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霆帶著一隊暗衛(wèi),趁著夜色潛入了白城,一進城,客棧掌柜便在等著接應了。
梁霆輕咳了兩聲,言辭正色的開口道。
“你可確定看見的是畫上的女子?!?p> 掌柜的恭敬的給梁霆行了個禮,仔細的點了點頭。
“主子,今日有一男一女來住店,那男子說同女子是夫妻,可女子眉眼卻極為冷淡,頗有不滿,二人剛一進店,我便打開畫像確認比對了,確實是畫上的女子無疑?!?p> 梁霆知道按著方向來是沒錯的,過了白城便能進入北雁的地界了,想必應當是蘇挽辭和蕭衾墨無疑。
既然蘇挽辭如今安然無事,他也便能放心幾分了,鎮(zhèn)靜的點了點頭。
掌柜的自然是看得出梁霆對蘇挽辭的事很上心,猶豫了一陣子,才緩緩開口。
“主子,那二位就要了一間客房,如今……”
聽到掌柜的話,梁霆眉眼間的神色立馬變了幾分,帶著幾分怒意,朝著掌柜的命令道。
“帶我去找人?!?p> “是,主子跟我來。”
蘇挽辭心知蕭衾墨不會對自己做什么,因而也躺在床上,睡得格外安穩(wěn)。
蕭衾墨抬眼望著月色,竟是沒有絲毫困意。
突然,房門被打開,梁霆舉著劍一臉慍色的站在屋子門口,朝蘇挽辭看去。
“蕭衾墨,你對她做了什么?!?p> 見來人是梁霆,蕭衾墨也有幾分意外。
他收到的消息中,可是沒有人來稟說梁霆和蘇挽辭有什么關系。
按理說當年蘇展從中作祟,沒能讓梁霆順利娶到蘇挽辭,此事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這么些年,梁霆如今怎么這般大的反應。
蕭衾墨一臉淡定的躺在地上,朝著梁霆瞥了一眼。
“阿辭是朕的皇后,朕對她做什么不都是理所應當?shù)膯?,我倒是不知道,西梁太子竟有這般嗜好,大半夜闖入朕和朕皇后的屋子來問罪,就不怕事情傳到西梁皇耳中嗎?!?p> 蘇挽辭常年戍邊,這般大的動靜又怎會發(fā)覺不了,只是知道來人不是慕千衍,也沒了理會的興致,裝作熟睡的樣子翻了個身。
梁霆和蕭衾墨自然都是看得出來蘇挽辭在裝睡,可相互對視了一眼,都沒有拆穿的打算。
“什么就你的皇后了,蕭衾墨,當年是你親手逼死南昭公主的,如今你面前的是東辰路家的次女,東辰的皇后,休要胡說?!?p> 聽了梁霆的話,蕭衾墨依舊不緊不慢地從地上做起來,披了身袍子,站在梁霆面前,對上梁霆那滿是怒意的雙眸。
“無論是北雁皇后,還是東辰皇后,那都是朕和慕千衍的事情,與你有什么關系。”
“當年若不是你蠢,被蘇展擺了一道,哪里輪的著我娶她,梁霆,說到底是你自己沒本事,怪不得別人?!?p> “蕭衾墨!”
見二人劍拔弩張,眼看要打起來,蘇挽辭才極不情愿的從床上坐起來,疲憊的伸了伸腰,朝著梁霆到。
“他什么都沒干,你沒見他在地上躺著嗎?!?p> 說完,蘇挽辭又將目光轉向另一側的蕭衾墨,帶著幾分不耐煩道。
“你少拿他和我皇兄比,雖然我皇兄有時候是煩人了些,可也比他強多了好吧?!?p> “你們兩個也別說別人了,當年你不也是把我從大理寺后院劫走的,誰也比誰好不到哪去?!?p> 梁霆自知理虧,慕千衍不在,他自然也是啞口無言。
過了好一陣子,梁霆才緩緩出聲。
“你跟我回去,回徽州也好,去西梁也罷,反正你就是不能和他回北雁去。”
“你也知道這家伙是什么德行,你不能再信他的話了明白嗎?!?p> 蘇挽辭心知梁霆既然跑這么遠來找自己,就是打算帶自己去西梁,可她根本就沒有離開蕭衾墨的打算。
如今慕千衍下落不明,若跟梁霆去了西梁,梁霆定會想盡辦法阻止自己打探慕千衍的消息。
可蕭衾墨不同,一來她本就熟悉北雁,雖說不知道蕭衾墨的什么打算,她如今只能跟在蕭衾墨身邊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二來蕭衾墨不會阻止她打探慕千衍的下落,若慕千衍真出了什么事,蕭衾墨一定會第一時間讓她知道,借此嘲諷她。
“你們兩個自己想辦法解決,反正不管我去哪,慕千衍總歸都是能找到我的?!?p> 梁霆見蘇挽辭沒有向著自己的意思,也沒了說好話的閑工夫,當即朝著門外拍了拍手。
梁霆帶來的刺客收到主子的信號,立馬手持重兵,往屋子里逼近。
“蕭衾墨,既然你聽不進去話,那就不必多說了,今日這人,我是一定要帶走的?!?p> 見梁霆一臉決絕,蕭衾墨冷笑一聲,湊到了梁霆的面前,不屑地開口。
“梁霆,就憑你這點本事,也敢和朕搶人,當真是不自量力?!?p> “朕給過你機會,既然你不想聽,那就不必多說了。”
話音剛落,以蕭衾墨貼身侍衛(wèi)為首的一隊精良武士也從院子里進來,將梁霆的人圍了個遍。
見蕭衾墨這幅不講情面的樣子,梁霆立馬怒意激增,朝著刺客揮了揮手。
“動手!”
“是?!?p> 兩幫人馬在院子里扭打在一起,絲毫不講情面,一時間院子里充滿了刀劍相碰的聲音,皆是互不相讓。
梁霆也將手中的長劍對準了蕭衾墨,眉眼間皆是怒色,朝著蕭衾墨的腹部刺去。
蕭衾墨一個轉身躲開,也取出腰間的佩劍,迎著梁霆的進攻。
而見外面一陣肅殺的樣子,蘇挽辭確實仿佛沒知覺一般,用錦被蒙著頭,將頭轉了過去,繼續(xù)睡了。
慕千衍,你知不知道,我在等你,你會來的,對吧。
蘇挽辭一連趕了好幾日的路都沒有睡好,只覺得渾身都有幾分空乏無力,躺在床上便沒了動靜。
等蘇挽辭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日午后,蘇挽辭從床上爬起來,揉了揉眼,看到了床頭往她嘴里喂藥的慕千衍。
見蘇挽辭行了,慕千衍立馬將藥碗遞給旁邊的路北昭,握住蘇挽辭的手。
“阿辭,我來晚了,你受委屈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