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浩然在鎮(zhèn)北軍營封閉訓(xùn)練呢。”秦儔覺得有點新奇,安安吃醋的樣子可是不多見,哪怕一半的怒氣還是從孩子那邊引過來的。
“那她最近在忙些什么?”這人回了,那邊的事,她也懶得搭理,消息都報到了他那里,幾乎沒怎么過問過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?!辈皇乔貎壊簧闲?,只要沒有什么大動作,他也一般不過問的。
穆靜安看了一眼秦儔,用力抿了一下唇,壓下了不受控的怒意。
“安安,有氣就撒出來,別憋著?!痹袐D的情緒要疏散,否則郁結(jié)于心就不好了。
“哼?!蹦蚂o安輕哼了一下,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胸,他這樣一說,哪還能有什么氣,這人也挺無辜的,六年前不牽怒,如今更談不上了。
“不氣了?!笨此α似饋?,秦儔抓起胸膛上的那只手親了親。
也就只有她了,他同穆行交流過,要知弄花那么溫柔的一個人,懷孕時,好多時候都是不講理的,特別是對著穆行時,真?zhèn)€是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,哄也不是,鬧也不是。若不是安安想法開藥抒解,穆行的日子簡直了。
“為她生氣,她不配?!毕氲侥莻€女人做過事,穆靜安滿是鄙夷?!跋葐枂枺趺椿厥掳?。”想來真沒什么重要的消息,手下才沒急著上報。
秦儔點了點頭,是該過問一下了,哪知后宅女人還能作出如此大妖來,也不耽擱,直接下令把資料都送了過來,孩子們的事他同樣是放在第一位的。
關(guān)于這段時間的顧府消息很快出現(xiàn)在了書房,秦儔先把小女人安頓好,自個才坐了下來,開始翻閱,兩人都看得很快,看完后又交換了一下,大致情況心中便有數(shù)了。
原來,陸靈芷一直想拿下顧浩然,便想著法得去接近他,并投其所好,只可惜府里的人對這位曾經(jīng)的二少爺都不了解,還個飲食的習(xí)慣都說不出一二三來,她只得到軍營里打聽。
軍營的消息不是那么好打聽的,連營門一般人都摸不著,這就急壞了陸靈芷,可巧的是,這回顧浩然回京,帶的一萬精兵中,有大部分是京城附近的人士。
早就預(yù)料到一時半會回不去,不如放放他們的假,回去看看,這便有了分次分批回家探親的安排,有人出,自然有心人便會跟,真的還讓陸靈芷派的人,問到了幾個鎮(zhèn)北軍。
都是軍營里的漢子,為人豪爽,也好攀交情,對于他們大將軍又是一個無比的佩服,關(guān)于這方面還是很好套話的,可總結(jié)到一塊也沒多大用。
低層的小兵,又能知道多少顧浩然身邊的大事呢?也不知是陸靈芷的人運(yùn)氣好,還是不好,居然遇到了那到釋放完顏康時站崗的哨兵,也親眼目睹了,大將軍的宣布,以及那位將軍夫人的氣場與將軍夫人為鎮(zhèn)北軍做的一切。
小兵哪知道這大將軍在京城還有一房妻,再說有妻又如何,鎮(zhèn)北軍只認(rèn)那一位,男人嘛,三妻四妾很正常。他不覺得有什么不能說,這一說可就不得了了。
陸靈芷差點把房子給拆了,原來如此啊,發(fā)了一脾氣后,又冷靜了下來,她的婚事是皇上的旨意,那女人同她沒得比,沒瞧見嗎,只能安排在外面,連門都進(jìn)不了。
只得先這樣安慰自己,安慰歸安慰,每夜守著獨燈到天亮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,于是便把矛頭對準(zhǔn)了穆靜安,打聽關(guān)于穆府的一切。
自然三月初八,穆府的大事便首當(dāng)其沖,一番細(xì)聽下來,便注意到了一個細(xì)節(jié),那便是穆靜安明面上的夫君是秦儔,那個秦幫的幫主,那顧浩然又是怎么回事?
