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禾一行人走在這漆黑的通道之中,林巖當(dāng)首,牧禾其后。
很快幾人就穿過通道,來到了一個偌大的暗室。
“這里怎么都是金屬?”牧禾有些疑惑。
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各種各樣的金屬,黃金,白銀,精鐵,精鋼,銅石...
這個暗室唯二的兩盞煤油燈,在這這些金屬的反射下,將整個地室照耀的無比光亮,顯得金碧輝煌。
林媚走到一塊紅色金屬旁,發(fā)出了一聲驚咦:“這里居然還有血性金屬?”
血性金屬是戰(zhàn)略性的材質(zhì),表面的市場上是不會流通的,只有黑市才能買到,但一般都是流量極少,供不應(yīng)求。
就算是源查司的源士也不可能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血性武器。
“這估計二十五公斤重了!”林巖拿了起來掂量了一下,“可以打造三到四到劍了!”
“你們快過來看!”
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,是時躍。
三人紛紛過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了離異的一幕。
“黃一封?”
黃一封死了!
他右手還僅僅抓著妖劍,頭部卻有三道將他致死的劃痕,其中并無一滴血流下。
牧禾心有所感,走了過去將妖劍拿起,而妖劍射出一絲劍氣,將他的指尖刺破,一滴鮮血流下。
妖劍將這滴鮮血吸收。
“小牧!”林媚驚呼出聲。
握著妖劍的人可是會侵蝕人性,淪落為劍囚的??!
“這是桃園妖劍?”牧禾看著這熟悉的妖劍震驚了,原來如此。
牧禾驀地頭疼,腦海中出現(xiàn)了一幅畫面。
畫面中的“他”,雙眼血紅,手持白瀧與妖劍,正進行著無邊的屠戮,手起劍落,鮮血四溢,源氣,魔氣交錯縱橫,身上沒有一處是干凈的!
現(xiàn)實中,牧禾雙眸漸漸被血紅代替,緩緩抬起妖劍,對準了其余三人。
忽地,體內(nèi)吹出一陣風(fēng),牧禾一激靈,暴戾的氣息蕩然無存。
他看到了林媚紅著眼眶滿臉擔(dān)憂卻沒有畏懼,心中大為慚愧。
而林巖則是做好了防御姿勢,時躍就早早退到了后邊。
“媚兒...”
蒼涼與悲情的呼喚。
林媚撲了過去,張開雙臂摟住了他,嬌軀緊貼著牧禾。
她感到剛剛那一瞬仿佛將要失去了重要的東西。
林巖見牧禾恢復(fù)神智不免松了一口氣,同時也有點疑惑。
這妖劍的氣息剛剛分明將他淹沒了,按理說牧禾應(yīng)該會變成它的劍囚。
時躍也走了過來,仿佛剛才畏畏縮縮的不是他。
“你剛剛怎么了?”林媚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,帶著哭腔的問。
“我剛剛在殺人...殺了好多人...”牧禾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林巖判斷道:“那只是幻覺,這不是一柄普通的妖劍!”
時躍在一旁帶著畏意道:“罪魁禍首也死了,我們快離開這里吧!”
林巖看著全身近乎虛脫的牧禾,點了點頭,現(xiàn)在情況不明還是早點離開,以免發(fā)生意外。
“媚兒,你背小牧趕緊離開這里吧!不宜久留!”
“嗯,好...”
......
他們剛出大廳門口,就看到了尸橫遍野,濃郁的血腥之氣彌漫在空氣中。
但在成堆的尸體中間卻留著一條道路。
時躍雙腿顫抖著:“怎么會這樣?”
他們暗室進去到出來不過才半個時辰,而在這區(qū)區(qū)半個時辰內(nèi),竟然有人悄無聲息地將全寨的的人殺死。
還將他們的尸體堆放在前院!
這樣的實力要殺他們易如反掌!
“我們先離開這里!”林巖陰著臉道。
在暗處,一個全身覆蓋漆黑鎧甲的人型生物正盯著他們離去。
“是你嗎...”
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牧禾身上。
......
一處偌大的房間內(nèi)。
林媚心有所感,看向躺在床上的牧禾。
“小牧,你醒了!”牧禾眼皮底下,眼球轉(zhuǎn)動了幾下。
牧禾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處子體香,睜開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豐腴身段。
“媚兒...我怎么又睡著了?”
林媚看見牧禾醒來,不免欣喜,“你醒了!你剛剛回來就暈倒了,現(xiàn)在都快天明了!”
我好像經(jīng)歷了很多事,手上沾滿的罪惡...牧禾緩過神來:“林巖大哥呢?”
“估計在修行!剛剛詭異的事件對他刺激很大呢!”林媚收起欣喜,這次經(jīng)歷讓她知道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不過是螻蟻。
還好那神秘人并無殺意,不然就如同賊寇那般,成為一具尸體了。
牧禾驀地想起了什么,抬起頭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紅芒,問道:“妖劍呢?”
