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7 鎮(zhèn)北侯
“陳牧,剛剛有人來找你?!?p> 陳牧練完功回到書院,在住所前,碰到了方管事,就是當(dāng)年帶他進書院的那一位,似是一直在等他。
方管事道,“是幫你舅舅帶口信,說有急事找你,讓你過去一趟。”
老馬有事找我?
陳牧想想,確實有一些時日沒去看他了,問道,“那傳信的人呢?”
方管事說道,“他等了你半天,見你一直沒回來,就先走了。讓我代為轉(zhuǎn)告?!?p> “多謝方管事了?!?p> “這是我的份內(nèi)事,不必客氣?!狈焦苁滦Φ煤芎蜌猓f完,就走了。
自從大家知道陳牧是秋水劍的未婚夫后,書院的雜役管事,都對他客氣了許多。
陳牧看看天時,起碼還有兩個小時才天黑,反正眼下無事,決定去看看老馬。
他正要走,妖族的那個小丫頭已經(jīng)跑到他身邊。
陳牧想到她進入書院后,就沒有出去過。整天跟在自己身邊,性格又孤僻,經(jīng)常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說,感覺每天都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如履薄冰,看著怪可憐的。
干脆帶上她吧,順便帶她逛一逛京城。
陳牧大袖一揮,一邁步,已經(jīng)帶著謝玉出現(xiàn)在鎮(zhèn)北侯府外。
街上有不少行人,對于憑空出現(xiàn)的陳牧和謝玉卻是視而不見,法術(shù)一葉障目,可讓所有人忽視他的存在。
謝玉只覺天地一陣旋轉(zhuǎn),已經(jīng)來到了一處熱鬧的街道,到處都是行人,面前是一座氣派的府邸。
她神情多少有些緊張,下意識上前一步,跟得更緊了。
侯府的門房,對陳牧已經(jīng)頗為熟悉了,通傳一聲后,就讓他進去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馬振海見到他來了,一臉的驚喜,拉著他說道,“正好,來看看我這幾天領(lǐng)悟的幾式刀法……”
陳牧奇道,“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馬振海說著,臉色倏然一變,抓緊他的衣袖,鄭重地問道,“是怎么回事,你詳細說來。”
陳牧見老馬這樣的反應(yīng),也明白過來,那個人是在假傳消息。背后的指使者,肯定是不懷好意。
會是誰呢?
馬振海聽陳牧說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后,也在想著這個問題。
不過,不管是什么人,顯然都是來者不善。
“陳牧,你這幾天就暫時住在這里,不要出城了?!瘪R振海神情凝重地說道。
背后之人,肯定會在去書院的路上堵陳牧,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這次進城沒有被堵到,但是回去的時候,恐怕就沒那么幸運了。
鎮(zhèn)北侯里好歹有七境高手坐鎮(zhèn),相對安全。
過幾天,就是書山秘境開啟之日,到時候,會有許多人前往書院。到時候跟著一些高手同行,諒那背后之人也不敢造次。
回到書院,就安全了。
馬振海的態(tài)度異常堅決,陳牧不想讓他擔(dān)心,就同意了下來。
這時,侯府的管家聽說陳牧來了,親自過來接待。
他純屬夫憑妻貴,江夢洛闖過萬藥塔第七層后,名聲之盛,一時無倆,年輕一代中,再無人能夠跟她媲美。
加上江夢洛和侯府的大小姐是閨中好友,管家自然將她視為貴賓。
陳牧是江夢洛的未婚夫,侯府的大管家不敢怠慢,得知他要在侯府小住幾天,立馬給他安排了一座單獨的小院,還派專人服侍。完全是貴賓的待遇。
…………
快要入夜的時候,房內(nèi)點亮了幾根粗大的蠟燭。
院子里靜謐安然,陳牧正坐在案前看書,旁邊的謝玉在往香爐里添香,可惜她現(xiàn)在是男裝打扮,有點破壞氣氛。
