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帝一臉疑惑地看著晏叔籬,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心道:不好!這小子不會(huì)要來坑我錢吧!
秦?fù)P咳了一聲忙到玉姣邊上,貼近玉姣耳朵道:“若不想你與他現(xiàn)在就斷絕便不要說話?!?p> 太后則跟個(gè)明眼人似的,看看玉姣又看看晏叔籬,最后瞇著眼看著張嬤嬤。
張嬤嬤擦擦自己的冷汗低下頭心道:完了完了,這下自家姑娘要把自己皮剝了……完了完了,這么大事沒同她講。
只見晏叔籬打開折扇輕輕搖擺道:“在下淮安郡王特來送禮,望郡主接納?!?p> 晏叔籬從身后隨從手上接過檀木匣子,親自捧給玉姣。用唇語對玉姣說了句:我想你了。
玉姣接過,并未打開,輕張口同樣用唇語說了句:我也想。
“多謝郡王了?!?p> “無妨,既已經(jīng)將禮送到,那么在下告辭。”
“來人送送郡王。”玉姣道。
晏叔籬走了后,沈玉姣便稱自己不舒服,回到了房里。
忍不住打開晏叔籬送的匣子。
是一支琉璃牡丹釵,釵下壓著一疊紙和信。
玉姣先打開了那幾封信。
第一封:玉姣收
小阿軟,子修哥哥想你了,好想再聽你叫一聲哥哥。
第二封
小阿軟,今日要去參加了鄉(xiāng)試了,好想聽到你的祝辭。
第三封
有個(gè)驚喜要同你說,等我。
玉姣打開那張紙。
是一張生員的文憑。
玉姣落了淚,他還是個(gè)案首呢。
又取出一張打開,是一張舉人的文憑,竟是第一名解元。
開口輕念:我的少年真的做到了……
最后一封信
看見驚喜了嗎?再往窗外瞧瞧。
玉姣一驚扭頭往窗外瞧去,只見少年一只手撐在窗邊,另一只手拿著折扇輕搖,眉眼帶笑寵溺地看著紅了眼眶的傻丫頭。
玉姣沖出屋內(nèi),撲到晏叔籬的懷里,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香氣,將晏叔籬擁得更緊。
“傻丫頭,你子修哥哥我回來了,叫叫我,好嗎?”晏叔籬帶著磁性的嗓音溫和道。
“哥哥,子修哥哥?!?p> “哎,我的阿軟。子修哥哥再也不想離開了你了,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?!?p> “我也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!”
“沒事,還有一年,只有一年了,等明年開春參加了會(huì)試,然后便是殿式,我一定會(huì)拿下那銜花,贈(zèng)予,一如那位秀才?!?p> 二人擁在一起,過了許久才分開,晏叔籬盯著玉姣的臉頓了許久才在額頭上印下一吻:“你這么美,真的怕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“可惜我沒能看見你穿及笄服的樣子?!?p> “沒事,以后你可以看見我穿婚服的樣子……”玉姣小朋友表示她實(shí)在是不想再穿一次,太累了。
晏叔籬笑了笑道:“好。你今天夠累了,吃了晚膳便休息吧,我走了?!?p> 另外兩個(gè)暗衛(wèi)不解地看著白露。
“那么多人,你干嘛非要叫我們倆搬東西?能待挺大,就跟我倆待了倆月你就超過我們了,兩個(gè)人都打不過你,你竟然還要欺負(fù)我們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對了這倆個(gè)暗衛(wèi),前面說話的是青雨,后面的是煙雨,都是之前的名字,主要是玉姣懶得改。
白露感覺不到晏叔籬的氣息了才道:“這些都是阿軟的及笄禮,殿下吩咐了要好好對待,叫她們搬若是摔了可不得挨罰,就當(dāng)幫幫二十四朵金花吧?!?p> 那兩人頓時(shí)沒了話,趕緊幫忙搬了起來。
其他人都回了宮唯獨(dú)太后留了下來。
秦?fù)P屋內(nèi)
“阿娘,怎么了?”秦?fù)P疑惑道,忽然想到了什么震驚地看著太后,“您都知道了?”
太后哼了一聲:“我是什么人,你還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!”
太后從來不想對自己的親人稱“哀家”,就是在所有大臣面前也是稱“吾”,具體為什么后面介紹,這里非太后專場*?(???)?*。
秦?fù)P向自己母親敘述了所有事情的經(jīng)過,并把了絕說玉姣是重生之人的事也說了。
“怎么會(huì)有這樣的事?復(fù)生人!難道慘死的人都會(huì)復(fù)生嗎!”太后說著便驚地站了起來,然后整個(gè)人便倒下了。
“阿娘——,來人!去,把阿軟喚來!”秦?fù)P連忙伸手過去接太后。
玉姣給太后看完后道:“沒事的,外祖母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而已,你同外祖母說什么了?”
