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周可兒,與我關系不是很好的人都叫我周可,與我關系好的都叫我可兒。
他們都叫我美人,我并不曉得什么是“美”,只知道這或許是個形容詞。
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太多??晌乙恢逼笈沃軌蛑浪袞|西。
所以我喜歡知識,不過是因為我的特殊的“癖好”。
我不懂“喜歡”以及“愛”這兩個詞,這是我的知識盲區(qū)。
并非沒有人愛我,也并非沒有人喜歡我。只是喜歡和愛這兩個詞對他們來說太習以為常了,我不懂。
我將喜歡和愛都下了一個“代替別人對一個人負責”的定義,不過我還是不懂:為什么負責?負責又是什么?
我問了同學,同學只會和我說這是情感問題,并沒有給我詳細解釋。
我曾經(jīng)問過母親,母親只是笑著摸著我的頭,然后告訴我“你就是我和你爸愛的結晶”。
可是我還是不懂,他們沒有給我一個準確的定義。
所以我想要體會愛。
我嘗試接受那些“牛鬼蛇神”送來的情書。我開始和他們混在一起。
這一段時期我的私生活十分的混亂,簡直不堪入目——應該說是入眼或入耳。
我早上和一個人一同上學,下課同一個人在一起,午休甩開其他人和另一個人在一起,放學又和另一個人在一起,晚上又和另一個人睡覺。
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黑歷史了罷,然而我還是沒有明白什么是愛。
好多人來譴責我,說我不務正業(yè),“你一個學生這么不務正業(yè),能不能好好學習”。我這就是在學習,學習“愛”這個詞的含義。
直到我遇見了時臣,我才明白愛一個人是怎么樣的感覺。
時臣品行端正,待人真誠,在我的認知范圍內(nèi)從不撒謊,說話也沒有臟字。
時臣發(fā)誓要讓我明白“愛”,并且糾正了我曾經(jīng)的錯誤行為,也是使我從那“黑暗時代”脫離的重要人物。
所以我感激他。
他或許愛我,不過不重要,我愛他就足夠了。
時臣是我見過最特別的、最完美的、最懂心理的人,他總是能討人歡心,但是我不想要他討別人歡心,我只想讓他和我一個人在一起。
時臣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,不過我并不愿意——時臣是我的,你們不能搶。
或許我已經(jīng)將時臣當做精神支柱了,不過這不重要。
我理解了愛,所以我要愛時臣,這就是我的愛。
我就如癮君子吸毒品一樣,無法離開時臣。
我害怕時臣被搶走。每當有人和時臣打招呼的時候,我都本能地注意這個人,判斷他是否會使我們疏遠。
這是我對他的愛,我不需要他愛我,我愛就足夠了,這樣就足夠讓我心情愉悅了。
“所以你最后理解了嗎?”
“懂了,謝謝你教會了我。”
“哈哈,不用謝?!?p> “所以,你可以接受你教給我的這個嗎?”
“那再好不過了?!?p> 我和時臣順利地到了這個地步。
高考慢慢臨近,近幾次模擬考試成績都比較正常,我也和時臣一起備考。
可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:時臣這樣的受歡迎,若時臣對所有人都像我這樣,該怎么辦呢?
我開始害怕了。
我知道時臣不會像我曾經(jīng)一樣混亂,不過我還是害怕。
于是我試著挑撥他與其他人的關系,想出一個可以使他們之間產(chǎn)生大型矛盾的方法,然后實施。真是完美!效果亦如此。
不過我依舊很心痛,為什么——因為時臣。
時臣變得沉默寡言,但是我卻和以前一樣。
“我現(xiàn)在好像一個失敗者?!?p> “不是的,你還有我哦?!?p> 時臣苦澀的笑著。
“可兒,你還是找尋一個更適合你的吧?!?p> 我僵住了。
“什么啊?!?p> 時臣看著我,什么都沒有說。
“你已經(jīng)夠適合的了?!?p> “可是你不適合我?!?p> “為什么?”
時臣瞥了我一眼。
“該做個大人了。”
“什么叫做個大人?”
時臣并沒有說話,而是選擇將我無視。
放學的鈴響了,時臣一個人走了出去,我沒有跟上。
我忍著情緒回到家里,然后把自己關在屋子里。
我思考了好久好久,甚至覺都未睡。
在這之后的每一天,我都會一個人在屋子里思考。
這個習慣一直到我步入社會——即為現(xiàn)在。
我總是思考曾經(jīng)我的事情,但是和那時不同,我已經(jīng)成熟了,我或許已經(jīng)是時臣說的“大人”了罷。
過去的我思考過去,現(xiàn)在的我思考過去。不過思考的點不一樣了。那時我只想著那時的愉悅,可惜現(xiàn)在的我想的并不是那時的愉悅。
完
2021年4月20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