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霧山奇幻

第三十六章 多怪

霧山奇幻 走木.QD 10170 2021-04-12 13:40:17

  我們正在俠風鎮(zhèn)的大街上走著,石蛋的“消隱術(shù)”算是一絕,幾分鐘內(nèi)一直沒有消停過。走著走著,前邊的鞭炮聲又吸引住我們了,給我的感覺不是驚奇,卻是一種熟悉。

  石蛋這個時候就派上用場了,這鞭炮聲很能興奮它。剛剛還在擔心它無法消解自己心中的生氣,而現(xiàn)在它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隱。隨著鞭炮的沖天作響,我一看石蛋原來出現(xiàn)在鞭炮的沖天之末。

  我一指,告訴陳道風說:“你瞧這石蛋,真調(diào)皮,連炮竹都不放過?!?p>  隨即陳道風才想明白,剛剛空中還有爆炸聲,而此時的沖天花炮都成了啞炮,原來是石蛋在搗鬼。

  我兩定睛一看,遠處的石蛋在空中就像摘花一般,把所有沖向空中的爆炸全給摘了,引來一陣唏噓聲,不過也不知這些觀眾的唏噓聲所指何意。

  可能是在唏噓這鞭炮的質(zhì)量。

  但是若沖天炮沒有空中的一爆,那還真不好形容這鞭炮美在哪里。又或者說,鞭炮辟邪,除怪獸,憑什么讓邪氣與怪獸怕它。

  “好家伙,這石蛋搗鬼也真會挑重點?!标惖里L搖搖頭。

  我也笑著說:“陳道風,你可不知道,這石蛋一出生的時候就是烏龍一片,先是沒有一絲生機,而后又石化我的伙伴,而且跟大家基本都不和,后來就認準了一位與它同樣大小的小家伙,一起擠口袋?!?p>  說著這些,我感覺這一路走來,雖然非常倉促,但是還是有這么多值得懷念的東西。

  但是一轉(zhuǎn)眼這些鞭炮卻爆出了一個笑臉,看來又是石蛋所為,它竟然把鞭炮爆炸的時間與形狀都重修安排了一下。

  大街上的人無不駐足歡呼,有的甚至以為這是新式鞭炮。

  “好看不?”一轉(zhuǎn)眼石蛋的聲音竟然從我的后背傳來。

  我轉(zhuǎn)身一看,嚇了一跳,它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鞭炮,連忙說:“快走開,危險呢。”

  它傻笑著,沒想到它還是一個玩鞭炮的高手,這鞭炮在它手中就像有了靈魂一般,飛出了如花朵的焰火。

  陳道風稱贊道:“石蛋沒想到你還是‘焰火之神’呀!”

  陳道風話一說完,石蛋竟然像變魔術(shù)一般,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炮竹,輕輕一捏,竟然成了一只閃著焰火的蝴蝶,慢慢地穿過夜空。

  我簡直驚呆了,從來都沒有欣賞過這么美妙的焰火,在石蛋手中,焰火也被賦予了靈性。

  “石蛋,你真會玩。”我開心地跟它說。

  “這有什么,關(guān)鍵是你為什么會選擇蝴蝶?”陳道風問石蛋。

  石蛋笑了,咯咯的笑聲,那會讓人聯(lián)想到是石頭里面發(fā)出的聲音,話說石蛋全身上下都是石頭,笑出聲后,張開的嘴巴可以看見口腔內(nèi)部也是石頭。

  “我覺得蝴蝶是最有靈性的?!笔罢f。

  靈性才是通往智慧的大門,正如石蛋,就是因為賦予了靈性,才讓它擁有了一切。

  “孔雀也非常有靈性,而且更漂亮。”我說。

  石蛋不好意思地說:“若說好看,漂亮,能夠展現(xiàn)這屬性的東西多得是,怎么也輪不到孔雀?!?p>  陳道風表示我在找茬,因為他覺得焰火能耍成這樣,就已經(jīng)是出神入化了。而后石蛋更是用焰火捉弄我們,原來法術(shù)也并非就是修身,更并非爭斗,還可以用它來生活,這其中的樂趣,也就像這焰火一般絢麗多彩。

  突然之間我又有些傷感,我說:“焰火雖好,也可以成為槍炮?!?p>  但是石蛋卻出乎意料地說:“哦!有槍炮玩咯?!?p>  “哈哈!同樣的東西,動機不同,認識不同,情緒也不同呀!”陳道風越來越覺得這石蛋有趣,“身邊有石蛋這么淘氣的玩伴,還修煉個屁呀!”