“沒,沒事便好你去歇著吧,你外祖母交給我了!”說完便把玉姣趕了出去。
玉姣:……好懵!
夜半時(shí)分
太后起了夢魘,驚呼著,忽地坐起。
睜眼便瞧見自己的女兒一臉擔(dān)憂地看著自己,嘆道:“對不起啊小阿寧,阿娘讓你擔(dān)心了?!?p> 秦?fù)P抹抹自己的淚,“阿娘,阮氏那是罪有應(yīng)得,凌遲都是便宜她了,是她害人在先,死有余辜啊!若您是無故害人,那人怨念深重才可復(fù)生,可阮氏先害了我的阿妹??!阿娘,你不要有罪惡感。而且阿軟是記不得往生的人?!?p> 太后搖搖頭,恍惚道:“不是她,是他??!是他?。『呛?!是他——??!”太后說完便又暈了去。
秦?fù)P這回找了張嬤嬤來,張嬤嬤給太后瞧完后喂了顆安神丹,才同秦?fù)P問清經(jīng)過。
張嬤嬤聽完后,一臉憂傷,嘆了口氣:“唉,殿下,太后既然不愿說你也別問,時(shí)機(jī)成熟了太后自然會(huì)向你說清一切……”
“嬤嬤,我明白了,我累了,你替我照顧阿娘吧。有你在她總歸是安心些?!鼻?fù)P說完揉揉太陽穴走了。
第二日玉姣便回了長寧寺,不過她把張嬤嬤留下了讓張嬤嬤多陪陪太后,自己帶著三個(gè)人趕去了長寧寺。
次年上元節(jié)
小沈意的周歲并沒有辦多大,秦?fù)P只叫了些親友連平北侯那邊都沒叫,因?yàn)樯蛟剖嫌性辛耍墒翘ハ蟛环€(wěn)秦?fù)P怕出了什么事賴她頭上。
這個(gè)意哥兒還挺厲害一只手抓一個(gè),左手抓的是毛筆,右手抓的是由元老將軍提供紅纓槍,這孩子抓了硬是不放手。拿也拿不動(dòng),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引得容帝大笑。
“這是要走文武路啊!不愧是朕的外甥!同你阿姐一樣,兩個(gè)都調(diào)皮的很!”
玉姣當(dāng)時(shí)一手抓白玉一手抓金元寶,也是抓了不肯放手,一直攥著,張嬤嬤一拿開就哭。
皇后也笑道:“這倆一個(gè)比一個(gè)奇葩,真的太可愛了?!?p> 二月到了,春闈也要開始了。
玉姣給晏叔籬備了好些東西,將這些全收拾完了她才回長寧寺去,“晏叔籬,好好考,加油,我等你的好謂消息。”
最終進(jìn)考場那天是秦?fù)P陪著去的。
秦?fù)P看著面前的晏叔籬道:“好好考,阿軟在等你。對了,你年歲已至弱冠了吧?”
晏叔籬愣了一下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行,加油,等你高中,參加完殿試我便為你舉行冠禮。女子的笄禮,男子的冠禮是最重要的不可不行,不吉利。真的是,既已入我大容便該早些同我說,往后有什么大事都要與我說。行了,別的我也不多說了,去吧,好好的?!鼻?fù)P微微一笑進(jìn)了馬車。
晏叔籬的眼眶卻紅了,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母后。
“叔籬,怎么生辰也不同母后講,你雖是后頭才跟我的,卻也是我兒子。來,吃吧。往后有什么大事都要同母后說?!?p> “陛下!叔籬最小,你怎舍得送他去!你忘記陳淑妃怎么死的嗎?”
“叔籬,母后護(hù)不住你了,你去容國吧,到時(shí)記得去長寧寺找了塵大師,那是母后的哥哥。對不起,對不起你,更對不起陳淑妃,走吧,去大容比在封國好。你父皇兇殘,不配為君。兄弟狹隘,不配為兄弟,走吧,不要回來了……”
……
……
一聲又一聲的聲音在耳邊回蕩,晏叔籬搖搖頭,不想再回想了,朝貢院走去。
拿到題目,晏叔籬并不著急寫,等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后才開始打腹稿。
一刻鐘后
晏叔籬提筆作答,一氣呵成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七日后。
晏叔籬本以為要自己回去了,可一出門便在人群里望見那分明戴著面紗,卻依舊遮不住艷美容顏的佳人。
那一刻心又動(dòng)了,這樣的她,他又怎能不愛。
玉姣也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晏叔籬,心不禁痛了一下:他怎么都長胡子了,滄桑了……
晏叔籬見自己的小丫頭好像準(zhǔn)備朝他奔來時(shí),他立馬加快了腳步。沈玉姣也走近。
“你長胡子了……”
晏叔籬輕輕一笑“會(huì)不會(huì)很丑?”