“侯爺回府啦?!?p> 突然,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呼喊。
好像是那位一直在領(lǐng)地閉關(guān)養(yǎng)傷的鎮(zhèn)北侯回來了。
陳牧前幾天聽江夢洛說起過,那座被九境尸王夷為平地的縣城,就是鎮(zhèn)北侯的封地,當(dāng)時,鎮(zhèn)北侯就在那里閉關(guān)。
九境尸王被干掉之后,侯府的大小姐林景鈺擔(dān)心父親的安危,帶了人馬前往封地找人。
看樣子,是父女倆平安回來了。
陳牧對此并不在意,繼續(xù)看書。
…………
“侯爺,您可算回來了?!?p> 另一邊,侯府的管家向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迎了過去,神情激動。
此人穿著紫袍蟒帶,威武不凡,正是當(dāng)代的鎮(zhèn)北侯,隨口吩咐道,“將東面和西面最好的院子收拾一下,給那兩位貴客住下?!?p> 管家忙道,“侯爺,東面的那間院子已經(jīng)有人住了?!?p> 鎮(zhèn)北侯說,“那就另外安排一座院子,要清凈一些的?!?p> “是。”
“家里來客人了?”
“是馬護衛(wèi)的外甥……”
鎮(zhèn)北侯腳步一頓,問,“你是說馬振海?”
“是。”管家正想著怎么解釋陳牧跟江夢洛的關(guān)系。
鎮(zhèn)北侯已經(jīng)說道,“馬上去準(zhǔn)備,擺一桌宴席,本侯要宴請家中的三位客人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管家一聽,連忙下去準(zhǔn)備。
…………
不知不覺,已經(jīng)是月上中天。
陳牧剛看完一本書,就有人過來,說侯爺設(shè)了宴席,邀請他去赴宴。
陳牧住在人家家里,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,于是帶著謝玉就過去了。
到了正廳,一進門,看到主位上坐著一個威武的男子,身穿紫袍,應(yīng)該就是此間的主人,鎮(zhèn)北侯。
他眼中神光內(nèi)斂,赫然已經(jīng)是武道九境了。只上,他臉上有幾道劍傷,看著頗為扎眼。
陳牧看向席上的另外一名老者,面前放著一個紅色的酒葫蘆。正是有一些時日沒見的韓思齊。
這是一個熱心的老頭。上次見到謝玉,說她根骨奇佳,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,追著她想要收她為徒。
謝玉根本就不搭理他。讓他碰了一鼻子灰。看起來一點高人風(fēng)范也沒有。
陳牧卻知道,這個不起眼的老者,實力在他見過的九境中,是最強的一位。
韓思齊的臉上,同樣有兩道劍傷。跟鎮(zhèn)北侯臉上的的劍傷很像,明顯是同一人所為。
看樣子,他們在路上碰到了很厲害的敵人。
除了這兩人外,林景鈺也陪在一邊。
陳牧上前見禮,“在下陳牧,見過鎮(zhèn)北侯,和這位前輩?!?p> “陳牧?”
鎮(zhèn)北侯眼睛落在他的身上,語氣有些感慨說道,“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長得有些相似?!?p> 這么說,他認識這個身體的父親?
陳牧說道,“我本姓霍,只是為了避禍,不得已才改名換姓?!?p> “這么說,你真是霍兄的兒子?”
“侯爺認識我父親?”
“我與霍兄雖然只見過一面,卻是一見如故。誰知那一面,竟是永別,不久后,就傳來他不幸身故的消息,實是讓人疼惜。”鎮(zhèn)北侯神色有些黯然。
“爹?!?p> 一旁的林景鈺先前真不知道父親跟霍劍秋有這樣的交情,上前安慰道,“霍叔叔雖遭遇不測,幸得世兄還在,您也莫過于傷心了?!?p> 鎮(zhèn)北侯看看身旁的女兒,突然說道,“世侄,我愿將女兒許配給你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此話一出,在場幾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