  笑聲中,綿綿長情,這是多久沒有過情緒釋放啦,陳道風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石蛋,時刻在捕捉石蛋的童味,然后在自己的嘴角顯現(xiàn)。

  “人生苦短呀!”陳道風說,“悟到屬于自己的一個永恒的追求,那才不枉此生!”

  “你們也有很多苦惱的事情?”我聽見陳道風剛才的輕言輕語中帶著悠長的感嘆,所以也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他。

  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忘我了,自由地抒發(fā)自己的感情,于是收斂了臉容,說:“我隨口一說,哈哈!都是石蛋惹得,童趣也是一種啟迪,能煥發(fā)人對過往的回首?!?p>  接著,他讓我們早點回去,早點休息,為明天養(yǎng)足精神。

  這天晚上我們?nèi)匀蛔≡谝郧暗哪莻€客棧,受到的待遇一如往常,如夢般到了第二天,大概是由于如夢般地欣賞了石蛋的焰火。

  “起來,快起來!”陳道風竟然叫我們起床,有種婆娘的感覺。

  我坐在床頭百思不得其解,被抓的是我的伙伴,陳道風著什么急呢?

  而后又是他的幾聲催促,我才不再細想。我很快完成了晨起動作,對今天的戰(zhàn)斗信心滿滿,不過也有一種不安,會不會又中暗算,又如昨晚一樣。

  石蛋沒想到還比我快,已經(jīng)站上桌子,呼喚我吃早點,待我一走近,真正的婆娘感覺迎面襲來。這滿桌的早點,也不知為何這么豐盛,在這里也住過一些日子,今天的早點才算是一絕。

  “你的面子真大呀,這么豐盛,老板娘是你親戚?”我笑著對陳道風說。

  “你要這么說,那劍雨搶了冷姑娘是有道理的?!标惖里L也調(diào)侃著說。

  一桌子的早餐,包子,餃子,玉米,蛋卷,青菜,牛肉,瓜果梨,大大小小十多道,飲料就有三種,當然這里稱為茶飲,其實算得上茶的就一個“青情茶”。

  “青情茶”我猛然驚醒,說:“老大來了?”

  陳道風說:“沒有來,不過這是老大讓我安排的?!?p>  石蛋夾起一個包子就往嘴里扔,說:“老大,呵!好吃?!?p>  “什么叫老大好吃呀!”陳道風說。

  陳道風耳朵真尖,石蛋這么點梗都沒有逃離他的耳朵。

  石蛋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今天有意思,老大請我們收拾老大,哈哈!”

  我一聽,還真是如此,梁真是老大,老大是老大,這一桌菜,老大請得值呀!

  我也不客氣的吃了一個包子,一入口,這才知道非同一般,一口入口即化從來都不能形容包子,而今天卻讓我嘗到了。

  陳道風說:“這是魔法包!”

  陳道風的話說得及時,起了一個引導作用,這入口即化就已經(jīng)非常震撼。而接下來的感受,我想任何人都會稱贊這個包子。

  “果然是魔法包!”我話語不能說得太長,因為我實在不舍得打斷這包子帶來的感覺。

  只感覺這入口即化的包子在口中化作一團能量,向我的身體的每條筋脈流去,并不間斷地與我體內(nèi)的力量相撞,形成輕輕的震顫。

  “體內(nèi)的氣力也是需要按摩的。”陳道風說著,這時他是閉上眼睛的,早早的就見他塞進口中兩個包子。

  這包子都這么大能耐,那其他的就更了不得了。

  我隨便又吃了一個蛋卷。喲喲!這是我情不自禁所發(fā)出的聲音,若說剛剛那個包子還只是新奇,那么這蛋卷,那可就讓我深刻體驗到“魔法美食”“魔法文化”又或者說“法術(shù)美食”“法術(shù)文化”。

