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浩然淺笑,兩人合作的感覺不要太好?!皳?jù)查,是昌隆商行的一箱衣服引起的,而這商行正在一路向北。”
“昌隆?”這個名字了出來,完顏康想明白了結(jié)癥在哪,那幾位將領(lǐng)病了,不都是用了昌隆送來的東西嗎,包括這書。這是場陰謀,針對北疆的陰謀。
見他想明白了一切,安哲與顧浩然越發(fā)不著急了,本就是來幫忙的,急的又不是他們,更何況只是打個疫苗,早一點晚一點,也沒多大關(guān)系。
這,就是區(qū)別,敵我分明的區(qū)別。連催發(fā)的與散熱的藥方都省了,不過有的話必須放在前面說。
“你選的人,最好是完全沒有可能感染上的,必定我們不知道這東西對已帶病毒的人有沒有用?!?p> “你是說有的人得了,還看不出來?!蓖觐伩抵巧淘诰€時,還是很好說話的。
“是,這病毒有五到十天的潛伏期。”所以當初在北城,她才會多做那么一件事。
“你會醫(yī)?”完顏康得出了另一個結(jié)論。
“會防天花算嗎?祖?zhèn)??!卑舱茉缬袑Σ撸櫤迫煌f過,這人在找邪醫(yī),她可不想自找麻煩。
見安安如此防備完顏康,顧浩然還是很得意的,不一樣就是不一樣。完顏康本就是極聰明的人,沒有全信?!翱梢蚤_始了嗎?”這個問題可以放一放,預防才是最主要的。
“三王子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!彼麄兡艹霈F(xiàn),能拿出東西來,就是幫,但這幫也不是無條件的。
“你們開價。”都是明白人。
“東西可能不值什么錢。”安哲把玩著一個小物件,疫苗一旦大面積上市,價格就高不到哪去?!暗珔s是在關(guān)鍵時候救了你的命不是嗎?”這命可不是單指完顏康一個人的,是他的一族,他的未來。
“你,想要什么?”完顏充滿瞇了瞇眼,終透出了點王子該有霸氣與危險。
顧浩然放下手中的茶杯,安哲對他安撫得笑了笑?!爸皇悄阃觐伩档囊粋€承諾罷了?!彼f的是完顏康,而不是三王子,也不是將來的北疆王,單單指的是他這個人。
“什么?”完顏康莫名得愉悅了,這是表示對他認可了嗎?
“現(xiàn)在沒有,等以后吧,我想到了再告訴你?!边@人非池中之物,今個這人大難關(guān)他們幫他過了,遲早一飛沖天。
“當然是在不損壞你的利益的前提下,包括你的民族,你的家人?!卑舱芟肓似鹩盅a充了一句。對別的人或許可以說是不違背良心、道德一類的,但這人估計沒有。
“成交。”果然完顏康痛快得答應了。
該問的問了,該說的說了,該談的談的,就該辦正事了。擬了一份名單,讓人一個個去傳,接種正式開始,操刀的人是顧浩然,別問為什么是他,必須是他,笑話,安安是女子,能不碰別的男人,就不碰別的男人。
第一個當然是完顏康,不同于顧浩天的試水,他更多的是害怕,怕自己會不治而亡,可他低估了接種疫苗的程序,當針拿出來要打的時候,臉都綠了。
可當著那兩人的面,又不敢認慫,咬咬牙。“打。”硬著頭皮上。
顧浩然也壞,不會學安哲一樣讓對方放松了再打,而是直接用力扎,那痛的程度想來蠻酸爽的。好在,完顏康也是個能忍的,愣是憋著沒出聲,只是冒了點生理淚水,是個人就忍不住好吧。
接著他又看著顧浩然打了幾個,便開始上手,一是想找找扎人的快感,二是宮里的針必須是他親自去打。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給那老北疆王留上一針,必定他手中的勢力還未完全到自己手中。這次可是好機會。
安哲這次帶出來的疫苗有一千支,比起北城的來,確實不算多,可對于完顏康來說,已超出預計太多。要知一千人的草原雄鷹,在非常時期是夠爭霸一方的。
見他熟練得上了手,又囑咐了一些細節(jié),安哲與顧浩然從大帳中退了出來,按理說他們現(xiàn)在已沒什么事了,可以離開,但安哲不放心,秉承一個醫(yī)者的身份,疫苗注射后十二個時辰的觀察期還是要等的。更何況在沒起效前,他們也走不出去。
任由奴隸把他們帶到休息的帳篷?!懊魈爝@個時候我們就走。”安哲算了一下,到雪山可以不急,但有的事還是盡力避開的好。
“好,聽你的?!鳖櫤迫唤裉齑粼谒磉呉恢焙馨察o,同完顏康交涉也罷,與他談條件也罷了,他扮演最多的身份是伙伴,是保護者。
“二哥?!卑舱芙辛艘宦?,想說點什么,卻又不知如何開口。他是秦幫的幫主,也是顧家二少爺,在封城同三皇子出門時,隱隱都是以他為主,足以見這男人的強大與能力。可如今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她在想什么他都清楚,走到她身邊,曲指在她額上輕彈了一下,見紅了一片,又有些后悔。
安哲摸了摸他碰到的地方,笑了?!皼]什么,二哥。”他與她這間好像越來越多的事都不需要解釋了。
“餓了吧?”顧浩然也柔和了眼角,隨著自己的潛移默化,小安安已不排斥自己與她的身體接觸了。
“有點?!闭f實在的,進了這北疆,對于素食的她最難過的一點,便是吃食了。這里的食物是很美味,可大多都是牛羊肉,好看是好看,香也很香,可她就是不能接受,所以他一提那個字,肚子便有了反應。
“我出去看看?!彼麄兪亲腺e,還是有一定自由的,就是不能不告而別而已。
安哲很想說不用,為了自己能存活,她還是帶了些速食食物的。但看到他的眼神,卻不忍拒絕,由他去吧,點了點頭。她的乖巧讓顧浩然很受用,他當然知道這事有一定難度,可好在這里是王子的營帳不是,總會有點辦法去想的。
等安哲已看完了半本書了,顧浩然才終于回來了。不過臉有點黑,一看他身后,跟著好幾個奴隸,而手中捧著的大多是素食,便知是什么原因。
放下書,拉顧浩然坐下,任由下人們將食物擺放出來。“多謝,二哥。”等人都走后,安哲自然得給顧浩然添了一碗米飯,道了聲謝。
“不是我準備的?!边@是他郁悶的原因。
“可沒有二哥去張羅,哪吃得到這些?!眾A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里,一臉享受。說實在的,這味道并不好,必定廚子不是做這些菜的行家,可勝在稀有。
見她終吃上了正經(jīng)的食物,顧浩然輕舒一口氣,也不去計較是誰的功勞,更何況安安可已經(jīng)將功記在他的頭上。難得熱飯熱菜得飽食了一頓。
昨夜沒怎么休息好,兩人也累了,打過招呼,便閉了帳門,倒頭休息,休息好了,明天過要趕路的。但終究計劃沒有變化快,抓緊時間休息的兩人,到了第二天還是沒走成。
不是別的原因,是安哲的身體不適,親戚到訪了,可惡的大姨媽。暗咒的同時,也不得收拾好自己,強忍著疼痛,準備起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