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釣比賽剛開始還很焦灼,可沒過幾分鐘兩人徹底失去了信心。
楊紫兒甚是都懷疑這片海域里究竟有沒有魚,換了幾次魚餌依舊一無所獲。
安然雖然動作嫻熟,也僅僅只是釣了一條三寸長的黑鯛。
“肯定是這魚餌不行,我認輸了!”
楊紫兒回到座位上,讓管家弄了些冰鎮(zhèn)飲料喝。
雖未進炎炎夏季,可海面折射陽光再加上甲板是貼制的異??釤帷?p> 一開始安然還興高采烈,可沒過一會也蔫了下來,實在是太熱了。
蕭錦年因為看不見,只是坐在陰涼處豎著耳朵聽,很少搭話。
“你個悶棍,怎么一句話都不說,是不是熱傻了???!”
葉修羽拍了拍蕭錦年肩膀調(diào)侃著。
蕭錦年只是笑笑沒有反駁,自尊心一直很強,直至成為別人累贅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。
只是多年在蕭家已經(jīng)學(xué)會了將情緒收藏在心底,不愿意表露出來。
安然攙扶著蕭錦年起身,走到甲板前將釣魚竿塞進他手中道:“我們來比一比如何?”
“你快讓他下來吧,他看不見多危險啊!”
楊紫兒趕忙勸慰,她還以為安然沒過癮這才拉著蕭錦年比試。
蕭錦年笑著點點頭,只是眼睛看不見動作卻異常嫻熟。
兩人坐在甲板垂釣區(qū),喝著冰鎮(zhèn)飲料聊著天。
這段時間安然也沒有閑下來,關(guān)于慕雪背后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雖然看似復(fù)雜錯亂。
但隱約能夠感覺到,背后支持她的人并不在國內(nèi)。
可這段時間慕雪就像是失蹤了一般,了無音訊!
反倒是最近慕情在龍都機場出現(xiàn)過,警方還特意提醒讓葉修羽注意安全,一旦有線索立刻報警。
事情變得越發(fā)復(fù)雜了起來,慕情就算犯罪也頂多是故意傷人,可警方這樣不惜余力的逮捕明顯還有別的原因。
恍惚間,蕭錦年已經(jīng)掉了兩三條黑鯛魚了,安然至今一條魚都沒上鉤。
蕭錦年臉上笑意更甚了些,似乎已經(jīng)預(yù)料到了自己會贏。
安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盡管某人現(xiàn)在看不見但心底里還是難免有些不服氣。
中午時分,安然乖乖的去處理魚烤魚。
這場垂釣最終是蕭錦年獲得了勝利,反倒是安然一條沒釣上來。
這讓楊紫兒瘋狂嘲諷了一番,只有葉修羽知道她用的是釣魷魚的餌。
白天掉魷魚幾乎不可能釣到,一般魷魚只有在晚上才會出來覓食。
只有晚上才會從深水浮到水面,這個時候也是垂釣的最佳時機。
安然這樣做自然是想要給蕭錦年一些自信,讓大家將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說話聊天也不至于將蕭錦年拋在腦后!
黑鯛魚用燒烤醬烤出來的味道還算不錯,因為魷魚晚上才出來,大家回到船艙補了覺。
等到日月交替,銀月高懸時,才從船艙里出來。
探照燈照射在水面上,銀色水木在海面來回游動。偶爾還會有幾個梭子蟹從海面露出頭來,橫著游到另一側(cè)異常搞笑。
幾個人帶好護具,開始垂釣。
比起白天釣魚的艱難,晚上反倒是容易了很多。
大約過了幾秒鐘就會釣上一只魷魚,魷魚噴墨就跟下雨一樣。
蕭錦年和葉修羽渾身上下都沾染了墨汁,安然和楊紫兒盡管做了防護措施但依舊被噴了個滿懷。
可大家都不在乎,一邊架著鍋一邊垂釣。
釣上來的魷魚有一半拿去做刺身,另一半直接水煮吃個新鮮。
垂釣一直持續(xù)到晚上十二點,海面上水母越來越多已經(jīng)不再適合繼續(xù)釣了。
安然揉著有些酸疼的腰部攙扶著蕭錦年下了甲板,葉修羽臉上全是墨汁但也毫不在乎。
魷魚異常好吃,即使不放任何調(diào)味劑也十分爽口。
楊紫兒平時飯量最小,可這次也吃了足足十幾條魷魚。
吃飽喝足,躺在藤椅上仰望著星空喝著飲料。
“為什么跟你在一塊,總是特別舒服呢?”
楊紫兒打了一個飽嗝,側(cè)頭看向安然。
“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個灑脫人吧!”
安然嘿嘿一笑。
葉修羽洗完澡出來,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接話道:“可能老天爺給予你了一個男人性格卻給了你一個女人身子?!?p> 楊紫兒一口飲料噴了出來,他這意思不就是安然是個男人婆嘛!
安然聳聳肩滿不在乎,反倒是笑著回了句:“這要擱在古代,我定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巾幗不讓須眉!”
幾人面面相窺,哈哈大笑!
蕭錦年躺在椅子上,閉目不言享受著溫柔海風(fēng)拂面。
等眼睛好了,他準備跟安然求婚。
這些天蕭錦年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,只是一時間還沒有確定下來訂婚禮物。
大多數(shù)女孩子都喜歡鉆戒,可安然唯獨喜歡吃。
但總不能在求婚那日....單膝跪地雙手托著蛋糕,那場面也太凸艸了!
“慕情那邊你有什么消息嘛??。 ?p> 安歌問了句。
葉修羽略微一愣,臉色有些不太好看!
顯然他并不想提起這些,可心里也清楚安然要問些什么。
“調(diào)查過,不過并沒有什么準確的消息!”
“我覺得她會來找你!”
聞言,葉修羽皺了皺眉陷入沉思。
“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,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前因后果。”
安然沒有過多解釋,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。
慕情若是真回來找葉修羽,肯定是有把握他不會舉報自己。
可這樣一來,葉修羽也會被牽扯進去。
至于兩人曾經(jīng)說過什么,葉修羽向她承諾過什么,安然并沒有問。
“我明白!”
葉修羽心里也是一個明白人,警方如此不惜余力了追捕慕情必定有隱情。
若在這個時候優(yōu)柔寡斷,可能一腳就邁進泥潭再也出不來了。
而此時此刻,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,更何況慕情本身就不可原諒。
蕭錦年躺在椅子上閉目不語,而他心里想的則是不能讓慕情再次傷害到安然。
雖然當時在青海市替安然擋了刀,樣貌沒有看清可那背影卻異常熟悉,保不齊就是慕情。
既然送上門來,他必定要徹查這件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