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別說,又讓她有了新的發(fā)現(xiàn)。從她進門起地上就有特殊的花紋,形象嘛有些像她的四葉草,也不是啦,一根支桿過去,四個區(qū)域存放,中間的花芯是個圓形,但花非花,似葉非葉的,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。
反正老祖?zhèn)円殉姓J了她,終究不會出什么特大的幺蛾子,穆靜安大著膽子,順著中間那條支桿走下去,到了圓點,有了在大木頭那的經(jīng)驗,提腳跳了跳。
‘卡卡’一響,就是第一次啟動的聲音就在前方,又是道暗門,可從里面飄出來的風卻是微涼的新鮮的,穆靜安笑了,看來不用辛苦回頭出去了,拿出指南針認了一下方向,揚了一下眉,毫不留戀得抬步走了出去。
她不知道,幸虧她對這些珠寶沒有貪念,一旦移動了這些,出去的難度會增加幾十倍,倒不是穆家主人故意為難,能進來的后輩,若這點本事,不能將這點東西帶出去,也沒多少用了。還不如留下來陪他們,可謂是煞費苦心。
順著通道往前走,這時穆靜安才想起來少了一件活物,黑八不見了,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見到它的時候,那時她正在被迫學習,估計那小東西耐不住寂寞自個去玩了。
在這些開了靈智的小東西眼里,她能看書便是安全的,一個勁得看,便是無所事事了,它也樂得去逍遙,搖了搖頭,也不去尋它,要用它的時候,自然找得到。
她是不急了,卻忘了更重要的一件事,黑八是用來報平安的,除了進來的第一日她記得,這過去了好幾日了,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,黑八主動回去了到還好,若是去玩了……那外面一群人還不知急成什么樣子。
重新站在了冬日暖陽下,穆靜安覺得這幾天的經(jīng)歷,自己似乎只是做了一場夢,伸了個懶腰,呼吸了一上新鮮空氣,嫌棄得嗅了嗅自己,才去注意自己現(xiàn)在所在的位置,心底知道這一定還在穆府中,她才能如此放松。
與進去的地方肯定是不一樣的,可這種偏差是不是太大了些,明明自己沒走什么上坡下坡路,怎就到了她院子的附近,回頭看了一眼來時路,揉了一下眼,還通道呢?還暗門呢?一個陣法而已。
而這種陣法正是她剛剛所學的單向陣法中的一種,所謂單向陣法,便是從一邊看得出來,另一邊卻難以察覺,感嘆古人智慧的同時,有些不甘得想再回去探探索,一聲驚呼定住了她的腳步。
“是小姐,小姐回來了。”拾秋的大嗓門,終于提醒她她忘記了什么。
“小姐?!迸勓在s了過來,擔心之意溢于言表,上下打量了一下她,終放了點心。
“弄花,我要沐浴?!蹦蚂o安難得如此委屈得說話,本只想打個岔,讓她們不記得自己沒報平安的事,哪知竟惹得弄花紅了眼眶。
還有一朵遠遠的正兇狠得瞪著她,明顯也是在強力忍耐著什么。
“我……我錯了。”穆靜安不喜歡哭,也見不得別人哭,不管是什么情況,先認錯總是沒錯的。
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”此時哪個還有心情去責備她,原先自家主子出遠門辦事,好歹知道是個什么情況,去干什么,大致會面對些什么,外帶對自家主子的了解,有幾分危險,心中還是有數(shù)的。
可這回,明明知道人就在那,沒個聲沒個響的,之前又折了那么多高手在里面,哪怕對主子一百個一千個相信,但仍忍不住擔心,第一天還好,有黑八報信,可是后來卻開始了無音訊。
越是同第一天比,就越會胡思亂想,以至于隨著時間的增長,最壞的結果都不斷的高升,穆靜安進去前,曾有交待,多則十日,短則三日,沒提一句可能回不來的話,讓她們的擔心才能有點節(jié)制。
那幾兄弟本還想著十日一到便開始硬闖,好在這才七日主子便出來了,一個兩個的心也算是落了地。