  這蛋卷一入口,同樣的也是化作了一團能量,它快速地環(huán)繞于我的全身,像是給我猛烈地搓了個澡。

  我內(nèi)心有些投降,原來法術(shù)界這么多門道,法術(shù)界的體驗這么超然,徹底改觀了我對法術(shù)的認識,同時我也不再認為修煉之人是單調(diào)的,他們的豐富是常人難以品味的。

  “哈哈!”石蛋也笑得猛烈,“還戳我胳肢窩?!?p>  這回味無窮的早宴讓我越覺得應該反問陳道風,我說:“這老大讓我對付老大,卻先讓我這么爽一把,會不會動搖軍心與斗志呀!”

  陳道風回笑道:“爽歸爽,那回歸斗志,還得喝杯‘青情茶’呀!”

  “這里或許就是你們的情調(diào)?”我問道。

  “額!不,這‘青情茶’也只有老大有,我們平時就喝普通茶,落遺界的茶挺多的,受到這里躥氣的影響,雖然是普通茶,但是味道千差萬別,有時候甚至千變?nèi)f化,當然有的炒茶師會在炒茶時注入自己的法術(shù),那又是另一番滋味。不過這‘青情茶’才是真真的味道純正,不變味,畢竟不是落遺界所產(chǎn)?!标惖里L說。

  茶足飯飽,我們到了梁真的大宅子門口,今天陳道風與石蛋也不藏起來了,可能是見著我的實力,感覺勝券在握。

  今天非常特別,艷陽高照,四下光明入眼,沒有陰晦之處。正因如此,我一到門口,沒有等我砸門,城門就已經(jīng)開了,當然說成宅門也行。

  笑顏相迎的還是昨晚那個兵頭,說真的兵頭無論怎么笑,讓人感覺還是那么嚴肅。

  他一出來就說:“鐘明,我們老大早就知道你要來,讓我在這里恭候大駕。”

  我真是受寵若驚,心想莫非有詐?

  “小心有詐?!标惖里L快人快語與我想到一塊了。

  我本意是來打架的,沒想到卻受到接待,怕是鴻門宴,但這兵頭禮數(shù)都到了,不赴約也是不對,只能見機行事了,關(guān)鍵時刻提出點要求,恐怕最好不過了。

  陳道風跟我耳語,說:“這里必有詐,想必又是下毒那招狠計?!?p>  我一聽下毒,這下三濫的手段,再中招可就不好玩了。另外我雖然能夠控制毒性,可是陳道風并不能呀,而且我也會增添幾分難受,根本不劃算。

  我耳語回敬陳道風,說:“為了以防萬一,等下不管用什么款待我們,我們一定不嘗半點?!?p>  “請吧!”兵頭單手邀請我們。

  在我單手應邀之時,隨兵頭進了城內(nèi),這算是豪華之至?,F(xiàn)代化的生活怎么也趕不上古時候少數(shù)人的奢華生活,雖然那只是少數(shù)人的日子,但是那確實奢華至極,難怪梁真對這老大的位置愛不釋手。

  陳道風邊走邊瞧,兩邊的士衛(wèi)林立,兩米一個,這明顯就是準備給鐘明一個下馬威,想讓鐘明充分認識自己的處境,不要造次。

  有句古話叫“宮深似?!?,這兩米一位的守衛(wèi),就是宮深似海的寫照,進了就插翅難飛了。

  到了應邀殿,這大概就是他們接人待客的地方吧,酒宴已經(jīng)設好,我與陳道風本來是分立兩桌,但是為了不出差池,我要求同一桌,也遂了我的心愿。

  陳道風輕聲對我說:“這些菜品毫無疑問都是法術(shù)系?!?p>  這鴻門宴我讀過,眼下真的身處其中,還真有身處它地,處處險境的感覺,好在我仗著有一身本領,料他也不敢強人所難。

  梁真為主,坐立堂上,一抬手,端起一杯酒,說:“鐘明本就是落遺界的英雄,昨天一見修為那是登峰造極,英雄的稱號那是當之無愧,來大家飲了這杯酒,算是為我們的英雄喝彩?!?p>  說完眾人一飲而盡,而我與陳道風自然沒有喝,這石蛋倒是省事,它偷偷告訴我們它不會中毒,就在桌上放肆地吃喝起來。

  梁真見我未喝,便問道:“是否酒菜不和胃口呀?”

