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既然信自個,自個就沒什么好在矯情的了,將火光湊近,再核實了一下,毫不猶豫得將自己手中的,有底座的火把插入了左上角第一個格,斜著插入,然后扭正。果然對面墻體里發(fā)出了‘咔咔’的聲。
不是他們預(yù)料的正前方這面墻,而是左前方的墻壁被打開,開的只是一個可容一人入內(nèi)的小門,一切可活動的痕跡都隱藏在那些無規(guī)則的裂紋下,對能做出此機(jī)關(guān)的人再次驚嘆了一把。
兩人相繼入內(nèi),仍是顧浩然打頭,雖信這小子,可在未知領(lǐng)域里,潛在的危險,是無處不在的。
安哲輕摸了著七兒,安撫著它,這里面明顯沒有它喜歡的東西。
小門內(nèi)是一間極大的屋子,錯落有致得擺放著高大的書架,書架上滿是厚重的書籍,而屋子的墻壁不再是火把,而且夜明珠。而且每個書架上還有吸濕用的炭包,空氣中還有極淡販驅(qū)蟲藥包的氣味。
看來這些書對于它的主人來說很重要,連存放都要放者放得格外小心,對于喜歡讀書的安哲來說,到是格外感興趣,只是這書名……
“大楚年史,這種書也需要放在這嗎?”有些失望,還以為是什么孤本秘芨之類的。
顧浩然也讀書,只是相比起機(jī)關(guān)術(shù)這種,剛打開的知識大門來說,重心更驅(qū)于后者。聽到她的問話,這才從門后隱藏的軌跡上轉(zhuǎn)回注意力。
“這種書,很常見?!边呎f邊看了起來,伸手將柜子高層的書籍取了一本,交給安哲,沒敢再提身高的事,好像這少年很在乎這事。
安哲歡喜得接過,算這人識相,打開書來看,翻了幾頁,臉色就變了。
“不對?!彼鮼泶蟪r,對大楚史是認(rèn)真拜讀過的,必定這里與她認(rèn)知的年代是不相同的,只有了解了,才能好好得生存下去。
一百多年前的大楚是如何建立的,與此書中所描寫的完全相背,不可否認(rèn),上位者編寫史書,會以勝利者的姿態(tài),美化自己的形象,可這種美化都會有個度,必定剛剛建朝,發(fā)生的一切都還在人們腦海中,想要天下穩(wěn),就不能太過??伞?p> 這種完全相反的論述,到是難得一見。顧浩然聽聞她的驚呼,也湊了過來,翻看之下也很吃驚。安哲用指尖劃著自己的下巴,細(xì)品這其中的奧妙。
哪知這個動作剛巧落入了顧浩然的眼,白皙的下巴上,點著根盈潤的指尖,好看是好看,怎覺得差了點什么,不自覺將手也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,有點扎手。
對了,知道差點什么了,眸光不由深了深,又掃向她的衣領(lǐng)處,一個小小的喉節(jié)打消了他的疑慮。還是年紀(jì)太小的原故,處在變聲期的少年,胡茬沒自己的長得快,到也情有可原。
安哲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差點掉了,從思索中醒過了神,伸手又拿下一本書,此書一入手,便察覺到了不對,這么厚的書籍,不應(yīng)該是這種重量。
先確認(rèn)了一下書籍名‘潘家史一’,才小心得打開,此書非書,而是做成書本狀的盒子,盒子中放著一張張信箋,撿起一張看了一下,寫的是,某位姓潘的大員,在大楚建國X年X月X日做些什么不合規(guī)矩的事。
隨手翻了翻,幾乎都要是那五年內(nèi)的,這潘戶人家的秘密。到是與她的風(fēng)閣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難怪了,找這么個地方放著,若是能為她風(fēng)閣所用,倒是算不能錯的買賣,不過……
看向顧浩然,見他也同自己一樣,發(fā)現(xiàn)了此處的秘密,盤算了一下手頭能動用的人手,估算著能否在五日之內(nèi)復(fù)制出這么大個信息庫。
安哲在算計著如何發(fā)財時,而顧浩然卻嗅出了陰謀的味道,拿出這里任何一家能牽扯到當(dāng)朝的官員的秘密,足可能讓之為已所用,掃了一眼能看到的書目,相信朝中大員已占了大半之多。
沒有的,怕也只是沒什么根基的寒門學(xué)子了,再次看了一眼,將書本放了回去,明顯不感興趣的安哲,心下贊嘆她的乖巧,要知道,知道的越多,危險就越大,還真是個孩子呀。
到不是安哲想不到顧浩然想的這樣,而是她對這個時代沒有什么太多的歸屬感,自然也就想不到保家為國這一方面去。比起那些大事,她更在意靠她生活的那群人。該如何吃飽穿暖,有質(zhì)量得去生活。
“這里沒有七兒想要的東西?!彼压浪愫昧?,五日不行,可以花上十日,路她探好了,這里被明面上接管,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做不到的,正好給她鉆個小空子。
“你是說,還有別的這樣的密室?!鳖櫤迫灰卜畔率种械臇|西,只要他們沒有打草驚蛇,這些東西就在這,遲早會收繳上來。
“我沒告訴你嗎?”安哲心情好,眨了眨眼,表示很無辜。
“走吧?!蓖瑯雍眯那榈念櫤迫?,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,率先出了門。
安哲出來后,又將火把轉(zhuǎn)了回來,小門關(guān)上,才將火把座退了出來。沒有遲疑得插入了正中的那個,扭動。這次開的是中門,有了上次的經(jīng)驗,兩人沒有遲疑,直接走了進(jìn)去。
安哲手腕上的七兒已化為一道綠光竄了出去,只奔多寶格上的一個盒子,不用看,這就是吸引它的東西。不過那盒子蓋得嚴(yán),七兒有些可憐巴巴得叭在上面,等待主人來幫忙。
安哲沒有動,職業(yè)習(xí)慣讓她先打量起這些密室來,同樣是夜明珠照明,卻沒有吸潮與防蟲的物件,可空氣中浮動著藥香味一點都不少,仔細(xì)得辨別了一下,眸光更為閃亮。
“都是好東西呀?!辈挥筛袊@。
顧浩然見她這副,如老鼠掉進(jìn)了米缸里的小模樣,不由失笑,想了想做了決定?!坝刑貏e需要的嗎?”有收獲,這小子功不沒,當(dāng)是給他的報酬。
“先到的先得,懂不懂?!北揪蜎]想同他講什么客氣,自己除了這點愛好,也就沒別的了。上前順著隱隱的藥香,已尋到了自己有卻已不多的草藥,不客氣得扒拉到屋子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