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可憐了
說這句話的時候,祎書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。
騙小孩還差不多!
騙顧總?
遲聿真是敢想。
顧鳶還以為祎書這么火急火燎跑來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,卻聽到這么一句,眼角狠狠抽了抽。
“一個人如果是大限將至,有什么要交代的,可以理解?!闭f著這話,顧鳶環(huán)起了雙手,淡淡道:“但我趕時間要離開,恐怕是不能去見他了,你回去把我現(xiàn)在說的話帶給他,等他咽氣了,我會去給他上香的。”
祎書:“……”顧總好狠!
道安在旁邊更是想笑又不敢笑,這遲聿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。都一個大男人了,居然還玩這么幼稚的把戲。
顧鳶見祎書沒反應(yīng),便問:“怎么了,我這話有什么不妥嗎?”
祎書無比無奈,扶額說:“遲聿還沒咽氣呢,他就是想見顧總你一眼?!?p> “見我?見我就能好?”顧鳶反問。
祎書想說那當(dāng)然了,但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,顧總多精的人吶,虧得遲聿能想出這餿主意。又不是沒見識過顧總的冷漠無情。
祎書拿出說正事的態(tài)度:“顧總,你和遲聿之間肯定是有誤會,這個誤會持續(xù)了這么久,我相信你的火也應(yīng)該消得差不多,要不,就去見一見遲聿吧。”
顧鳶不為所動。
祎書再接再厲繼續(xù)說:“遲聿昨晚回來后,發(fā)了高燒,都是傷口發(fā)炎引起的。他燒得迷迷糊糊沒有意識的時候卻還在喊著顧總你的名字,一聲一聲,叫人心疼啊?!?p> “聽你這么一說,確實挺可憐?!鳖欨S無奈道。
祎書忙不迭點頭,說得那么悲愴:“遲聿是真的可憐,他現(xiàn)在瘦得幾乎都沒人形了,狀態(tài)一日比一日差,再這么下去得形如枯槁啊?!?p> 顧鳶:“……”
有這么夸張?
不過遲聿清瘦倒是真的……
“他已經(jīng)半死不活了?”顧鳶問。
祎書點頭:“差不多吧,遲聿昏昏沉沉一直念著你的名字,他真的太可憐了?!?p> “……”
農(nóng)家樂。
黎妍正在用那款對她來說很廉價的粉餅補妝。
內(nèi)心真的超級嫌棄,但在鏡頭前還要表現(xiàn)出很喜歡用的樣子,真是要嘔了!
看到一行人進來,黎妍隨便瞥了眼,然后她就在那一行人當(dāng)中看到了顧鳶的身影,當(dāng)即合上粉餅起身,大步朝進來的顧鳶走去。
“是你!”
顧鳶:“是我?!?p> 黎妍一瞪眼,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囂張又厚臉皮,這次居然直接進農(nóng)家樂來了。
“又來找遲聿?”黎妍雙手環(huán)胸擋著路,“我告訴你,遲聿現(xiàn)在不見任何人,我們正在錄制節(jié)目,請你自覺一點。”
顧鳶扯了扯唇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正跟后邊進來的祎書,見被他好不容易勸來的顧鳶突然轉(zhuǎn)身往回走,忙手忙腳的上前來:“顧總,怎么突然往回走?”
顧鳶冷然:“來也來了,我還有要事在身,該走了?!?p> 祎書一臉懵逼。
這時黎妍走了過來,邀功似的得意說:“祎書你來了,這個女人剛才進來農(nóng)家樂,我把她給攔住了,你快把這個女人趕走,不然她又來煩遲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