  我受不了這種客套來客套去,陰里陰氣,就是不明真意,于是我快人快語,說:“明人不說暗話,我今天來只是想接走我的幾位小伙伴,另外這酒菜我也怕下毒?!?p>  這話一說,梁真可真是黑了臉。

  陳道風一直在桌子底下為我豎大拇指,我心想這鴻門宴也得看看是誰赴,既然我沒有樊噲,那自然樊噲也需我自己演。

  梁真說:“既然這樣,那就沒得商量了。”

  他一擊掌,竟然把水少靈給帶上來了,旁邊一人用刀架在水少靈脖子上。我一見著水少靈,竟然激動得站起身來,也顧不得陳道風使勁地拉我的衣襟。

  水少靈本就是水界之人,來此就受苦,見她憔悴的容顏,想必已經(jīng)受盡毒性的折磨。這毒性有個特點,就是遂了用毒者的意,就全然沒有中毒的感覺,而若是違背或者有異心,那就煩躁不安,嚴重的甚至攪亂真氣,經(jīng)脈錯亂。

  我是已經(jīng)嘗夠了這毒性的痛苦,沒想到水少靈一位弱女子,竟然能夠受得了這般折磨,看來一直就沒有投降過。

  她見我站起身來,像是見著救星一般,連喊了幾聲“鐘明”。

  我安慰道:“水少靈,別怕,有我在?!?p>  話雖如此,但是卻激起了梁真的嘲笑,他竟然自飲了一杯,于是說:“看來這苦情戲還不夠,來人啦!”

  一說話,一揮手,幾個手下就又帶上了幾人,這次正是山無神,云不仙,果無名,一個都不少。對!對!還有旁邊的傻呆著的洞天。

  除了水少靈,其它幾位竟然也會被治服,這也是稀奇,想必這毒性對這幾位都起了作用,把他們折磨的一個個無精打采的。

  “梁真,你既然這么爽快,這么花心思款待我,那就把他們放了。”我轉(zhuǎn)向梁真說。

  “笑話,你都把話說的那么開了,現(xiàn)在還兜圈子呀!”梁真說,“實話告訴你吧,你說的沒錯,你的酒里確實有毒,既然你不喝,那可就別怪我直說了,我就是要逮著你送于劍雨?!?p>  他邊說邊吃起他桌子上的美味,看來他很享受整人的過程,就像吃菜一般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怎么吃就怎么吃。

  他繼續(xù)說:“反正這情況你也看著了,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,我想你也不敢嘗試到底是架在脖子上的刀塊,還是你的法術(shù)快。”

  越說他就越來勁,越來勁他就越吃吃喝喝,又是一杯酒下肚,他繼續(xù)說:“喲!昨晚很精彩呀!我承認我打不過你,不過都什么年代了,還打打殺殺,現(xiàn)在講究的就是該聽話就得聽話,打打殺殺對誰都不好?!?p>  還真如陳道風所料,就是這么一招“要挾”,事已至此也沒有其它辦法了,只能慢慢周旋,至少已經(jīng)見著他們了,也算給心里一種慰藉吧!

  云不仙唉聲嘆氣道:“哎!真是沒想到,在創(chuàng)界之初的虛空境覺得沒意思,來這里又覺得太苦,看來要滿意真難呀!”

  它的話雖然比較虛弱,但是在場的人聽得都很清楚。也不知為何,我竟然有些同情云不仙,這一同情,萬千思緒也自然打開了。想起我們的老大,其實也真不簡單,手里握著寶貝,卻一直不用,最后還被劍雨給偷了。這也作罷,只是這老大一行人明知當年被躥氣所累,受盡冤屈。他也能堅守著不動用根基的力量,到底是傻,還是因為莫大的慈悲?

