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這青陽郡境內(nèi)怎么怪怪的,一般不應該很多人去主城嗎?這條路上怎么不見人影?”玉姣疑惑道。
“大師,我也覺得奇怪,這路上一個人也沒有,應該是出什么事了?!卑茁陡杏X不安道。
了絕觀察了一下周圍“咱們先在這里歇一會兒,若有人來問問也好。”
“這我同意?!卑茁督釉挼?。
“我也沒啥意見?!庇矜瘜ち艘粔K平石頭鋪上一塊步坐下了。
只等了一下,了絕就起身道:“這樣干等著也不是辦法,我去十幾里外的驛館打聽打聽情況,你們都先做好防疫措施——我估計是瘟疫?!?p> “怎么說?”白露問
了絕沒說看向玉姣,玉姣開口道“正值初春,必定不是什么天災。人禍?不可能,平北侯知道我要外出游歷,還帶人把玉縣的匪患都清了,而且若是匪患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,我們來了這么久都沒有人來打劫,顯然不是匪患?!?p> 了絕摸了一把胡子道“所以只能是疫病,但具體是哪種還不知道,得去問問。白露,你照顧好玉姣?!?p> “嗯?!?p> 了絕使用輕功飛了出去,一刻鐘后,了絕到達驛館。
找個地坐下。
“大師啊,抱歉我……這驛館都住滿了……”
“我不住,找你打聽事情來的。”
“問玉縣的吧?!?p> “嗯?!?p> “前幾日玉縣來了一戶白姓人家,說是剛從山里出來,來問診的,起初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瘟疫也不甚在乎。誰知道那些人被診出瘟疫后一個長者將一年輕少年殺害,血濺當場!滿街都是疫病??!那長者還說什么他要給大容報應。咱大容多好呀,給什么報應。然后這玉縣就封城了!
我家夫人都還在玉縣呢!”
“那戶人姓白?可知道具體名字?”
“不知道,我能打聽到這些事還是托我守城門的二弟打聽到的!大師這病你能不能治?”
“不知道,得瞧過對了癥才知道,多謝大人了?!?p> “不敢不敢,您慢走?!?p> ——
“真的是瘟疫!師父,咱們還去嗎?”
“暫時不去,先回京城找你母親,我有話問她。”
“好?!?p> 京城
秦揚正被小兒子吵的頭疼,“乖寶寶不哭了,阿娘在呢。鄭繡,我以前也不覺得阿軟難哄呀……”
“小郡王太過活潑了,小郡主小時候可靜了呢?!?p> “嗚嗚嗚,我非得給你起個小名叫阿妹!我讓你哭!哼!”秦揚賭氣道。
剛跨進門的玉姣:……
鄭繡咳了兩聲小聲提醒:“殿下!”
“阿娘,別胡鬧,叫阿妹是想讓別人笑話嗎?是吧,意哥兒?!庇矜锨袄⌒〖一锏氖值?。
小家伙立馬笑了。
秦揚一看便來氣“鄭繡!你瞧瞧這家伙!哼!”
鄭繡也只是笑笑。
“阿娘,意哥兒交給我吧,我?guī)煾冈谇皬d等你,說是有話同你說不讓我和白露聽見?!?p> 秦揚總覺得有什么不詳?shù)念A感。
“皇叔怎么了?”
“你之前說有白玉塵的消息是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了,你不是說不想知道嗎?”
了絕說了一下玉縣的事情。
秦揚聽完驚的站了起來!
“他不在玉縣!他分明在嘉縣,他們是怎么跑到玉縣去的……”
“那就說明嘉縣也有疫病了!”
“可為什么嘉縣縣令不報,來人!”
飛出一黑衣人。
“去給本宮查查嘉縣是不是封城了,快!”
了絕神色凝重“嘉縣怕是不給治他們才逃到玉縣的,一但查實必須要告訴陛下了,又是一場大戰(zhàn)了……”
一刻鐘后,黑衣人稟告了嘉縣的情況。
“果然,備車,本宮要進宮!”
……
……
容帝聽聞此事也是一驚,立馬召集丞相、各部尚書以及太醫(yī)院院正議事,很快便商討出了辦法。
玉嘉兩縣各派出十萬軍隊把守,無論是深山還是水路都不許人出去,在京城及各鄰縣召集志愿大夫去玉嘉兩縣診病。
玉姣同了絕一起報名了,容帝知道后大罵胡鬧。
玉姣卻言:“舅舅,我是醫(yī)者更是大容的郡主,大容大長公主的女兒,大容陛下的外甥女!我若去了,定然會有更多的人一起去!我即為表率!求舅舅答應!”
容帝看著面前的小丫頭仿佛看見了曾經(jīng)的自己“父皇,兒臣身為大容之太子理應作出表率,望父皇批準!”