玉姣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丑,而且胡子還扎人!”
晏叔籬笑了一下“那我回去剃掉,不留胡子。”
“好,回去吧,我阿娘有事同你商量?!?p> “嗯?!?p> ——
放榜日
秦?fù)P早早便讓人去瞧了。
“中了!中了!中了!”鄭姑姑驚喜地跑進(jìn)來。
玉姣現(xiàn)在在長寧寺,了絕表示一直到八月十五都不放小丫頭下山了。
秦?fù)P一聽笑罵該的。
“中什么了?”
鄭姑姑一拍手道:“會(huì)元!會(huì)元!第一名會(huì)元!”
秦?fù)P一聽也開心了,忙道:“他自己去瞧了沒?可找人護(hù)送?”
“去了,早就安排了十幾人保護(hù),不會(huì)讓人捉去的!”
“好!好!好!等過了殿試,就什么都好了!”
容帝聽聞第一名是晏叔籬立馬來了興趣,將他的考卷調(diào)了出來,連連夸贊。
“朕沒想到這晏叔籬竟有如此才能!妙!妙!實(shí)在是妙!這些回答字字句句皆落入了朕的心里!此次殿試,朕便要拭目以待,看他大放榮光了?!?p> 三月十五殿試來臨。
晏叔籬果然不負(fù)容帝所望,所答皆是容帝心中所想,容帝不禁贊嘆:“若封國還是封國,此子有帝王之才啊!便是一位圣明賢德的君王啊!”
“狀元若非他!天理難容!”
入宮覲見,銜花游街,參加瓊林宴。
玉姣不在,他一連對答十幾位姑娘的問題,皆對答如流。
本以為小丫頭不會(huì)出現(xiàn)了,卻見一女子立于閣樓間,開口道:“本宮有一問題想問狀元郎,可答否?”
晏叔籬寵溺一笑“可?!?p> 玉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誰家今夜扁舟子?何處相思明月樓。上一句是什么?”
晏叔籬輕輕一笑“在下不知。”你在思我么?
晏叔籬拿下銜花,雙手捧于手心曰:“銜花已得,承諾可兌現(xiàn)否?”
玉姣曰:“可,汝甚得吾心。”
這里是銜花街,是他們約定的地方,所以玉姣在這里等著,他們的約定,彼此都記得。
往后這銜花街的故事怕是要改了,以后人們談起銜花街囗里的人不再是那位大國公主和秀才,而是第一郡主和亡國郡王,更是為一段佳話。
秦?fù)P在狀元后的兩日便進(jìn)宮了。
她向容帝說了玉姣同晏叔籬雨兩情相悅,望他準(zhǔn)許。
容帝頓時(shí)一笑“你不說我也正有此意,晏叔籬是個(gè)好孩子?!?p> 秦?fù)P又說晏叔籬沒有行冠禮,想讓容帝賜個(gè)宅子,好舉辦冠禮。
容帝辦事效率很高,并表示自己要去為晏叔籬戴冠。
秦?fù)P自然是極齊樂意的,要讓朝廷的人都知道晏叔籬是被重視的,不讓別人小瞧他。
第二日一道圣旨昭告天下,淮南郡主和淮安郡王被賜婚了。
秦?fù)P表示婚期等來年再議,今年她不會(huì)嫁女兒,等十八才嫁。
晏叔籬也同意。
從現(xiàn)在起,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小丫頭走在一起了,不必再藏著了,他甚至都敢吻小丫頭的唇,好幾次差點(diǎn)控制不住……
容帝親自為晏叔籬戴冠,至于父母詞訓(xùn)這段便由秦?fù)P來了。(寫玉姣及笄手快斷了,我懶了,不太想把這個(gè)過程寫出來,其實(shí)流程差不多,就是男子的要進(jìn)太廟祭拜祖先,天地。過于復(fù)雜所以我懶了)
宴后,茶館里處處都在講述兩位的奇事……
秋意盛歡
容帝:這小子莫不是來坑我的錢的? 作者有話說:不,他是來拐你外甥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