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不用天花疫苗,這個功勞?”說起來這個功勞也不小。
“娶她,是我的事,怎可用她的成果,來換取我的機會?!闭f起那個人,顧浩天柔和下來。
“那這一年未必辦得到。”戰(zhàn)事一起,時間不是誰能左右的。
“如果,我明天成功了,我去找她,看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?!鳖櫤铺煲延媱澋貌畈欢嗔?。
“試試吧?!鳖櫤迫灰蚕氩怀龈玫霓k法來。
“對了,你與安哲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兩人一回府,便因各種原因分開了,還沒來得及討論這個問題。
“就是你認(rèn)為的那回事?!爆F(xiàn)在情況有變,安安的身份已與這事沒多大關(guān)系了,謹(jǐn)慎一點為好,還是先不要挑破了,必定北疆那邊還有個瘋子。
“想過以后嗎?”不涉及到朝月,顧浩天也能好好說話。
“以后?以后會好的?!?p> 見他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,顧浩天閉了嘴,看向他的目光卻復(fù)雜起來,這次回來,才深刻得體會到這二弟的尷尬地位,連那幾個庶弟庶妹都不如,好歹他們還有姨娘疼著,父親時不時還會問上幾句,可他……
除了自己看得到他以外,仿佛他就是透明的,也難怪他會長歪,心底輕嘆,不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。
“安哲與穆小姐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想起了另一件事,主要是自己到哪去尋朝月的問題。
“他們……他們算是表兄妹吧。”也只有這個解釋合理一些。
“表妹就可以共用一個丫頭?”他苦命的朝月。
“也不是,上次在封城,安哲是借用的朝月,必定朝月師承安哲?!本唧w的他不清楚,可以作的判斷,朝月應(yīng)該是跟安哲學(xué)的醫(yī),這點準(zhǔn)沒錯。
“原來如此,說起來我還得去謝謝安哲?!比舨皇撬?,自己也遇不到那么可心的人。
“你若是去尋朝月,我們一起?!彼埠萌ヅc那個人兒通通氣,到時別穿了幫。
“你去干什么?”顧浩天明顯想歪了,一臉防備。
“沒我,你進(jìn)不了穆府?!睉械猛@醋缸解釋。
“怎么會?”他堂堂大將軍還進(jìn)不了一個小小的穆府?
“大哥,長點心吧,你個大男人,三天兩頭往穆府跑,人家穆小姐還要不要名氣?!焙冒桑撬灿行┏晕?,大哥去,安安必須要出來見客。
“那我偷偷得去。”這是個問題。
“所以我說你進(jìn)不了?!眲e看穆府他沒去探過,依安安的性子,絕對內(nèi)緊外松,想摸進(jìn)她的院子可不容易。
“什么意思?”顧浩天自然不懂。
“她的陣法造詣在我之上?!睉浧鹪诜獬牵约哼€在她面前顯擺了一次,不禁有點臉紅,不過一瞬間又轉(zhuǎn)為了甜蜜,那是他第一次牽她的手,哪怕她反感成那樣,也沒甩開自己。
顧浩天啞了火,陣法他不如二弟,兵法倒是強上一些,二人對就明天面圣商量了一下細(xì)節(jié),才各有自散去。
臘月二十四過小年,風(fēng)雨雷電四閣,除去風(fēng)閣大部分都放了假,必定這種時候,消息來得最多,也最有價值。比如說今天宮里的事,好巧不巧正是自己人當(dāng)值,傳回來的也比平日里快上一些。
“他對你倒是真心?!笔虏槐M詳細(xì),穆靜安也能猜出個大慨來,不由對顧浩天的感觀開始好轉(zhuǎn),除了想到是為了朝月,想不出有什么事非逼得他大過年的去請戰(zhàn)。
“小姐,又拿朝月開心?!背聸]穆靜安的腦子轉(zhuǎn)得快,但對她是百分之百信任。
