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源查司酒樓,三層。
“叩叩!”
一位穿著制服的職業(yè)假笑女郎敲響了一間房的門。
“請進!”一道威嚴而蒼老的聲音傳出。
一進房間,一股書香氣息就撲面而來。
一張案桌,擺著一盆栽,一架筆,一石硯,一石墨。
案桌背后則是一個一丈高,兩丈寬的實木書架,上面擺滿了各式書籍。
“您好,段老!”女郎微笑著打招呼,而后說明來意:“妖劍事件,牧禾小先生已經(jīng)完成了,他今晚會過來一趟!”
“哦?”段老有些詫異,“這才短短幾天,這么快就把妖劍收回了?”
女郎笑著回應(yīng):“是的,他手中的那柄劍與圖上記載的一模一樣,就是丟失的那柄妖劍?!?p> 段老點了點頭,而后揮手示意著女郎出去。
待到女郎將門關(guān)上后,段老自言自語道:
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!”
“那么這一次人選就你了,牧禾...”
...
青藝館,塵花幽閣。
牧禾看著林巖那面紅耳赤,脖子粗的樣子,覺得十分有趣。
塵花姑娘才剛露面就這樣子,若是一會奏曲豈不是激動得要暈倦?
塵花也沒有矯作,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就將柔夷輕搭在了古箏之上。
塵花醞釀了一下情緒,隨后箏音從那纖纖玉手間飄浮而出。
眾人閉上眼睛,感受著美妙絕倫的音符游進雙耳之中。
那兩位淡粉紗衣的侍女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,自家娘子的古箏在整個襄邊城可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。
多少人來這里都是為了享受那絕倫的雅樂之音。
不一會,令人陶醉的箏音也悄然而止。
余音繞梁,久久不絕。如山澗泉鳴,似環(huán)佩鈴響。
空靈之聲令人憶起那山谷的幽蘭,高古之音仿佛御風(fēng)在那彩云之際。
真是妙啊,聽箏一曲,勝過冥修一旬啊...牧禾暗自驚奇,感受到自己的心神修為又凝實了幾分。
“好!”林巖大呼出聲,拍起了手掌。
眾人也隨之鼓起了掌。
接著只見那兩位侍女回到幕后中提了一壺酒出來。
熱心女票友林巖大哥主動為小雛鳥牧禾解釋著:“現(xiàn)在就是對聯(lián)語了,只要對得上就可以飲一杯酒!
“這酒可是好東西啊,喝一杯提神醒腦,喝兩杯生龍活虎,喝三杯那就嘿嘿!”
看林巖那YD的笑容,牧禾渾身雞皮疙瘩,只想離開這里,去會一會那名為檀兒的劍客。
這時,塵花那溫婉柔和,風(fēng)鈴般的聲音響起:
“諸位公子,此為上聯(lián):春滿人間世?!?p> 鶯語剛落下,牧禾旁邊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俊逸男子便朗聲開口道:
“這個簡單,日照大地紅。”
塵花輕彈了一下箏弦,發(fā)出了一個音符,表示贊賞。
侍女托著酒壺來到那男子身前為他倒下一杯酒。
后方的人見狀,有些羨慕。
那男子爽朗一笑,似是極為享受這種感覺,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塵花輕笑了一下:“公子當真好文采,此為上聯(lián):
“調(diào)琴調(diào)新調(diào)調(diào)調(diào)調(diào)來調(diào)調(diào)妙?!?p> 此聯(lián)一出,臺下頓時一片嘩然,就連那青衣男子也微微動容。
牧禾嘴里也在喃喃著這上聯(lián),驀地嘴中吐出了一下聯(lián):
“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?!?p> 這一聯(lián)在宛如月湖中投入一塊巨石,激起陣陣漣漪。
眾人紛紛看向牧禾,就連那自認為文采不錯的青衣男子都問問點頭。
塵花眼光微亮,纖手在古箏上又輕彈了幾下,不過這次彈出了一段小曲。
表示十分贊賞!
侍女來到牧禾身前,為他倒下一杯酒。
牧禾抿了一下這酒,眼睛微亮,而后飲盡,入口甘甜,下喉如火燒,醇香的后味在口中久久不化。
真如林巖所說的那般,提神醒腦了。
塵花發(fā)出銀鈴般的笑聲:“咯咯,這位公子很是面生呀,不過無妨,來者皆是友,此為上聯(lián):
“十口心思,思君思雨思家鄉(xiāng)。”
眾人皺眉。
牧禾在心中斟酌著這一上聯(lián),心中驀地出現(xiàn)了一句答案,而后嘴皮微動,剛準備說出下聯(lián)就被林巖的源氣傳音堵住了。
林巖傳聲道:“讓我也在塵花姑娘面前威風(fēng)一把!”