林媚指了指床頭邊靠著的兩把劍:白瀧,桃園。
“說來也奇怪,這妖劍好像在你手上就不敢作肆了!”
牧禾搖了搖頭,道:“我也不清楚...”
沉默了一會,“我要出去一趟?!?p> 說罷,他就翻下身,拿起了兩把劍。
林媚急促問道:“你要去哪,你的傷還沒好呢!”
“我很快就回來...”
說完,牧禾將門拉開,頭也不回地一步步離去。
牧禾騎著快馬獨自一人再次來到了橫連山上。
這次的牧禾根本就沒有小心前行,就那樣徑直的往著山頂沖。
一只體型巨大的三頭魔獅跳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,因為它看見了大補之物!源士就是它最好的補品!
三只頭都有各自屬性,紅色的頭噴射出一道火焰,青色的頭吹出一道風(fēng)柱,藍色的頭發(fā)出一聲獅吼。
風(fēng)旺火勢,火趁風(fēng)勢,一道巨大的火龍卷向著牧禾呼嘯卷去。
而那獅吼,化作音波將牧禾的三覺暫時封閉。
這一套聯(lián)合技,足以秒殺所有未踏入第二境的源士了。
三頭魔獅,橫連山的霸主!
魔獅抽嚏了一下,仿佛牧禾已是盤中餐了。
牧禾并沒有拔出白瀧,而是出于本能,拇指一彈,將妖劍彈出半寸,右手握住劍柄,緩緩抽出。
妖劍那磅礴的邪氣瞬間涌進牧禾身體。
雖然他的三覺已被封閉,但在握上妖劍的那一刻,那仿佛與生俱來的戰(zhàn)斗本能在這一刻覺醒。
“泣世!”牧禾無意識地低喚。
牧禾雙眸,此時一只為血紅色,一只為純白色。
他劈出一道猩紅劍氣,劍氣上,一時間鬼怪嘴目哀嚎著。
那魔獅像是遇見恐怖之物,竟低聲哀嚎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劍氣將呼嘯的龍卷無聲擊散,余勢不留的向著魔獅逃離的方向斬去。
魔獅的腳步聲悄然消失。
牧禾并未將妖劍收回入鞘,就這樣繼續(xù)向著山頂奔去。
一路上,有不少源獸原以為有宵夜吃,可一看到這狀態(tài)下的牧禾,嚇得紛紛轉(zhuǎn)頭就跑。
牧禾來到了山寨,這里的尸體已經(jīng)消失了,只有空氣中的血腥證明著這里的慘劇。
他看到了一個人,一個十分妖異美艷的男子。
男子一身休閑袍服,雙手背立,滿頭青發(fā)在這血風(fēng)中輕輕飄蕩,不羈中又含夾幾分灑脫。
這樣的氣質(zhì),牧禾只在白霄身上見過,那是一種孤傲的氣質(zhì)。
“就是你呼喚我來的嗎?”牧禾輕聲道。
他感覺到這里有一股靈魂上的呼喚,所以他就來了。
“是你,卻又不完全是你?!蹦凶虞p笑道,這一番話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他轉(zhuǎn)身向著暗室行去,丟下了一句話:“跟我來吧!這是為‘你’準備的?!?p> 牧禾跟著他經(jīng)過漆黑的通道,來到了裝滿金屬的暗室。
男子伸出白皙的手掌,牧禾握著的妖劍竟不受控制地飛到男子手中。
而牧禾妖異的狀態(tài)也恢復(fù)原貌。
接著男子將妖劍輕觸著金屬,只見那些金屬變成一道道水流,被妖劍吸入其中。
不一會,金屬就被妖劍全然吸收,只見妖劍上的金紋又增長了一寸。
男子將妖劍輕輕一丟,那妖劍徑直插回了牧禾的劍鞘當(dāng)中。
“這‘劍’是你的,真正的名字為泣世,你的身世都在其中!”
牧禾不明所以,“你是誰?為什么要呼喚我到這里,還說什么我的身世?”
“真相在你劍中,心中!你是未來之子...”回到時躍府邸的牧禾喃喃道,心中不斷斟酌著著陌生男子的這句話。
......
夜空中,皓月當(dāng)照,凡星退避,只留幾顆在月旁卻依舊亮眼的灼灼明星。
“主人,不是說這柄妖劍十分重要嗎?怎么就給那小子了?”在風(fēng)谷城暗地里幫助司馬永泰鑄劍的小羊。
此刻與那名灑脫不羈的男子共乘一云高速飛行著。
“本來就是要給他的,這也算是提前交給他了,如此甚好!”男子似有懷念道。
“什么嘛,主人說的奇奇怪怪的...”
“呵呵,要加速了...”
說完,男子身上溢出一道道魔氣,魔氣覆蓋著他全身,最后慢慢凝實,形成了一副全覆蓋式的黑色鎧甲!
“嗖!”
乘云速度再次提升了幾個檔次,這速度已經(jīng)遠遠拋開源軌車幾條街了
“誒!”小羊驚呼出聲,身上隨即也浮現(xiàn)出魔氣鎧甲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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