  也想起了虛空仙尊說的那句話“既以生,何以毀”。

  但是慈悲解決不了問題,而也有人說:“從問題誕生開始就一直沒有得到解決過?!?p>  或許是那么一回事,老天爺從來不說話,所以它能包羅萬象,而某人一旦要表達,那自然只能意一,而意一就自然不全,不全自然就有問題,有問題再用意一來解決問題,那自然也就是問題的延伸,或者問題的發(fā)展,又或者問題的轉(zhuǎn)換。

  那自然人類的意義不是為了解決問題。

  我又想起了家鄉(xiāng),那是出生的地方。人一出生就得活著,而后就會想著應該怎么的活著?在后來又會想活著為了什么?隨即自然就問到為什么要活著?轉(zhuǎn)念之間可能如流星一閃思想中又會迸現(xiàn)出一個句號“人會死的”。流星過后星空依舊一個大大的問號懸掛“人真的會死嗎?”又或許一個對立面的問題又是那么的傻白“人不會死嗎?”

  或許這個時候不應該想太多,因為梁真的散漫,狂妄非常能夠激發(fā)人的斗志,也非常能夠讓人理解原來牙齒除了用來撕咬東西外,還可以用來“咬牙切齒”,這是一種憤怒。說實在的我心中的真氣,早就自動振離我的身體一米開外,若不是我心念一收,早就奔向了梁真。

  我實在看不慣梁真一遍遍的嘲弄我,他竟然還羞辱說:“有本事你就出招呀!你昨晚的風光呢?那么多的元老都被你干倒了,怎么今天卻沉默了?!?p>  一時間我差點就放下了,我甚至覺得人生來去都是一場空。而后一句言語,或許是腦語,又或許是心語,反正是從我身體的哪個部分發(fā)出來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它告訴我“人的意義就是尋找意義”。

  在這句心語過后,如一場春雨,在我身體里面萌生了許多的春意。萬物之初,或許比“夸克”誕生之時還早,又或許比“暗物質(zhì)”誕生還早,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誕生,以及誕生的意義,它也一直在尋找意義,而后人成了它的代理,繼續(xù)探尋。此刻此語“人的意義就是尋找意義”大概就是所探尋到的最深之處吧。

  “梁真,若是我能解你身上之毒,你能不再糾纏我們嗎?”我突然大聲說道。

  這時梁真正一只腳輕踏在地上,另一只腳踩在凳椅上,斜靠著椅把,半仰著頭往嘴里塞肉呢——一副土匪的模樣。很難想象一位修為這么高的元老,竟然也能這般模樣,這還是他嗎?不,這或許就是他的天性。

  我的話雖然沒有得到梁真的回復,但是他身邊的守衛(wèi)卻馬上有了反應,有人甚至隨即倒下。

  只聽見陳道風驚訝的對我說:“鐘明,你話語中也暗藏法術(shù)嗎?可真讓我大開眼界?!?p>  我其實也納悶,這才一句話而已,怎么就能傷著他們,若是我果真這么厲害,問題可就簡單了。我伸手看了看手掌,一股子的力氣全往手心竄過來,可是又無用武之地。但是就這些噴薄欲出的力量,讓我想起了前些時間毒性在我體內(nèi)與他們相抵抗的感受。

  我猛然醒悟:難不成是因為我的話語遂服了他們,讓他們體內(nèi)的毒性爆發(fā)了。

  語言也是一種武器,或許我能夠好好的利用。

  只見梁真坐正了姿勢,向前傾問了一句:“鐘明,你說什么?”

  我又重復說:“若我能解你身上之毒,你能不再糾纏我們嗎?”

  梁真錘了錘胸口,閉目沉思。

  想必是他胸口有些不好受,如此一來,我當是覺得梁真并非無藥可救,他這么一捶胸,定是在想辦法壓制毒性的上揚。

  不過轉(zhuǎn)眼間,經(jīng)過閉目調(diào)息,他的言語卻讓我出乎意料。

  他說:“我這高高在上的感覺,不好嗎?廢話少說,你人我是要定了。”

  我知道他很難受,但是卻沒想到他中毒如此之深,竟然短暫的辯駁之力都沒有騰出來,又給毒性給帶過去了。

  這也怪不得會有人倒下。看來情況并非我所愿,好在我看到了梁真的本性,或許從“人的意義就是尋求意義”這句心語中,我又找到了接下來的意義。

  “你妄想吧,高高在上,你瞧瞧你上頭,多了去了?!蔽蚁氪碳ひ幌铝赫妗?p>  陳道風也想來一把火,于是說:“說句心里話,這身上的毒去掉后,自在多了,比什么榮耀光環(huán)、地位身份都好呀!”

