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狐子白醒來的早些時侯。
銀箭山后山一個昏暗的山洞中,一只蠟燭的燭光在不停的搖曳,兩個黑袍人在一旁相對而坐的。
“那狐貍完了。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僅一擊就把他抓走了?!逼渲幸粋€臉上帶疤的年輕人說道。
“哼!沒什么好可惜的。這樣的垃圾,枉我還假扮高人傳它功法,簡直是多此一舉?!绷硗庖粋€干瘦的年輕人回答道。
“不過幸虧那天在它渡劫的時候偷了它一滴本命真血?!?p> “它的命牌你碾碎了嗎?”
臉上帶疤的年輕人搖了搖頭。
“山上的禍事必須有人來承擔,它承認之后,我再弄死它不遲?!?p> “我現(xiàn)在在監(jiān)視它,它還沒醒?!?p> 帶疤的年輕人又問道:“那本秘籍怎么辦?!?p> 干瘦年輕人答到:“那是它自己撿的,跟我們有什么關系。”
“你放心,我將它化人之前的功法也記錄在里面了,鎮(zhèn)仙閣那邊不會太過深究的?!?p> “至于那個小道士,我們以后再對付他,這樣的天才雖然不能放過,但現(xiàn)在更應該以大局為重。
......
劉家村村長的房內。
問題還沒問完,眼前這只白狐貍就氣絕身亡了。
江大龍有些遺憾道:“雖說還有些疑點,但之前那些失蹤案也算有了著落?!?p> “接下來的事,我想就都好辦了?!?p> 張心道點了點頭,道:“此事雖然有了著落,那不知這劉家村村民消失的事該怎么辦。”
江大龍想起了昨天那道沖天的黑影,搖了搖頭,道:“這么大的案子,應該上報給鎮(zhèn)仙閣,我們管不了。不過鎮(zhèn)仙閣近來好像有什么大動作,不知有沒有空余人手過來?!?p> “到時一旦有需要,還請小道長出手。”
“您放心,賞銀會給到位的”
不過有賞金總比沒有強點!
張心道默默選擇不辯解,他點了點頭,然后道:“既然如此,今夜我們休息一晚,明早回江揚吧?!?p> “好?!?p> 芳草萋萋,春風艾艾。
第二天一早,張心道一行人騎著快馬朝江揚趕去。
中午,張心道和柳紅衣站在桃花觀的門口。
“柳姑娘一路珍重。”
柳紅衣一改之前的扭捏姿態(tài),英姿颯爽道:“張道長不必送了?!?p> “我會將這只狐貍安全送達的?!?p> “嗯。”
時間轉瞬又過了一周,張心道躺在搖椅上,看著眼前的桃花,心想該關幾天道館了。這次的原因不是休息,而是處理邪祟,他很確信,就在這幾天,邪祟一定會找上門來。
自己的小錢盒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將近一千五百兩了。
張心道的臉上露出了放肆的笑容。
哈哈哈!
果真,第二天下午,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敲開了桃花觀的大門。
“張心道,張心道,出事了,出事了,你快幫幫我!”劉多福一臉焦急,從門外一路快跑到張心道的面前。
張心道見怪不怪,他伸手一指。
“喝口茶,平靜下來再說?”
“我哪有心思喝茶??!這次真出事了!”
張心道喝了一口茶水,緩緩問道:“怎么了?”
劉多福點了點頭。
“那還能有救了嗎?”
“有救,哎呀,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?!?p> 張心道點了點頭:“你等我一下,我拿幾張符箓,然后你再想想怎么說,一會兒路上跟我講?!?p> 張心道把老頭留下的冊子拿上,跟劉多福出了觀門。
一直到劉多福家見到他父親,張心道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劉家前一段從西南的苗洲新采購了一批生絲,這批生絲昨天才運到劉家店鋪的倉庫中。劉多福的父親劉大老爺今天一早去查貨,沒想到被這生絲中的一只蟲子給叮了一口。
劉大老爺起初沒當回事,可中午回到家,整個人就開始發(fā)腫,然后他的皮膚開始滲血,最后甚至開始噴灑血霧。
由于這血霧是突然噴涌出來的,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像炸了一樣。
劉多福急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。
劉大老爺躺在床上,整個人干干癟癟,看起來十分可怖。
“滾一邊去?!?p> 劉大老爺有聲無力的罵道。
張心道將手從劉父的手腕上拿下。
“伯父,我剛才看了看,你的身體里的各個器官和脈絡都沒有損傷,只是在你的身體里有東西,它在不停的釋放一些黑色的物質,這些物質破壞了你的一部分血管,這才導致了滲血?!?p> “我這有張符,能增加一些血氣,一會兒我給你貼上,您先睡一覺,我去看看那個蟲子?!?p> 張心道站起身,和劉多福走向門外。
“伯父的情況不容樂觀,這張符現(xiàn)在就是吊著他的命。最多兩天,如果得不到救治的話,恐怕...”
“而且你爹身體里的應該是一只蠱,它在排卵?!?p> 張心道回頭看了一眼劉父,很是擔憂道:“我也沒有確切的手段能擺平它?!?p> 蠱蟲不用特定的方法根本殺不死,而他手里雖然也有幾張消除蠱蟲的符箓,但這幾張符箓的使用都有限制。
得知道這具體是什么蠱蟲才行。
剛才張心道通過特定的運氣方法知道了劉父的身體內確實有東西,但他沒有神識,法術又只能看一個人外在的全身之氣,根本看不到里面,所以很難知道這蟲子長什么樣。
劉多福剛收回去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,他咬了咬牙。
張心道點了點頭,推開門,又說道:“你叫人領我去你家?guī)旆烤托?,你自己抓緊派人去準備各種補身體的藥材?!?p> 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