也開始懷疑兩個人是一個人,可在往前打聽,在顧浩然帶兵入城后,秦儔才帶著家眷入住的穆府,兩個人同時的出現(xiàn),暫時繞懵了陸靈芷,必定一個后宅的女人對于江湖上的這種易容術(shù)了解不深。
再又想到,顧浩然一直帶著自個的孩子,不禁安慰自己,那消息不定是確切的,說不定那個小兵聽差了,或者是顧浩然為了給那小白臉正名,擺的迷魂陣。
打死她也不相信,一個女人能為鎮(zhèn)北軍做那么多,哪怕再不信,可疑惑的種子還是埋下了,便對穆府上了心,盯秦睿不是有意的,是穆府的人太難盯了。
首先穆靜安幾乎不出門,安心養(yǎng)胎,兩個孩子也出門出得少,穆府夠大,足夠他們玩了,若想上街也行,會跟上不少人,讓那些想套點話的人,根本進(jìn)不了身。
甚至孩子的相貌都不一定看得清楚,好不容易見一個孩子落了單,跟了上去,哪知跟丟了不說,還暴露了自己,這基本上就是事情的經(jīng)過了。
秦儔與穆靜安對這事的態(tài)度也緩和了下來,只要不是針對孩子們的就好,至于別的,遲早是要攤牌的,也無所謂了。不過,對那邊的監(jiān)控還得嚴(yán)密一些,消息也不能這么長時間不予理會了。
一個插曲便這樣結(jié)束了,轉(zhuǎn)眼便到了孩子們定好過生辰的時間,不過不是兩個一起了,而是三個,加了一個穆知行,他本就只大秦睿十天,一聽說這兩個要一塊過,便也等了幾天。
不旦這次要一起,還約著以后每年都一起,穆行夫妻當(dāng)然沒意見,在他們眼中他們夫妻一切都是主子給的,孩子若不愿同小主了在一塊就罷了,若愿在一塊,他們正巴不得呢。
一大早弄花夫妻便帶著孩子來了,三個小壽星當(dāng)然是清一色的新衣服,穆靜安親手設(shè)計的,弄花親手做的,別地沒有的特色,顯得孩子們又精神又好看,還好活動。
若不是三個孩子各有特色,遠(yuǎn)遠(yuǎn)看上去,還真分不清誰是誰,穆知行最大,個子卻不是最高,可人卻是最瘦的,遺傳了他爹的,光吃不長肉,性子精明,看就不是個好糊弄的。
秦睿的個子最高,人也長得壯,性子也是三個中最開朗活潑的,靈性十足,一眼看去,最討喜的便是他了。
顧言謹(jǐn)是三人中最小最矮的一個,胖瘦到是正好,看上去斯斯文文的,就很乖巧,一雙大眼也好看,不是那種呆板的書呆子。
早晨當(dāng)然是吃面,長壽面,面是兩個爹合力搟的,配料是弄花切的,掌勺的當(dāng)然是穆靜安,她的手藝一向只能被模仿,從來未曾被人超越。
三個小壽星當(dāng)然吃得很滿足,吃飽了,便眼巴巴得等著,今天的重頭戲之一,先是穆行夫婦,吃的喝的都不缺,稀罕物他們準(zhǔn)備不來,倒不如來點實在的。
一個孩子十兩銀子,各人買各人喜愛的東西去,穆莊的孩子每個月都有自己的零用錢,或多或少,從來都是緊著孩子用,可這一下十兩,還是很多的。
在孩子們眼中已是筆巨款了,所幸三個孩子都不是亂花錢的主,自己也有積蓄,手頭也知節(jié)約,倒不怕慣壞了他們。接過這俗得不能再俗的禮物,孩子們?nèi)允呛荛_心。
接下來是秦儔的,他的禮物是三把精致的木劍,都到了好好學(xué)武的年紀(jì),除開兩個小的那紅綢軟鞭外,還沒有適合他們的武器,他令人打了一批,拿來這精致的三把,作為一個象征,希望他們能有男兒的擔(dān)當(dāng)。
本就是淘氣,愛打架的年紀(jì),有武器當(dāng)然更歡喜了,三人立刻舞作了一團(tuán),不小心誰挨了誰一下,也不惱,都是一塊長大的,沒那么多計較,瘋鬧了一陣,才想起來還有最期待的人的禮物沒看。
又排排站好,乖乖得等著,大人們都笑了起來。
“這禮物這回可不是我一個人的?!蹦蚂o安事先聲明。“我畫的圖,你們穆清叔找人做的,穆白伯伯運(yùn)回來的,而你那穆留伯伯找人測試的?!?p> 一聽這禮物合了好多大人的力才做好,三個孩子更期待了,穆靜安也不耽擱,拍了拍手,很快三輛木制自行車推了出來,不大,正適合五歲的孩子玩。
“這是什么?”沒見過,別說孩子們好奇,大人們也好奇,也就穆靜安提到那幾個人心中有數(shù),連推它出來的人,都不明白。
“穆白,麻煩你了?!蹦蚂o安也想騎,只可惜……摸了摸又大了一點的肚子,只得遺憾得叫穆白了。
而穆白騎著一輛大人的自行車晃了進(jìn)來,這下便炸了,原來這東西能這樣走,穆府的地面平整光滑,又省力又快捷,幾個孩子都躍躍欲試。
秦睿膽子大,接過自己的一輛,立馬就要上,嚇壞了穆靜安,還沒等她攔,秦儔便攔住了,他是不會,可也看得出來,不是那么好學(xué)的,否則安安自己就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