  我不禁一笑,陳道風還真會選好時機。他這么一說,卻也觸動了一下梁真,這次他放下手中的肉塊了,到嘴邊的肉竟然索然無味了。

  眼見著梁真眼睛放著柔光,像是要軟下態(tài)度了。卻不料他突然一聲令下說:“動手吧!”

  我一聽不好,這是要動真格的,趕緊一回頭,那架在水少靈脖子上的刀泛著冷光,一股寒氣逼來,讓我馬上意識到水少靈兇多吉少。說時遲那時快,我心念一動,保護水少靈心切,竟然不由自主的撼動了時空。

  只見那位兵甲聽令后,那把冰刃竟然就往水少靈脖子上一剌。

  只聽見一聲“糟糕”,這絕對是石蛋的聲音。

  我眼前一黑,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看見眼前的一幕,但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無能為力。

  “喂!鐘明!”一位輕柔的少女聲音傳入我耳朵里,而后是我肩膀上的輕拍聲。這熟悉而溫柔,并且還難以自信,甚至還驚嚇到我了。

  “是我呀!鐘明,我是水少靈?!彼俅闻拇蛄宋业募绨?。

  我一看,就在我身旁,臉蛋清清秀秀的,剛剛還是楚楚可憐,這會兒算是喜笑顏開了,真是水少靈。我一看那位兵甲,還傻愣著站那兒不知怎么回事,身邊的人質(zhì)早已不翼而飛。我的心神為之一振,剛剛的心念竟然撼動時空把水少靈給傳送到我身邊來了。

  我是又驚又喜,因為我并不知道我有這個本事,可能真的是關(guān)懷心切,一時間就激發(fā)了我的潛能。

  “在就好!在就好!”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
  這水少靈算是救出來了,雖說我還沒有完全把思維轉(zhuǎn)變過來,但是馬上就讓我意識到機會來了,其它幾位算都是練家子,只要把水少靈給安頓好了,那就可以放肆的大戰(zhàn)一場,不用管什么仁義或者仁慈之類,只能讓自己心里憋屈的東西。

  我大說一聲:“陳道風,你與石蛋帶著水少靈先撤,我先救下他們,再與你們到客棧會合?!?p>  話音剛落,我掌心向上一抬而后又一推,竟然把他們幾位往城墻外邊送,說心里話,這一掌我使得舒暢,因為現(xiàn)在我的功法使得越來越得心應手,也越來越自信了。

  陳道風見我這么助力,便順勢念動功法,用內(nèi)力對我說了一句:“我們先行一步?!?p>  隨后他們幾位便消失的不知去向,那陳道風會道法之道,自然跑得快,見他們的遠去,我心里算是放了一百個心,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。

  梁真見形勢不妙,又是一聲令下,我的另幾位小伙伴看來也要受些痛楚。不過他們還算爭氣,沒有任人宰割,竟然也反抗起來了,雖然有繩子束縛著他們,但是全身的穴位至少沒有被封住。我開始還以為是梁真過于自信,但是看了這些繩子略帶弱光,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要理,原來只是迫于他們形態(tài)各異,沒有找著其穴位罷了。為了保險起見,這才給繩子注入了法術(shù)。

  既然大家心靈相通,我也就義不容辭了,一個飛踏,我就撲向前去,準備一次撂倒押解他們的這群人。

  就在我飛將出去之時,梁真也坐不住了,在我身后緊跟過來。我本以為他是準備來個偷襲,卻沒想到,在我前進的過程中,他竟然扣動了機關(guān),從我頭頂網(wǎng)下一定網(wǎng)子來。

  我冷冷一笑,就這點能耐還想抓我。正想破網(wǎng)之時,沒想到這梁真心思縝密,連我的腳下都不放過,竟然真正的機關(guān)在我的腳下,一個巨坑突然出現(xiàn),里面黑黑的,看不清東西,但是想想就覺得很兇險。