“是不是真心,一會便知道了?!币婚_戰(zhàn),一年的時間可是不夠,那人非來不可,就是不知會是什么時候。
“拾秋,你同他們四個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一會替我好好接待貴客?!蹦蚂o安沉吟了一下,她說是娘家人,可不是鬧著玩的,從今天這個下馬威開始,子儔那人定不會讓他哥走正門,免得讓人說閑話,正好讓她瞧瞧,這哥倆的斤兩。
功夫不用試了,可別的真不好說,特別是那個顧浩天的,沒幾把刷子,與北疆開戰(zhàn),沒多大意義。拾秋應(yīng)聲下去準(zhǔn)備,定會把小姐的‘好好’辦得妥妥的。
“小姐。”朝月似明白了一點,不由有些擔(dān)心。
“你是不信他,還是不信我?!蹦蚂o安輕問。
朝月紅了臉,那人自求多福吧,果不出穆靜安所料,申時初那兩人便來了。百姓家小年夜在今晚,來得太晚不合適,這個點冬日天色已暗了不少,說兩句話就走,正好。
這鎮(zhèn)北候府與原穆大將軍府只隔了一條小巷子,從顧浩然的院子出來,翻墻過來便是現(xiàn)在的穆府,一落地,兩人便察覺不對,環(huán)境不對,本應(yīng)該是一顆蒼天大樹之下,為何是白茫茫的一片,如入山林。
“陣法”,意識到考驗來了,便開始格外小心,鎮(zhèn)北候至所以能成為鎮(zhèn)北候也不是浪得虛名,顧浩天深得真?zhèn)鳎挂彩侵鴮嵅蝗酢?p> 見大哥足以應(yīng)付,顧浩然也樂得袖手旁觀,他的學(xué)識來自于秦幫若大的書庫和老和尚的教導(dǎo),與鎮(zhèn)北候幾乎搭不上什么關(guān)系,雖說在北城軍營,大哥也想教他來著,只可惜那時他已自成一體了,有些瞧不上了。
第一個陣法很快破解了,還沒走幾步,眼前的景象又變了?!坝幸馑剂?。”顧浩然明白這是個套陣,所謂的陣套陣,便是解開了第一個,便會自然啟動第二個,同時第一個恢復(fù),也就出現(xiàn)除了往前走,后退都很難的局面。要知進(jìn)入陣法的點不一樣,破陣的點也會不一樣。
顧浩天也是干勁十足,很快闖過了第二個,第三個。可到了第四個,他便有些吃力了,顧浩然這才出了手,他與顧浩天的手法不同,講究的不是破,而是繞,或是改動,要知這樣更節(jié)省時間一點。
又過去三個,到了第七個,顧浩天由剛開始的不以為然,早已轉(zhuǎn)為深深的敬佩,這穆老將軍就是穆老將軍,不是他們顧家可以相比的。
顧浩然也從剛開始的漫不經(jīng)心,轉(zhuǎn)為嚴(yán)肅認(rèn)真,這第七個陣法的布陣之人又高了不少,每個人的布陣手法是不同的,同一個人都有相同的手跡可尋,而這一個更兇更猛,更狡猾,同時又帶了一點點熟悉感。
顧浩然淺笑,他知道了,這是安安的手筆,也只有她會讓自己如此熟悉,不過這水平也著實高了些,看來她還隱了不少實力,為她驕傲的同時,也使出了渾身解數(shù),他可不能讓她給比了下去,否則自己如何配得上她。
穆靜安的陣法確實是壓在最后,她倒要看看她看上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,要知在封城他露的那一手,可還留有余地,希望他不要令她失望。
九環(huán)陣是從墻根處直接引向穆靜安的院子,必定這段路才是最長最合適的,從他們?nèi)腙嚻疬^去快一個半時辰了,天色已快完全黑了,四朵花與四兄弟都站在自家主子身后等待著。
陣法他們都懂,但程度參差不齊,除去朝月與穆清,其他幾位都只能算是中等水平,同顧浩天差不多。
朝月算高、中水平,布陣與解陣都算上乘,穆清就……算是個偽高手吧,布陣還成,那解陣就差上許多,理論還成,實際上手就差上許多,而中間的那一位,到現(xiàn)在為止,八人沒一個知道她的深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