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七章 冀州議
“墨鴉制造的弩機……那不如就叫百鳥弩吧?!?p> 墨鴉曾經(jīng)是隸屬夜幕組織麾下的“百鳥”之首,用這個名字給這張弩箭命名也算是對墨鴉的感謝了。
想著,劉辯隨手拿起一只箭矢,用鋒利的箭尖在這弩機的把手和弩機上方的一處空處,刻下了百鳥二字。
“好了,讓人批量生產(chǎn),然后盡快配備吧。”
劉辯將弩機放下,正準(zhǔn)備叫眾人過來打道回府,一名騎士卻忽然從遠方趕來,停在劉辯眾人面前。
“軍師大人!有您之前交代必須立刻送到的信件!”
那騎士跳下馬來,在劉辯面前站定,將那封信件遞到劉辯面前來。
在那信封的一角,有一支仿佛是不經(jīng)意間勾畫上去的一片黑羽。
劉辯拆開信件,上面只有一句話。
“公孫瓚以發(fā)兵往翼州?!?p> 嘩啦!
劉辯單手將那封信紙捏成一團,眼中精光四射!
“總算開始了!回府!”
……
一九一年,公孫瓚自幽州興兵數(shù)萬,往冀州而去。
冀州牧韓馥雖然早有準(zhǔn)備,但依舊憂愁不已,公孫瓚兵強馬壯,常年征戰(zhàn)戰(zhàn)力卓絕。
他打著討罰叛逆的旗號前來進攻,此一戰(zhàn),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就會結(jié)束。
私人的大堂之中,韓馥用力拍了一下身前桌面。
“早知如此,我在袁紹說要另立新帝的時候,就該借故把他辦了!到那時翼州平定,也無如今之事了!”
韓馥面前,幾名文官武將分立,其中一身著鎧甲身量不算高但卻十分魁梧的將軍上前一步道:
“州牧大人,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情,再說他也毫無意義。如今公孫瓚南下而來,威勢無匹!縱觀整個冀州,依在下看能御公孫瓚者,也只有渤海太守袁紹袁本初,州牧大人何不將袁本初叫來,共謀御敵?”
“袁紹……”
韓馥皺了皺眉,看了看眼前這人,心中升起不悅。
一直以來,他就根本沒有叫袁紹過來,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,怎么就這家伙偏偏這種時候還提袁紹?真就哪壺不開提哪壺?
“咳咳……”
這種時候,韓馥不想跟自己的部下起沖突,只能干咳兩聲,佯裝疑惑道:
“麴義啊,你也知道,那袁本初如今閉門不出,只管謝客,我也并非沒有派人去找過他,只不過,他根本不見啊。”
“州牧大人派人找過袁公?”
這魁梧將軍正是麴義,他此時緊皺著一雙濃眉,看著一臉不信道:
“此事我怎么不知道?想來袁公向來禮賢下士,為人和善,如今又是冀州危機之時,怎么州牧大人找他他還不見的?州牧大人確定,那派出去的人去找了袁公嗎?是何時出發(fā)?何時回報?”
韓馥怎么可能真的派人去找袁紹?聽麴義一口一個袁公,一句一個疑問,當(dāng)即大怒喝道:
“好你個麴義!你是在懷疑質(zhì)問本官嗎???”
“麴義不敢!”
麴義雙手抱拳,對著韓馥一拱手,隨后道:“在下只是奇怪,那袁本初本不是這般不顧大局之人,若是州牧大人當(dāng)真找了他,他定然會迎接才對!”
韓馥怎么受得了這種頂撞?而且還是自己的部下為了自己最防著的人在頂撞自己?
“滾!你給我滾!”
韓馥氣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,用手指著麴義的臉道:
“我知道!你跟那袁紹來往甚密!可以容不得你再次信口雌黃!滾!給我滾!”
麴義被他說得臉色漲紅,顯然也怒到了極點,當(dāng)即狠狠咬了咬牙道:
“既如此!麴義告退!我倒要看看,州牧大人沒有袁公相助,怎么抵御那驍勇善戰(zhàn)的幽州鐵騎!”
說罷,麴義直接轉(zhuǎn)身離去,根本不顧另外幾人的勸阻。
“哼!”
韓馥也是氣的不行,一拳錘道身邊的桌案上,震得茶杯都飛起來。
在他面前的幾人中,一名面色凝重的儒生遠遠看著麴義離開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韓馥見到此一幕,當(dāng)即更加氣憤道:
“怎么?騎都尉,你也要隨之同去嗎?”
那儒生轉(zhuǎn)過頭來,看向韓馥,輕輕搖頭隨后莊重行禮道:
“州牧大人誤會,沮授絕無此意?!?p> “那你看他作甚?”韓馥正心情不好,所以多問了一句。
沮授眨眨眼,略作思量道:“州牧大人,在下以為,麴義將軍此去,怕是不會回來了?!?p> “什么?”
韓馥挑了挑眉毛,看向沮授道:
“你何出此言?麴義乃是我的老部下了,雖然確實與袁紹有交情,但卻也不至于因為我說了他幾句,就離我而去吧?而且還是這等冀州危機之時?他應(yīng)該不是那種人?!?p> 沮授再露出思考神色,隨后道:
“在下以為,州牧大人當(dāng)防之,派幾人去探一探鞠義將軍的動向便可。依在下看來,鞠義將軍方才的神色,可不似作偽,在他心中,只怕袁本初,已經(jīng)高于州牧大人了?!?p> 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韓馥想了想,隨后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把這件事交給你了?!?p> “在下領(lǐng)命?!?p> 沮授再次行禮,周圍幾人都看了看他,沒說什么。
韓馥則繼續(xù)道:“諸位,關(guān)于公孫瓚之事,我們該如此對敵?”
話音落下,人群中走出一名儒士向韓馥行禮。
“州牧大人,我舉薦一人?!?p> 韓馥定睛一看,卻是他麾下謀士田豐,當(dāng)即點頭道:
“元皓先生,有何人舉薦?”
田豐道:“軍中司馬,張郃,張儁乂?!?p> “張郃?”
韓馥微微皺起眉頭,看著田豐道:
“張郃武藝尚可,但也就只有平黃巾之時有些功勞,之后便無太多表現(xiàn),元皓先生如何以為,他能御敵?”
田豐站直身子,伸手撫了一下胡須道:“主公小看他了?!?p> “依在下平日觀察,張儁乂武藝高超,腹有謀略,只是還未有他充分發(fā)揮的空間,故而尚不顯其能力,若州牧大人與他足夠兵馬,相信他定然會為冀州立下大功!”
田豐的話,讓韓馥多了一些信心,他又看向其他人。
“元皓先生直言,諸位可有什么看法?”
“州牧大人,在下也以為,張郃將軍可擔(dān)重任!”
韓馥話音剛落,在眾人的背后,一名身材相對略小一些一臉正色的儒士站出來,大聲開口。
“嗯?”
由于那人是一直站在眾人最后面的燈火陰影中,韓馥只能略微抬頭瞇眼看過去,只是這一看神色卻略有一絲僵住。
“怎么是你?我記得,我好像沒叫你過來吧?”
韓馥的語調(diào)略微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