  我本想借住地面的力量,來一個反沖,破了頭頂這道網(wǎng)子。眼下我一踩踏,一借力,算是落了個空,力道沒有借來,卻向下噴將了不少真氣。

  算是穩(wěn)住了我的身板,沒有掉入坑中。這梁真的防守果然縝密,根本就沒有讓我松一口氣,他緊跟其后,這兩道陷阱一擺出,一聲令下,竟然又飛出不少的箭矢來,我只能一憋氣,一爆發(fā),一道法罩立馬環(huán)繞我的身邊。

  算是躲過一劫,可是網(wǎng)子又落下了,打亂了我的章法。我此刻是下不能借力,上無從使力,法罩還不能收,怕受到暗箭傷人。

  可是這一連串的真氣釋放,讓我有些盲從,沒有了主次。卻不料這腳底下飛竄出一只野獸來。我認識這野獸,就是“善劫界”的東西,這東西若真是野起來,還是非常厲害的,畢竟也是虛空之物。

  我心有預感:情況不妙。但是更加卑鄙無恥的狠招還在后頭,原來梁真臨近我之時,換掌變劍,竟然刺向我的右肩,而且還刺中了,我這法罩被他執(zhí)劍一刺而破,看來他是有兩下子。

  沒有辦法,我只能一個空中翻騰,不顧頭頂?shù)木W(wǎng),稍稍后退,立于地上。本以為會給我一個喘息的機會,沒想到我在地上一使勁,竟然那股與我抗爭的干擾又出現(xiàn)了。

  我心中一震:“這劍有毒?!?p>  這下算是給梁真逮了個正著,梁真一上來就是一陣點穴,并以魔法相加,這本事還是抵不過險惡人心呀!

  他又有招手,便來了幾位手下,把我押解到云不仙他們一起。我也是傷透了心,戰(zhàn)斗已經(jīng)完成,他們幾位竟然還沒有逃脫。

  這梁真在我面前踱來踱去,來來回回幾次,想必是要羞辱我一番。

  最后他停在我的跟前,說:“鐘明呀!鐘明!看看你這副模樣,怎能跟我比?”

  我說:“好你個梁真,有本事我們就正正當當?shù)谋仍囈粓?,不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?!?p>  “哈哈!笑話,下三濫,兵不厭詐,你懂嗎?”梁真惡狠狠的看著我。

  我心中有些不快,因為又被中毒,那股討厭的干擾,與體內(nèi)真氣的爭斗,著實讓我心智煩惱。

  “我說了我可以幫你解毒,你這么享受被人控制嗎?”我搖搖頭說,“你是找虐狂?”

  這話可讓梁真心里不好受,他用手掐住我的下巴,說:“都落到我的手中了,還說風涼話?!?p>  接著他一甩手,差點扭到我的脖子。他說:“把他們都帶下去吧!”

  我全身穴道被點,另外加上被毒所惑,本以為就是一個鴻門宴,結(jié)局總該是好的,可沒想到在我的身上卻坐實了。

  “該死的鴻門宴?!蔽伊R道。

  “什么?”山無神說。

  我與山無神它們一起,被押往看押處。

  “沒什么”我瞧了瞧山無神說,“我就納悶了,你們掙扎這么久,就沒一個掙扎出來?真是沒有用?!?p>  在我的眼神掃視下,我感覺我被鄙視了。

  云不仙說:“好好的一個鴻門宴,被你搞成這個樣子?!?p>  “這不不是沒有樊噲嗎?”我笑著說。

  哎呀!仔細想想這樊噲還真是護主呀!不過話又說回來,當時樊噲如果不護主又能怎樣?難道會得到項羽的賞識?我看也未必,項羽是一個義氣之人,見著不義之人,還會有好感?形式所迫與性格相加罷了。

  天時,地利,人和。時也,命也!

  云不仙說:“就知道你也就會個花拳繡腿,多說無益?!?p>  說實在的,被梁真抓住,確實是因為我輕敵,但是說我是花拳繡腿,那可就太小瞧人了。

  于是我說:“你這不是看不起虛空仙尊嗎?”