容君嘆了口氣,“罷了罷了,你去吧,定要照顧好自己,切記不可被感染否則舅舅就會以死來向母親謝罪了!”
“舅舅快呸呸呸,說什么胡話!玉姣定會照顧好自己的!”
容帝摸了摸玉姣的頭道:“走吧。”望著小丫頭的背影容帝心里很不是滋味“唉,朕沒能給你一個幸福的生活還要你如此勞累,若朕不是這國君,她也不用去了吧……”
邊上的丞相道:“臣看未必,小郡主同大長公主一樣心懷天下是大義之人。無論您是不是皇帝她都會去,正如您當年不顧阻攔也要去搶水患救百姓一樣?!?p> “是啊,大容這江山又如何不是用這樣的品格換來的,再多犧牲晏家子弟也從不畏懼?!北可袝锌馈?p> 兵部尚書是三朝元老,他見過太多的晏家子弟犧牲去各個災難里,洪澇災害、各大疫病。就連先帝最喜歡的當今陛下的嫡親哥哥也是戰(zhàn)死邊疆。他見過太多太多的晏家子弟了,正因如此,晏家才深得民心。
吏部尚書拍了拍兵部尚書的肩膀道:“老大人,別想了,越想越哀傷,只希望淮南郡主平安歸來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了。”
第二日京城的大夫三分之二去玉縣,三分之一去嘉縣。玉姣在這三分之一里。
“阿軟,照顧好自己,為師給你的藥丸記得早中晚各吃一顆,這次既是歷練也是考驗,回來要問你話的。若不慎被感染便換另一種藥,早中晚各三顆,明白嗎?如果你病重了,為師會來救你。白露,保護好她?!绷私^摸了摸小丫頭的頭:如果為師回不來你也要好好的。
了絕此次前去抱了隨時會死的心,他知道白玉塵恨大容,恨先帝,可能更恨他吧,當初自己那么絕情說斷便斷……塵兒,晏哥哥對不起你。
玉姣兩日后到達嘉縣,確認做好防護措施后便同大家一同爬上云梯進了嘉城。
站在城墻上望著城內(nèi)的街道上空無一人。嘉縣縣令聽聞此次來嘉縣的有一郡主應當便是面前這位佳人了,連忙上前拜道:“郡主?!?p> “嘉縣縣令?”
“是,正是下官。”
“是全城的都感染了還是?”
“沒有沒有,是沒人敢出來,感染的都丟在南邊了,哪兒是窮人的地界兒,最開始也是從哪兒發(fā)的病,接觸過的人也都往哪兒送了?!?p> “我明白了,多謝縣令大人了?!?p> “不敢不敢,這是下官本分的事。”
“郡主要不要去休息一下?”嘉縣縣令問。
玉姣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“本宮是來救人的,這疫病每拖一天便多一分危險,你這縣令便是這么當?shù)?!?p> “下官知罪,請郡主饒命。”
“起來吧,看你怎么表現(xiàn),能否戴罪立功?!?p> “謝郡主!”
玉姣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疫區(qū),這里臟亂臭令人作嘔,路邊更是躺了好幾具尸體。
玉姣忍著惡心道:“去找百來個義務兵把這些運出去燒了,再找些人把這里清掃消毒,記得讓每個人都做好阿護措施。白露姐,把師父給的防護用品都分發(fā)下去,不夠的再找人做,要快!”
“好?!?p> “這些必須趕緊清出去!”
玉姣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陷入了沉思。
忽的一個婦人跑出來,“你們別動我夫君!別動他!他還有氣兒,他沒死!”
“讓開,讓開!別防礙我們!”
“不許動!”婦人追著而來,“早些不來現(xiàn)在來有什么用!大家都快死了!我們病的這么多天你們不來,現(xiàn)在才來!有什么用!有什么用!”婦人撥出刀向玉姣砍來(注,是一把殺豬刀)。
玉姣驚了一下,白露連忙用飛刀打落了那把刀,婦人偷襲未成拿跪在地上,忽的又朝玉姣撞來,白露這次用飛刀直接刺殺了婦人。
“清出去,臟?!卑茁稅盒牡?,眼里看著那兩把飛刀滿眼心痛。
玉姣嘆道:“沒事沒事,回頭再給你做兩把,好不好?”
“五把!”
“哈哈哈,好。你說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“剛剛那個人不像平民,又不攻擊其他人,我估計是白家里的一員,她會武功!”
“我知道了,這白家……唉。”
秋意盛歡
了絕:你偷聽我們說話了? 玉姣:怎么可能!偷聽了誰會承認啊,反正我沒聽。 了絕:那就是你讓白露聽的! 白露:……(這老家伙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