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天椒的下巴幾乎驚得脫臼,他喊道: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!?。 ?p> 對眼叔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:“呃,我想我可以解釋?!?p> 可是馬桶終究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,不知怎么,馬桶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,看上去馬上就要爆炸了。學(xué)生和老師們一陣大亂,已經(jīng)開始慌亂了起來。朝天椒不停的安撫著他們:
“大家不要害怕??!請冷靜?。?!”
緊接著他說完這話的下一秒,悲劇還是發(fā)生了。
緊接著只聽馬桶像個定時炸彈爆發(fā)了一樣:“砰!”一聲山響過后,馬桶爆炸了。只見里面的蛋糕糊糊和可樂還有別的什么東西(說實話那真的不可言喻)從馬桶內(nèi)四射開來。強大的柱狀水流從馬桶內(nèi)噴向天花板,廁所內(nèi)瞬間像爆發(fā)了海嘯似的。海浪一般的水流涌向門口,一把沖翻了門口的阿英,讓他在地板上翻滾著飛向遠處的老師和學(xué)生。
老師和學(xué)生們剛才還像靠上前來看看怎么回事,沒想到爆炸的糊糊如導(dǎo)彈四射一般飛擊在眾人的身上和臉上。小胖見水流似乎減弱了一點,迅速從地板上撿起了一個馬桶蓋子的碎片蓋在頭上,保護著頭部沖出了廁所。而對眼叔就沒有這么幸運了,爆炸的水流中分開了一小支噴射在對眼叔的臉上,把他打的頭暈?zāi)垦#瑒訌棽坏?。這下所有人都像掉進了大泥坑似的,在地上翻滾著,慘叫著。
阿英看到了從地上爬起了一個龐大的怪物,那是扁平頭。她已經(jīng)變得和弗蘭肯斯坦(科學(xué)怪人)差不多恐怖,渾身的衣服差不多也被沖的精光,只見她搖晃著撲到電話上撥打了119的電話……
喧囂過后阿英只知道,一群身著橘黃色的”小丑”把他們所有人都拯救了出來。他們制服了馬桶之后,帶著所有的老師和同學(xué)們洗了澡。隨后,阿英的奶奶和小胖的父母也趕到了,他們幾乎哭的像個淚人,看到阿英和小胖平安無事后,雙手合十像感謝上天一樣說著一大堆吉祥的話。
朝天椒沒有說什么,獨自帶著阿英和小胖洗過澡了之后,把他們交給了他們各自的家長。
小胖的媽媽一邊摸著小胖的頭,一邊向朝天椒說道:
“對不起園長,我為小胖所做的一切感到十分的抱歉……”
朝天椒沒有說話,只是努著嘴笑笑,又搖了搖頭。隨后他看了看他們兩個,咬了咬嘴唇。他向阿英的奶奶說道:
“阿姨,如果您不介意的話,我想和阿英談?wù)劇?p> 阿英的奶奶笑笑,表示沒有辦法。就像他們第一次相見一樣,阿英的奶奶輕輕的將阿英向朝天椒的方向推了一把。隨后和小胖的父母走掉了。
情形也卻似阿英和朝天椒第一次相見的那次一樣,空曠的大廳只剩下來阿英和朝天椒兩個人。阿英內(nèi)心非常緊張心想著自己又一次的搞砸了一切,朝天椒就站在他面前,他的表情凝重,好像在壓著千萬處的怒火。阿英干脆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朝天椒的一頓臭罵或是一個大巴掌……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朝天椒緊緊的抱住了阿英……
“呼!其實我有時候真的在認真的去想,這一天我到底要做些什么,哈哈哈哈哈哈哈?!背旖沸α似饋碚f道:“看看你,阿英,你已經(jīng)變得這么勇敢,開朗。我現(xiàn)在才真正知道,對于像我這么一個老頑固來說,什么是幸福。那就是遇見你?!?p> 阿英搓著手指,鼻子也開始酸了起來。
朝天椒的眼里也閃爍著晶瑩的珍寶,與那陽光的散角結(jié)合,光折射的地方,似乎那已經(jīng)結(jié)合了一座巨大的城。
“園長!?。 卑⒂溥M了朝天椒的懷里大哭了起來?!拔也幌腚x開你,我什么都做不好!我真是個大笨蛋??!”
朝天椒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潤開,他摟著阿英的頭,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擁抱時一樣。
“不要自責(zé)我的小伙子”朝天椒說道?!霸谀愕谝惶靵淼轿疑磉厱r,我就已經(jīng)發(fā)覺了你的不同。我對你的期望也不止如此,你終究會變成我最憧憬的那一刻的最重要的那一點的。而那一刻不會很遠,而且,你也從未讓我失望過!就像有些東西從未讓你失望過一樣,且以后也一定是這樣?。?!”
阿英用袖子擦了擦眼淚,問道:
“你說的,是什么東西?”
“我想你終究會明白的,畢竟……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!”朝天椒回答道。
“我不想變得與眾不同!我只想讓大家喜歡我!?。。 卑⒂⒑暗?。
“不要這么想,阿英。在別人眼中,你永遠是與眾不同的。世界上的所有事物,都不是專為你一人量身打造的,即使所有的理念與你相悖,我們也沒必要努力去迎合別人。因為他們只是他們,而你只是你……”
“不!您說的我不明白!”阿英說道。
“哈,那我希望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,你會明白我說的這些話。并且……我們都可以步入正軌去做對的事。”朝天椒悻悻的說道,“阿英,這句話我已經(jīng)想了很久,今天中午有機會把他說出來:你是我?guī)н^最好的學(xué)生!以后也是這樣。”
此時的天空不知怎的,似乎比之前陰暗了一些,但天色依舊是金的。朝天椒甩了甩袖子,深呼吸盡量平復(fù)自己的心情,摸了摸阿英的頭說道:
“時候不早了阿英,我要開始工作了!那……就這樣吧……再見!”說完,他毅然的大步走向二樓自己的辦公室。
“朝天椒!”阿英喊道。
朝天椒愣住了,他站在原地背對著阿英,阿英看不見他的表情。但他明白朝天椒此時的心情,這與他本身的情感并無兩樣,幾十歲的心靈代溝此時如沙盤中的沙子一樣滾動殆盡。
“我還算是你的學(xué)生嗎?!”阿英問道。
朝天椒沒有說話,只是身體在發(fā)著顫,他的手似乎刮了一下鼻子,朝后面豎了個大拇指,便繼續(xù)走了起來,再沒回過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