牧禾看著林巖那充滿智慧與渴望的眼神,點了點頭,而后傳聲:“...”
林巖聽完眼睛瞪得像銅鈴,眼神底下有一種叫自信的東西發(fā)著光亮。
林巖站起身,咳了一下,清清自己的嗓子,而后深情地望著塵花對出了下聯(lián):
“八目尚賞,賞曲賞月賞塵花?!?p> 這一對,不僅臺下的女票友震驚,就連塵花本人都暗自陶醉其中,久久才回神。
“林巖公子這一聯(lián),對到人家心里去了呢?!眽m花眼光迷離,花唇微張,纖手搭古箏上,嬌滴滴道:“這一曲送給林巖公子!”
這下子,女票友們的情緒由羨慕到嫉妒再到恨,恨那個人不是自己。
侍女為林巖倒了一杯酒,林巖一飲而盡,頓時覺得人生暢快,帶牧禾來是一個十分正確的做法,若是林媚不知曉的話。
而后塵花開始奏曲。
不過牧禾跟林巖打了個招呼后就起身離開了,因為他還想見識一下檀兒的劍。
...
牧禾走出塵花幽閣,來到了大庭當中,在這里他意外的碰上了一個熟人。
“劍宇兄!我的黑袍呢?”牧禾喊了一下。
一名臉上帶著半遮面式的花瓷面具男子條件反射般的回頭。
男子身著白色錦衣,三千煩惱絲并未束起,而是任由它蓋在自己后肩之上。
手持折扇,還時不時地輕輕扇動一下,再加面具,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。
溫文爾雅,風(fēng)度翩翩,秘不可宣。
這簡直就是風(fēng)塵女子的殺手!
洗劍宇一見到是牧禾,猶如見到鬼神一般,惶恐不已。
隨后他淡定心神,扯著嗓子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低沉:
“這么兄臺,你認錯人了,我可不是那個風(fēng)度翩翩,玉樹臨風(fēng)的洗劍宇呢!”
牧禾思考了一下,而后神態(tài)深沉而崇拜,換了一副磁性的聲音道:
“沒用的,像你這么出色的男人,就算帶著面具,也會像漆黑中的螢火蟲,那樣鮮明,那樣出眾。
“你那憂郁的眼神,神乎其技的劍法,讓我夜不寐,飯不思,你又怎么能瞞得過我呢?”
洗劍宇聽了這番話,愣在原地,而后背向牧禾,眼中泛著淚光,頗為哽咽:
“沒想到,最了解我的人,竟然會是你...”
哈哈哈...牧禾內(nèi)心猖狂大笑,表面卻還是那副小迷弟的亞子。
演員牧禾的演技又精湛了!
“劍宇兄在這,是為了何事呢?”牧禾問。
洗劍宇看著自己的小迷弟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掏心掏肺,與他結(jié)為異性兄弟。
因為林媚而產(chǎn)生的那點間隙,已經(jīng)被他拋諸腦后了,畢竟宇大公子,風(fēng)度翩翩,又何嘗愁女呢?
“我準備去一睹檀兒姑娘的芳容,順便欣賞一下她的劍舞?!?p> 牧禾道:“原來劍宇兄也是和我一起想找檀兒姑娘切磋啊?”
切磋...洗劍宇疑惑了,而后會心一笑,小伙子,你很懂嘛!
“有這個意思!”
“那還等什么?帶路啊!”牧禾催促道。
給迷弟帶路,是愛豆的責(zé)任,我要當好他人生當中的一盞指路油燈!
洗劍宇很負責(zé)任地想。
...
檀花劍閣,滿地花瓣。
“這里的人比塵花姑娘那邊的更多呢!”牧禾看著這里的書生道。
洗劍宇點了點頭,“那是肯定的,檀兒姑娘不僅花容月貌,舞起劍來更是誘人心魄!”
“這么厲害?”牧禾驚詫。
牧禾還想問仔細一點時,只見洗劍宇食指抵在唇邊,做了一個噤聲動作。
這時,一陣琵琶琴聲悠悠響徹院子。
閣中,一名身著粉黃紗衣的嫵媚女子赤腳持劍而出。
“叮叮!”
女子溫香玉頸之間還系著一紅繩鈴鐺,每跨一步,便響起一聲。
粉黃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,伴隨著幽幽的琴聲,玉手抻出劍鞘里的青劍,手腕輕輕旋轉(zhuǎn),青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。
劍光閃閃,卻與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。
青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,女子的腰肢也順著劍光倒去,卻又在著地那一刻,扯出粉袖,勾上房梁,在空中宛如飛仙環(huán)繞著。
而后輕輕落下,不知從何而來的塵櫻,環(huán)繞在女子四周,隨著女子的舞動而歡躍。
眾人紛紛沉浸在檀兒的劍舞當中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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