟主沒有那四世三公的家世背景,他的名望,此時已經(jīng)在四家聯(lián)軍之下。而且如今主公所統(tǒng)領(lǐng)之洛陽,更是曾為我大漢國都,更別說洛陽人杰地靈,他袁紹更是早在洛陽剛剛打下的時候就垂涎三尺。若不是那孫文臺得了傳國玉璽的傳聞,恐怕當初的袁氏兄弟就會直接圍困洛陽城了,到那時,主公想要擊潰袁氏兄弟的聯(lián)軍,就沒有救援江東軍隊那般容易了?!?p> “再加上袁紹早就有不臣之心,洛陽城的都城地位,就更顯得重要。一個洛陽的地位,一個玉璽的象征,一個名望的威脅,無論從哪個方面看,主公都是袁紹當前認定的第一大敵。所以,這支先登士是為了與主公大戰(zhàn)準備的,在正常不過?!?p> 說到這里,郭嘉臉上也露出幾分好奇,看向劉辯輕聲問道:
“說道這里,主公,在下想問……那傳國玉璽當真是在孫文臺手中嗎?”
劉辯眨眨眼睛,只是淡然一笑道:
“那只是袁氏兄弟的一面之詞,并未有任何證據(jù),當初進入洛陽時,雖然確實是孫文臺帶人清理長樂宮,但卻并沒有傳出得到玉璽的消息?!?p> 劉辯沒說孫堅有沒有得到,而是只說了這么一句。
郭嘉一愣,隨即皺眉道:“此事蹊蹺,那袁術(shù)雖說對孫堅有仇怨,但應(yīng)該也能分得清是洛陽城更重要,還是報仇更重要,他二人都棄洛陽而追孫堅……恐怕……”
他沒說完,一旁的戲志才卻是出手輕輕拉了他一下。
“志才兄?”
郭嘉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戲志才,臉上露出一絲疑惑。
而戲志才卻微笑對他搖了搖頭道:
“奉孝,此事主公心中已有定論,且對當前局勢影響不大,我們便不必深究于此了。況且憑主公的身份,那玉璽也最多是錦上添花,并不甚重要?!?p> 郭嘉眨眨眼睛,當即明白過來戲志才的話的意思,恍然大悟?qū)⑥q行了一禮道:
“是在下多慮了,還請主公勿要見怪?!?p> “無妨,無妨?!?p> 劉辯擺擺手笑道:“奉孝智謀之高,果真名不虛傳?!?p> “慚愧慚愧,比之志才兄,我還是差得遠?!?p> 郭嘉搖頭苦笑,對戲志才投去感謝的目光,戲志才只是回以微笑。
劉辯看著這一幕,卻是對這兩人又多了幾分認識,現(xiàn)在的郭嘉,雖然智謀無雙,但卻還遠沒有歷史上他投奔曹操之時那般成熟,畢竟年齡差著六歲。
而戲志才卻已經(jīng)經(jīng)過大風大浪,要比郭嘉成熟許多,對于很多事情也看的更透徹。
劉辯在玉璽這件事上裝糊涂,是戲志才最先看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