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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月安然

第一百四十二章不同2

哮月安然 林靜玖安 2826 2021-05-24 08:02:40

  “安安,我沒有監(jiān)視你,更沒有算計你的意思?!庇行┱`會必須在第一時間解開。

  “子儔?!卑舱苡行M愧。

  “別說對不起?!鳖櫤迫淮驍嗔怂氲狼傅脑?,“對我永遠都不用抱歉,我很高興你能如此警覺,只有這樣,安安才會更安全?!?p>  “子儔哥哥?!彼脑?,很暖,如同,他的體溫一樣,溫暖又源遠流長,讓這個稱呼情不自禁得便出來了。實際上同原來的那聲哥哥有了本質(zhì)上的區(qū)別,只是顧浩然現(xiàn)在還聽不出來。

  柔和了聲音,同她再次細細解釋?!澳闩c沈閣老的關系不一般,在封城我就有所猜測,上次你到京城,從他府上出來,我看到了?!?p>  也就是因為那一眼,他才知道那時她與自己又在同一個城池。

  “能讓百里之內(nèi),都歸穆莊所有,除了用那些寶典來換,我想不出皇上會這樣做的原因?!彼幌胩嶙蛞顾麄兊膶υ?,除去他們的親昵,他不認為那是個美好的回憶。

  他會把美好的那一幕珍藏,她難過迷茫的那一刻牢記,時刻提醒自己該怎么做,該如何善待她。

  安哲看著子儔侃侃而談,眼中閃過淡淡的欣賞與歡喜,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。

  顧浩然只覺得安哲今天看他的眼神額外不同,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得按耐下來,待有機會了,再來探詢,干咳了一下,想引起她的回復,哪知安哲還在出神,不得不自嘲了一句。“安安如此看著為兄,莫非是為兄分析差了?!?p>  安哲這才回了神,想到自己居然看他出了神,不禁有些懊惱,臉一紅,頭略低,嘟囔了一句。連自己都沒聽清,更別說顧浩然了。

  “什么?安安?”

  “你對,你都對,行了吧?!卑舱苡行佬叱膳?p>  顧浩然愣了一下,見她滿臉紅霞,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得瞪向自己,心情莫名愉悅了起來,不禁哈哈大笑出了聲。本有些羞惱的安哲,見他如此,惱意反倒少了不少,只剩下羞了。

  “我家安安,太可愛了?!鳖櫤迫恍蛄?,很想去捏了下她的臉,耐住手癢,只得輕揉了一下她的頭。

  “呸,誰是你家的?!卑舱鼙豁樍嗣咭庖苍陂_始往下退。

  “那是誰家的?”顧浩然突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。

  “反正不……”本想說反正不是你家的,又覺得不妥。“要你管。”又羞惱上了。

  顧浩然不敢在逗她,忙轉(zhuǎn)移話題?!皩@個結果你可算滿意?”這是沒話找話,以他對她的了解,足夠了。

  “談不上滿意不滿意?!卑舱苌裆珴u漸冷了下來。

  “這算是善有善報嗎?”似問自己,又似在問旁人。真心說起來,這樣解決穆莊問題是最好不過了,可她仍很抵觸。

  “不對等的?!鳖櫤迫灰膊皇沁@么認為的,安安的善意可不止這么點東西,要知單憑那些寶典,大楚的國防將提高不止幾個臺階,護住的百姓就不能只用百、千來計算了。

  “不對等又如何?”安哲冷笑,“善就這樣報了,那惡呢?幾時能報?”都說舍小義為大義,她成全了別人,誰又來成全她。她護了那么多不認識的人,誰又來護過她穆家那些枉死的英魂,就如那老流氓一樣,為國一輩子,死的卻悲慘,她不平啊。

  “惡不用報,以惡制惡便成了。”終于明白她昨夜苦悶的原因,任誰都不可能心平氣和,伸手握住她抖動的指尖,一字一頓得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。

  “以惡制惡?”安哲重復。

  “嗯?!鳖櫤迫豢隙ā?p>  “作個比惡人更壞的惡人嗎?”安哲挑眉邪笑。

  “不?!钡玫降拇鸢甘欠穸ǖ摹!安恍枰葠喝烁鼔?,只需要比惡人更聰明,這世道不公,我們就用我們的方式去討回公道?!?p>  她是他的光,壞事就讓他來做便好,公道他幫她去討回。

  “子儔,有沒有說過,你很會開導人?!痹S久,安哲才說話,輕松了一些的語調(diào),已顯示她走出了死胡同,對此事的最后一點不甘,也放下了。她不需要別人給自己交待,自己向自己交待便行了。