  “看不起那又咋地!”云不仙說,“仙尊也只會說說,真讓他出來視人,可又藏起來了?!?p>  山無神趕忙攔住,說:“可別這么說,仙尊怎么可能想現(xiàn)身就現(xiàn)身。”

  我一聽,覺得山無神說的倒是還有幾分道理。這仙尊本來就是創(chuàng)仙境的四元之上,由四元推崇而出的,這幻化無常,現(xiàn)身就更加難得了。那次善劫界的出現(xiàn),也不知是純屬巧合,還是因為當時那批野獸實在關(guān)系甚大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  眼下我可沒有閑著,我不能就這么被困住,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解開這些穴道,話說:天下無難事,只要肯登攀。

  逆勢而為若沒有這么大的本事,就得順勢。借力打力一向來是家鄉(xiāng)盛行的文化,要不我就遂了這毒性的意。

  就這么心念一動,我竟然舒服了不少,順著毒性的蔓延,我馬上領略到這毒性在經(jīng)脈中運行的方式,而每到一個穴位處,這毒性都會有所戰(zhàn)斗,原來被封穴道所用的真氣并非順應毒性的真氣,自然就有了抵抗。

  我心想,這梁真也真是,心中還藏了小九九的,原來他也在抵抗著毒性,所以才會出現(xiàn)點穴所用真氣對毒性的反抗性。

  我一邊想一邊覺得好笑,這人啦,要分清好人壞人還真難,有時候真的拿捏不準,大概也僅僅是時好時壞吧。

  所以還是那句話比較正確:疼痛是最大的仁慈,或者說即以生何以毀。

  誰能做到終身不壞?那么請在壞的時候刀下留人?;蛟S隨之而來的報復,會讓你后悔,可是還有什么辦法能讓這種做法更好呢?也只能祈禱這句話,能夠在隨之而來的報復也起到作用。

  我說:“你們幾位嘴里還是留點口德吧,我可是來救你們的,不管成不成,感謝話還是要一句吧。”

  “笑話,你自身難保,還救我們?”山無神也是一邊倒。

  我越來越感覺這股毒氣可以被利用,因為我不能動用真氣,要想沖破穴位,終究還是需要一股氣力的,而此時這體內(nèi)的毒氣正好與束縛我穴位的氣力相沖突,這是難得的漏洞。

  萬物相生相克,上帝堵住了一扇門,或許又給你留下了一扇窗,也許說的是老天爺,又或者是佛祖,更有可能就是某個人,管他誰誰誰呢,反正就是一個門與窗的故事。

  說干就干,有時候放棄治療才是靈丹良藥,我的心念緊盯著毒氣的走向,雖然此時的心念使不上勁,但是卻不至于形成阻力。為此這毒性也就不再分散,而慢慢地集中起來。我心中暗喜,形勢對我越來越有利了。只見這毒性集中后首先沖擊的竟然是我胸口的這道穴位,雖然我喊不出名稱來,但是被沖擊的過程中,我感覺這道穴位非常重要,另外目前這毒性的力道集中后還真的強大了不少。

  時間過去半小時了,本來我還滿心歡喜,可是如此漫長地等待能消磨我心中的一切耐心。我心想,難不成這又是我的一個白日夢,靠這毒性的力量根本就沖不開這些被封住的穴道。

  “哎!山無神,你說的是呀!”我竟然妥協(xié)了。

  但是妥協(xié)之際,我又馬上想起第一次中毒的時候,那時還要與陳道風對抗,說實在的,比這艱難多了,但是我竟然克服了。我那時最大的感受就是,這毒性的氣力會隨著我的氣力的增大而增大。

  或許當時也正因為我掌控了躁氣的力量,而讓毒性力量的增大速度沒有我使出力量快,如此才戰(zhàn)勝了陳道風,隨后他體內(nèi)的毒性也流入我的體內(nèi)后,毒性增強,而其隨之產(chǎn)生的逐漸增強的抵抗力的速度也變快了。

  顯然我可以用沖擊兩道穴位的力量去沖擊一個穴位,那問題就柔韌而解了。

  想罷,我分散了心念,把毒性引向相鄰的兩道穴位。

  好事多磨,好事也多怪呀!活到老學到老,一身本領在應對實際問題的時候,竅門還真不少。

走木.QD

我是一名礦山人,我想為旅游寫書,為味道寫書,希望讀者都能嘗到書中的味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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