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好奇心,溫楠更怕粉絲的催更,沉浸于碼微博過程中,再次抬起頭時,薛衡早已不知到何處去。
檢查后,手機輕點了下發(fā)布鍵。
有時候,她也會好奇,薛衡究竟有什么樣的魔力,能讓邱默那只小猴子護著。
后來,溫楠才明白,對一個人的好奇,是喜歡的開始。
經(jīng)過初步了解,溫楠覺得,薛衡并不是第一次見那個樣子,他也和普通的男孩一樣,喜歡打籃球。
雖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,導致他沒有在學校里,但是。
瞧著那頭忙著的身影,溫楠笑笑:總不能因為一些原因,就是否定他愛這個世界,努力生活的理由。
可能他不夠幸運。
但,他遇到了邱默,遇到了羅文文,也同樣遇到了溫楠。
溫楠將電腦收好,身旁的窗被人敲了敲,男人穿著一身白色套頭衛(wèi)衣,正沖她笑著。
只見他繞到門前進來,徑直向窗邊走來,正在前臺趴著的人瞥了眼,跟了過來。
“溫楠,我正在找你呢。剛剛給你宿舍打電話舍友說你出門了,我給你發(fā)那么多消息你怎么沒回?。俊?p> 出門了,溫楠頓時輕松大半,若是真用回家的理由怕是要被當場揭穿。
“學長,我手機沒電了,沒拿。”
“那你至少也得和我說一聲吧,我還一直擔心你呢,就算你不……”
一本包裝貴重的菜單遞到桌上,溫楠余光瞧見薛衡站的筆直,腰間帶子系著,仍舊寬松。
“先生,喝點什么!”
聲音不清不淡,剛剛好,來自于一個十九歲的少年。
“咖啡,外面牌子的新品,來一杯?!?p> 瞧他進來的匆忙,竟還注意到新品,溫楠垂著眼,一邊將電腦裝進包里。
“好的。”
那道身影剛轉(zhuǎn)過身,溫楠起身道了句:“十分抱歉,學長我還有急事,至于您說的進圍棋社團,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略過學長時,溫楠松了一口氣,她向來不喜歡圍棋,更不喜歡撒謊。
可是,因為他出現(xiàn),一次次的讓她違背自己。
真的,讓人很不喜歡。
“溫楠?!?p> 左手手腕被人握住,溫楠回過身:“請您自重?!?p> 男人解釋著,有些語無倫次:“溫楠,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,你到底要我怎么做?我一定做到,可以嗎?”
咖啡廳內(nèi)紛紛轉(zhuǎn)過來,瞧著路中間站著的兩位,如果是不熟的人,或許會將他們視為附近大學的學生,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。
事實不是這樣的。
“這位女士剛剛說什么,你聽不到嗎?”語速不緊不慢,剛剛好,語氣迫近威脅。
薛衡站在身邊,目光直直的看著對面的男孩,溫楠歪過頭看他。
這感覺很熟悉,發(fā)生的次數(shù)不少,但每次站出來的人,是邱默。
那男人上下打量著,松開了手里的動作,溫楠收回手腕,薛衡撇了眼,肉眼可見的泛紅。
“剛剛那個服務(wù)生是吧,我坐在這個位置,請你把我的咖啡端過來?!?p> 薛衡勾了勾嘴角,轉(zhuǎn)過身,去了前臺。
“很抱歉,學長,我已經(jīng)參加了別的社團,不需要再參加圍棋社,如果您了解我,就應(yīng)該知道我對圍棋半分不感興趣?!?p> 語速輕快,客氣了一個學期,溫楠只覺得厭煩。也終于知道,不是所有的禮貌,都會換來同樣的,而是死纏爛打。
天真的誤認為,只要堅持下去,什么事都可以改變。
“剛剛那個男孩,是你朋友?”
正準備走的步伐停了下來,她轉(zhuǎn)過身:“你想干嘛?”
薛衡,是邱默的朋友,他在工作,想到這溫楠抿了抿唇。
“你知不知道,我家里的公司,可以買下都多個像這樣的咖啡廳,想讓一個人從這里滾蛋,很難嗎?”
一個文質(zhì)彬彬滿身書生氣,嘴里說視金錢為糞土的男孩,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滿是嫉妒心,自大又傲慢,口不對心。
“他不過是個領(lǐng)幾千塊薪水的服務(wù)生。”
溫楠立在原地,余光瞧見那道身影走過來,將咖啡從托盤里放到桌面。
“慢用?!?p> 溫楠聲音冷淡:“你有真正的靠自己賺過一分錢嗎?即便你家里很有錢,但那又怎樣。學不會尊重,一個精神匱乏的人,應(yīng)該體會不到付出和回報的快樂吧!”
男人坐在遠處起身站到溫楠面前,端起咖啡,直至喝完,視線從未離開過那張臉。
“很好?!彼曇舻统粒皽亻?,金錢可以讓一個人放棄尊嚴,你遲早會知道的?!?p> 瞧著大步邁出咖啡店的男人,溫楠立在原地,她從來沒想到,會與這樣的人打過交道,表面上她贏了,實際上輸?shù)暮軕K。
瞧著前臺忙著的人,溫楠有些愧疚,那是邱默的朋友,也同樣是她的朋友,可是。
就連朋友,她都保護不好。
“薛衡,你別在意那些話,他說的不是真的,都是胡言亂語,你可千萬別當真?!?p> “哪句?”他想了一會,“不過是個領(lǐng)幾千塊薪水的服務(wù)生嗎?”
幾千塊,在這座城市,并不算多。
這些年,溫楠不知道,他是靠什么,才留在了這座城市。
“嗯?!睖亻桓铱此廾怪?。
“服務(wù)生不好嗎?”
“啊?還好?!?p> “那人誰?。俊彼家惶?,“追求者?”
“不是?!睖亻^一歪,她才不要被那樣的人追求。
畢竟金錢至上的世界,自始至終,不適合她。
“他剛剛之所以那樣說話,是因為我氣到他了,并不是你的工作有多么不好。薛衡,你千萬不要這樣想,也不要因為這個不開心?!?p> 他笑了笑:“你這是在,哄我?”
“這才不算,這叫……”溫楠皺著眉頭,格外認真,“彌補過失?!?p> “他沒見識,我又不僅僅是個服務(wù)生,身份太大了,經(jīng)常拿出來炫耀不大好?!?p> “你還真的有隱藏身份?”溫楠有些意外,單憑穿著來看,上次身上的衣服價格不便宜,應(yīng)該不是月薪幾千塊買得起的。
“這身份,還不小呢!”薛衡靠近她耳邊,“薛氏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,薛仲謀長子,薛衡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