  “不是我會開導人,而是安安本身就放下了,只是跟我在抱怨而已?!痹谶@一刻,顧浩然看得到還看得很明白的。

  他的話讓安哲的臉又紅了起來,想起自己醒來時沒留意到的問題,原來自己是在跟他矯情,唾棄了一下自己,又覺得這人在些聰明得討厭,不由豎眉,瞪了他一眼,哪知自認為兇狠的模樣,在別人眼里是別樣的風情。

  如此明顯的女兒態(tài)落在對面男人眼里有多嬌媚,連他胸膛里的那顆心都歡快得想要蹦出來。“安安?!比f般忍耐與她想親近的心,壓抑得喚了一聲她的名字。

  安哲的耳朵有些發(fā)癢,心跳也跟著加速,甜蜜的同時,還伴著一絲心慌,兩人不由陷入了深深的對視中,眼中有對方,而對方的眼中也只自己。

  許久,也許沒過多久,黑八飛了圈,回來了。停在了兩人中間的桌上,安哲先收回視線起了身,她該回去看看了。

  顧浩然也知到了離開的時候,這事雖說是好事,但對于安安來說不一定完全無害,他說過要護她,就不得不防一切可能發(fā)生的意外。

  “我……”“我……”

  “你……”“你……”

  雖說都在一城了,想見面也容易,可此刻竟生出了幾分不舍。

  “回吧,小心些?!鳖櫤迫贿@次搶先說了話,雖看她離開比自己離開要難過一些,可也想多多看看她。

  “嗯?!闭5陌舱軟]有矯情,摸了一下黑八,帶著它出了院子。

  穆府的人不同于安哲的淡定,個個都是歡天喜地,那方圓百里總算明正言順了,小姐成了縣主,管的就是這新穆莊,還是世襲的,能不讓他們高興嗎。

  只有穆靜安身邊這四朵花知道,小姐為了這一天費了多少心力,又謀化了多久,不管別人的心情如何,都沒有一個人反對將別人眼里的寶藏捐出去的不舍。

  因為他們有小姐,他們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寶藏,你見過一個五歲孩子就當家的嗎?他們家小姐;你見過一個六歲的孩子開辟了第一條商路嗎?他們家小姐;你見過一個十歲的孩子為護穆莊,為報娘親的仇,千里奔襲,以一人之力滅了仇家的嗎?他們家小姐。

  還有很多很多,哪怕是初來的,或是知道不多的,不盡詳細的,無一不佩服這個主子,這位帶領他們活著有奔頭的人。

  他們喜愛、崇拜的人此時正灰溜溜得摸回房間,她昨天外出沒跟任何人打招呼,驚慌到是不至于引起,驚嚇是有一些的,今個不報平安不說,這么大的事也沒事先跟家里人通個氣,連個心理準備都沒給人留,這是不對的,非常不對的。她要知錯,所以她要躲著人一點。

  可安哲再躲又能躲到哪去,自個的府上,自個的院子,還想趕人不成。于是便被四朵花堵在了房間里,那個氣呀,可看到自家小姐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便又不忍心了。

  論起來小姐可是她們中最小的一個,也是承受最多的一個,雖心生不忍,可批評還是要批評的,否則還會有更多次這樣的事出現(xiàn)。

  “喲,這是誰呀?”朝月先開了口。

  “這不是安家五少爺嗎?”弄花擺弄著桌上的筆。

  “安家五少爺是誰?”拾秋是唯一一個沒陪男裝小姐出過門的人。

  “打?!泵飨Φ囊粋€字,讓大家伙都有點出戲。

  “我……”安哲還未開口,朝月就打斷了。

  “安家五爺,到這來干嘛,這府里可是姓穆,不姓安?!?p>  安哲雙手合十討?zhàn)垺?p>  “我家小姐可是大美人,現(xiàn)在又是縣主了,你可別打她的主意?!迸ㄒ桓狈蕾\的模樣。

  “要不,換一個帶我走?!笔扒锶缘胗浿缒醒b出任務,眾人鄙視中。

  最后一個接話的仍是明夕?!按?。”還是那一個字。

  “好吧,那就打吧?!卑舱軣o奈之下,只得耍無賴了。

  “這可是你說的?!睅讉€丫頭都躍躍欲試。

  朝月取來了梳子,弄花取來了衣裙,拾秋挑好的發(fā)飾,明夕抱著大刀,好吧,最后一個一直都是這副模樣。

  安哲淺笑,這就是她的四朵花,該罵的罵,該疼的疼,幾人兇巴巴得把不省心的主子按在了椅子里,開始把她往回倒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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