弄花忙著去打水好讓小姐沐浴,拾秋忙著去報告喜訊與弄吃的,明夕走了過來,冷冷得丟下三個字。“沒下次?!?p> 穆靜安摸了一下鼻子,好吧,她下次一記住,不過,這事真的不怨她,獨立慣了的人,很少記得她也是有人惦記的。
吃了點東西,洗了個澡,穆靜安覺得自己有個人樣了,在弄花的絮叨中才知道自己的時間計算又有了誤差,不是她以為的五日左右,而是長達七日,估計就是學習那塊出的問題。
已經(jīng)這樣了,也不多想,見府中也沒什么大事,打了個哈欠,開始補眠,雖說也休息好了那么一兩次,可終歸用腦過度,還是很疲倦的。
于是她從上午辰時出來,巳時入睡,一睜眼竟到了傍晚酉時,弄花還守著她,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,主心骨回來了,腳下都開始帶風了,將各類面食擺了出來。
“今年又沒孩子們,這些是誰做的?”正月初八了,她是個不講究的人,可耐不過穆莊老人們講究,初一到十五每天都有花樣,時間久了也記住了一些,比如說,初八,講的是食面,為了讓下輩的人孩子們知道糧食的不容易,大人們會這一天指導他們做些面食,或米飯。
“拾秋做的?!爆F(xiàn)實說起來最小的是這位,可她睡了,那個最小的便派上了用場。
“到是難為她了?!睅讉€人中,拾秋是個廚藝小白,只會黑暗料理的那種,能做點東西出來,定得讓人不錯眼得盯著,果真如個孩子差不多。
揪了一些品想相對還算可以的饅頭放進嘴里,點了點頭,算是認可了這份食物?!皼]想到還能吃上她做的飯?!闭{侃了一句。
“主子可別夸她了,幾個能入眼的都在這了,穆白他們幾個這正月里估計是不愿再看到饅頭這種東西了?!敝髯踊貋砹?,大家都放松了,過年氣氛也起來了,在廚房禍禍了半天,好吃的不好吃的都沒浪費。
“那就換花樣做唄,幾時還讓他們委屈過。”在吃食上,她主意多,也會做,教出來的手下,自然也差不了。
“也就你這樣的主子慣著他們?!碧煜履挠羞@樣當主子的人。
“你們是我的人,我不慣著你們,慣著誰?!庇辛遂籼玫慕?jīng)歷,穆靜安的心態(tài)也在悄然發(fā)生改變,原來對上穆莊更多的是責任,是義務,是還的一份人情債,現(xiàn)在卻有一份歸屬感,似乎在她那個頭磕下去的瞬間,自個才真正成了這個姓穆名靜安的女子。當然安哲仍是她骨子里的一份子。
“主子?!迸β档氖滞A艘幌拢@還是第一次聽小姐說這樣的話,眨了一下眼睛,展開一抹微笑,有些東西不用說,放在心底就好,忍回淚意。
想起了另一件事?!邦櫦叶?,來尋過主子幾次?!?p> “他?”那人的模樣立刻回放在眼前。“可說過有什么事嗎?”
“沒,不過……”弄花覺得自己做的不對,主子的行蹤怎能隨便告訴別人,哪怕那人與主子關系不一般。
“不過什么?”弄花在她面前很少吐吐吞吞,穆行的事是第一次,這是第二次。
“主子,弄花錯了,不該將你探祠堂的事告訴顧二少?!贝故终驹谝慌缘却熈P。
“這個嘛?是他,就沒什么。”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令牌本就想交于他們兄弟倆來著,如今不成了。
“主子?”弄花抬眼看了一下穆靜安,見她雙眼柔和,心中微嘆,終接受了主子是真動了心的事實。
“不過,我倒是想知道,他是如何問你的,讓你把實話都說出來了。”她的人她清楚,弄花她們幾個對外人可都是口緊的人,別看那天早上她承認了與顧浩然關系不一般,卻不表示一開始她們就接受與認同,能讓她們說出實話,那人定是做了什么。
不提還好,一提弄花的臉色瞬間脹紅,想到了什么,又轉白。她的臉色變化,分毫不差得落入了穆靜安的眼中,神色不由嚴肅下來。
“他逼問你了?”此時顧浩然在她心目中的地位,還沒有超過穆莊的這幾個人。
“請主子責罰?!迸〒渫ㄒ宦暪蛄讼氯?。
“起來。”她們這動不動就跪的習性怎還沒改過來,可這時弄花跪著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