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我不是故意的!
哇的一聲,蕭蘭箏張口就控訴,“夫人,都是你的錯!”
“……”周再萍指著她半天沒出聲,“這畫是你打落的,這玻璃是你踢的,你有臉指控我?”
蘭伶盯著畫里眉心破了個洞的少婦,心口拔涼拔涼的,“媽,這能修復(fù)嗎?”
她現(xiàn)在根本沒心思搭理那個瘋子。
“柳小姐來了才能知道!”周再萍磨牙,“要是這張畫廢了,不用我出手,你爺爺也會要了她的命?!?p> 看兩人沉浸在嘀嘀咕咕里不可自拔,蕭蘭箏有些無聊,自顧自走到沙發(fā)邊坐下,順手拿了瓶水擰開就喝。
“誰讓你坐下的?”周再萍一個回身,就見她若無其事地靠在那里,手里剛拿起遙控器準備開電視。
蕭蘭箏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,“站著很累!”
而后,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,“要不你們也坐下說?”
“你們兩個死人???”周再萍沖那兩個被嚇破膽的大漢歇斯底里地叫道,“快把她給我塞到水房里去!”
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了眼,轉(zhuǎn)身往蕭蘭箏撲過去。
“停!”蕭蘭箏抬手阻止兩人,施施然地起身,“帶路吧!”
見她配合,心有余悸的兩人求之不得,一前一后帶人出去。
蕭蘭箏雙手背后,若無其事地跟著走了。
看她瀟灑地像去散步,蘭伶陰沉著臉,“不過是只狗,根本不需要給她太多的自由!”
免得放她出去亂勾搭人,到時給蘭家抹黑。
周再萍微微瞇眼,“有道理!”
“我看后院那只養(yǎng)鳥的鐵籠子就不錯,”蘭伶冷笑,“夠大,投喂也方便!”
周再萍點點頭,“我跟你爸商量一下!”
看著隱匿在竹林里的小黑屋,蕭蘭箏摸著下巴笑了笑,“這地方環(huán)境不錯?!?p> “進去吧!”打開其中一個房門,大漢乙沒好氣地瞪她。
蕭蘭箏歪著腦袋往里瞅了眼,聲音柔柔弱弱,害怕極了,“這么黑?”
“廢話少說!”大漢甲賴得跟她廢話,抬腳就往她身上踹,“給我滾進去!”
蕭蘭箏往前竄了一步,接著就是一個回旋踢。
大漢甲沒想到人會避開,身體往前踉蹌了下,屁股又被人猛地一踹,人直接往里栽去。
咚的一聲,零星的水花飛濺出來,落在干燥的地上。
蕭蘭箏捂著嘴,一臉無辜純良,“怎么會這樣?我不是故意的!”
“你找死!”大漢乙伸手就去抓她的領(lǐng)子。
五千萬還沒著落,這女人又把他兄弟給踹進水里,他這暴躁脾氣怎么能忍?
蕭蘭箏腳尖一轉(zhuǎn),快速往前跑。
以為她要逃,大漢乙緊追上去。
前路佇著棵碗口粗的松木,蕭蘭箏嘴角一勾,腳下加速,踩著樹干往上一竄,瞬間到了樹腰間。
人影一晃,大漢乙眼前就沒了人,抬頭看去,就見一團黑影頂頭壓下。
腳尖踢了踢地上直挺挺的大個,見他還有呼吸,蕭蘭箏拍拍胸口,“嚇死寶寶了!”
說著,她攥起他的兩腳就往小黑屋拖去。
大漢甲濕淋淋地蹲在池子中的獨柱上正擼袖子捉螞蟥,門口清亮的光線被人一擋,就見蕭蘭箏徒手把一米八的大漢拖進來。
“給你做伴!”蕭蘭箏沖他乖巧地笑了笑,接著就把人踹進水里。
看著大漢乙不斷往下沉,大漢甲見鬼似的抬起頭,對上她天真純良的笑臉,整個人汗毛直立。
蕭蘭箏沖他揮揮手,“回見!”
砰的一聲,鐵門被她徹底關(guān)上。
大漢甲整個人浸泡在粘稠的黑暗里,女孩天真爛漫的笑臉在他腦海里不斷轉(zhuǎn)悠,漸漸地被一張蒼白的鬼臉覆蓋。
身下,麻木的雙腳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用力攥住往下拖去。
大漢甲瀕臨奔潰的神經(jīng)徹底斷裂,只見他一竄而起,驚恐地狂叫,“鬼啊……”
門外,蕭蘭箏聽著里面的鬼哭狼嚎彎了彎眉眼,“他們開心,我也開心!”
拍拍小手,她異常滿足地往回走,“又是美好的一天,棒棒噠!”
剛轉(zhuǎn)個彎,蕭蘭箏就看到輛白色的車子駛?cè)朐鹤印?p> “柳小姐,這邊請!”管家彎著身,十分恭敬地把人往屋子里請。
柳幕昭淡淡地嗯了聲,單手背后往里走。
管家往旁邊瞄了眼,院子里并沒有蘭正的車子,他下意識地松了口氣。
看兩人進屋,蕭蘭箏轉(zhuǎn)身往屋后走。
借著粗大的樟樹枝,她順利翻進二樓的房間,揉著干癟的肚子一臉憂愁,“早知道應(yīng)該先去廚房一趟的!”
說著,她爬進被窩,把自己團巴團巴瞇眼睡覺。
大廳,柳慕昭垂著眼皮子擦了擦手,“能修!”
“太好了!”周再萍松了口氣,“不知道這價格?”
柳慕昭淡聲開口,“這畫市值五千萬上下,我取二十個點!”
“這么貴!”蘭伶驚呼出聲,對上她掃過來的目光撇了下嘴,挪開視線。
柳幕昭輕笑,“要是嫌貴,蘭夫人可以另外請人的?!?p> “抱歉,蘭伶沒有這個意思!”周再萍賠笑,“我們請您過來,自然是沒有再請旁人的想法。”
柳幕昭偏頭,看著被掩埋在碎玻璃下的畫,眼底明明滅滅,繼而一片平靜,“這畫先放著不動,我讓助理過來?。 ?p> “一切聽您的!”周再萍哪里敢有意見。
柳幕昭,“那我就先走了!”
“好!”周再萍轉(zhuǎn)身吩咐管家,“送柳小姐回綠柳山莊!”
管家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柳小姐,請!”
朝周再萍點了下頭,柳幕昭率先往外走。
“這也太貴了!”蘭伶嘟噥,“她怎么好意思開口?”
周再萍氣得戳她額頭,“當初,你跟她同時拜師祝渭涯。現(xiàn)在,人家成修復(fù)界大師,你連配色都忘得一干二凈!你還有臉不滿!”
“又來!”蘭伶厭煩,“那時祝渭涯就捧著她,我能怎么辦?”
周再萍嘆氣,“去給你爸打個電話,讓他回來一趟!”
“陳姨,你去給我爸打個電話!”蘭伶可不想觸這個霉頭。
陳姨往周再萍看了眼,見她點頭,拿起電話撥了蘭正的號碼。
蕭蘭箏靠著二樓的扶手,懶洋洋地看著下面的人,“這個點,能開飯了嗎?”
“你怎么在上面?”蘭伶跳起來,轉(zhuǎn)身看向門外,“那兩人呢?”
蕭蘭箏一臉茫然,“我一直在上面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