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時間蹲了下去,號了一脈,立馬掏出銀針扎在了幾個大穴上,本想回頭看看小師父,又忍住了,做錯了,小師父是要罵的。
果然,地上的人悠悠得醒了過來。
“這位公公可好些?”壓下厭惡,沈閣老不得不過問,必定他是主人。
“我這是怎么了?”這人還在斷篇中。
“你暈倒了,是白少谷主救的你。”幸好有這白小子在,出了人命就麻煩了。
“公公,可有舊疾?”白浩澤制止他起身的動作,詢問了一下病情。
“不曾?!?p> “剛才可是胸口痛,眼發(fā)黑,喘不上氣來?”作為醫(yī)者白浩澤,一向盡職盡責(zé)。
“是?!?p> “原先可有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奇了。”白浩澤有些想不明白,再次號了脈,仍一臉疑惑。
“白少谷主,我這是……”不管是誰,沒幾個不怕死的。
“從癥狀上看,你是患有心疾,可這種心疾,不應(yīng)該第一次發(fā)便這么厲害,而且,現(xiàn)在你的脈像又一切正常,沒有一點心疾的跡象。這實在是太奇怪了?!?p> 白浩澤想不通,怎樣也想不通,看了穆靜安一眼,他想問問小師父,可也知道不合適,而就是他這一眼,讓許多人都腦補出了許多東西,包括地上的李公公。
剛才這女子說了什么,說不能摘,摘了有不好的氣運,想到自個剛才嗆了聲,不禁后怕起來。
穆靜安垂下眉眼,一副委屈又無奈的模樣,讓許多還停留在她美貌的人看了,不自覺心疼起來,包括見慣了她,明知她是在裝的那幾個人。
一眾表情,與事態(tài)的撲朔迷離,都看在了楚皇的眼里,也收了那剛冒出來的一點小心思,女子什么樣都好,這個特殊點的,卻不一定非要不可,命還是珍惜點的好。
他是真龍?zhí)熳硬慌?,可耐不住近身的這一個個往下倒啊,看著都怪嚇人的。至于她會不會被人拉攏與利用,目前倒是不用太操心,四年后,這女子二十歲了,再收了她也無不可。
更何況,如此貌美的女子會精學(xué)那些枯燥的兵法,與陣法嗎?他不太相信,皇帝成功得試探到了他想要的結(jié)果,終是放下了心,禮也不觀了,以政事為由帶著嚇破膽的李公公,先行離開,留下他的另一個內(nèi)侍曹公公,繼續(xù)觀禮。
有了這么一出,后面自然順順利利,敬了茶,行了禮,算是了了沈閣老的一樁大心事,除去親近的幾人外,很快觀禮者都先后告了辭。
曹公公的留下有些意外,卻也在情理之中,他本與閣老的關(guān)系就不錯,為人也和善,留下來也不討人厭,離午時開席還早,賓客門自由活動,在初春的花園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穆靜安本不想出來的,老夫人受了驚嚇,想歪一歪,怕她悶,趕了她出來,遠遠得同秦儔對視了一眼,交匯了一個甜蜜的眼神,才又若無其事得各走了一邊,對外他們的關(guān)系還是暫時不要公開的好。
夜賢啟本是想離開的,見留下的人太少了,不自覺出駐了腳步,秦儔這會也暫時放下了對他的敵意,必定這種時候能為安安真心做臉的人可真不多,再則為顯得自己大度,倒也自覺得在陪客。
兩個出色的男子終開始了第一次的正常交流,一番話題聊下來,對對方的好感與敬佩都在提高,一個感嘆此人真的配得上她,自己輸?shù)貌辉?,另一個則是感嘆不枉他把這人當(dāng)成真正的對手,好在自己下手快呀,否則還真不好說。
白浩澤不喜閑聊,拉著閣老去了他的藏書閣,看能不能找點有興趣的書讀一讀,一算下來,反倒讓穆靜安落了單。她也不在意,本就喜靜的她剛好一個人走走。
“穆姑娘,當(dāng)真好本事?!?p> 來人的腳步太輕,輕得穆靜安聽到說話聲才警覺,暗暗戒備好,才云淡風(fēng)輕得開了口?!安芄f笑了,我也不想啊?!?p> “是嗎?姑娘應(yīng)察覺出了我的功夫吧,以我的能力會看不清當(dāng)時發(fā)生了什么嗎?”曹公公一點都不想與她打太極,直接挑明了來意。
“是嗎?公公當(dāng)時為何不說?”當(dāng)時不說,此時來提是想得到什么嗎?心思急轉(zhuǎn)的同時,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。
“在下只是想請教姑娘幾招,別說你不會。”曹公公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“那便得罪了。”此人的目的到底為何,穆靜安還猜不透,可打架卻無所謂,她一個土匪出身的,會那么幾招不是很正常的嗎。
兩人一交上手,還真知對方有沒有,明明都只用了五成功力,卻已探出了對方十成十的底細(xì),驚訝的同時,也越發(fā)小心起來。
一個意外讓曹公公的招式一變,沒等穆靜安作出反應(yīng),手腕便被扣住了,穆靜安的兩世也不是白練的,手指以奇異的狐度上翻,立即讓那只手到了一股刺痛,若是常人,早松開了,可曹公公卻咬牙忍了下來。
低聲問了一聲?!斑@是什么?”
穆靜安這才注意到他手下握著的正是鐵衛(wèi)令牌,這東西材質(zhì)并不了解,又帶了這么長時間,令她總是忘了有它的存在,盯著那人的眼睛看了一會,揚起一側(cè)嘴角,用力掙開他的手,丟了兩個字。
“你猜?!?p> “你進了穆家祠堂?!”不是否定問話,更像是肯定用句。
“我是穆家人?!彼坪跛牟聹y是對的,下一刻,她的猜測便得到了更準(zhǔn)確的認(rèn)定。
“鐵五,參加令主?!痹谕獠坏眯写蠖Y,只得用手指作了跪拜。
“呵,什么令主,我不知道?!蹦蚂o安已信了他八分,可仍不愿承認(rèn)。
“令主,這是鐵五的令牌?!辫F五越發(fā)欣賞起來,摘下手上的護腕,遞了出去。
穆靜安接過,嘴角抖了一下,也就她的摘不下去,鐵五的護腕表面樸實無華,到是內(nèi)有玄機,更小更密的鐵字刻在里成,細(xì)細(xì)摸下來,正中有個很小的五字,年歲存在的時間,應(yīng)該同她手上的差不多,這設(shè)計到是嚴(yán)謹(jǐn)。
“沒想到,這么多年過去了,鐵衛(wèi)還一直都在。”憑他對穆家的關(guān)心,以及今天的維護,還有這一刻認(rèn)主的干脆,當(dāng)然便可以斷定了,現(xiàn)在又憑這一點,就完全可以確認(rèn)了。
“鐵衛(wèi)當(dāng)然一直都在?!碧峒白约旱臉s耀,曹公公挺直了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