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楊濤看著他們的背影,瘋狂怒吼:“楊虎,我詛咒你去死!”
“啊啊啊……”
他雙手握拳,咬牙切齒,面目猙獰,對著身邊靈地之中的靈藥,便是一陣猛踩。
“這……”
楊雄等人也是一片戚戚然。
楊濤踩的還是他那邊的靈藥呢。
“這什么這,滾開,滾開啊?!睏顫F(xiàn)在是看著他就來氣,猛的將他直接推了一個蹡踉,也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鐘勝對此一幕,只是搖了搖頭。
他看向楊虎等人離去的方向,眼中有著一抹失望。
龍根莖非常罕見,那四株龍根莖若是能賣給他,他肯定能大賺一筆。
“這算是結(jié)束了吧?!?p> 楊雄、眾學(xué)徒都跟著楊濤離開了,沒人再去理會林春。
他站在原地看向楊虎等人離去的方向,一時間五味雜陳,居然有那么一絲絲的不舍。
其實,他這個月過的還不錯,雖然經(jīng)常被劉豹揍,但還挺快樂的,不僅能偷學(xué)本事,還能看到心愛之人的身影,雖然那心愛之人已經(jīng)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。
“不知道他們還需不需要打理靈藥的人?”
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,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算了,他旋即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待所有人都離開了。
這里便只剩下幾個采靈藥的學(xué)徒了,他們也小聲聊了起來。
“楊虎真厲害啊?!?p> “誰說不是呢,居然可以培養(yǎng)出龍根莖來!”
“他若能傳授我一二手培育靈藥的本事,那該多好呢。”
“哼,別想了,傳授給王明倒是有可能?!?p> “王明你學(xué)到本事后,可別忘了我們啊?!?p> “是啊是啊,王明,我們可是好哥們。”
王明感嘆世事無常。
原本,他只是這個圈子中的一個小人物,沒人愿意多搭理他。
然而現(xiàn)在,似乎所有人都在巴結(jié)他。
原因也不過是楊虎之前對他稍微客氣一些而已。
當然,他也清楚,眾人對他的態(tài)度之所以會有如此之大的轉(zhuǎn)變,還是因為楊虎展現(xiàn)出了足夠強的本事。
……
今日注定要慶祝,剛回到棚子那邊,劉豹便開始吩咐二丫做事了
“二丫,把烤架搬出來!”
“今日烤肉嗎?”
“對,烤肉,篝火烤肉,把所有靈獸肉也都拿出來,今日能吃多少就多少,不限量?!?p> 二丫一聽,居然能吃多少就吃多少,頓時兩眼放光,跑得飛快。
“對了,還有酒,酒也統(tǒng)統(tǒng)搬出來,今夜喝夠!”劉豹不忘提醒一句。
轉(zhuǎn)而又吩咐上官宇:“上官宇,你這個賠錢貨,楞著做什么,趕緊把火堆架起來?”
“老東西瘋了嗎?”
上官宇知道劉豹高興。
畢竟,楊虎今日贏了楊濤,而且還培育出了龍根莖那等二品靈藥。
但到得現(xiàn)在,他們都已經(jīng)過了最激動的時刻,這老頭的反應(yīng)就未免有些過頭了。
“你還楞著干甚,趕快把火堆也弄起來。”劉豹對他吹胡子瞪眼。
上官宇一想,今日確實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,也就沒說什么,去弄火堆了。
很快,火堆燒了起來,烤架架了起來,烤肉烤了起來,就連那些學(xué)徒們都被劉豹叫了過來,一起慶祝。
李青魚等人本來就很高興,此刻又受到劉豹的影響,氣氛倒是活躍了起來,就連眾學(xué)徒經(jīng)過最初的拘謹后,也都被歡喜的氣氛所感染。
“來來來啊,喝喝喝啊,一壇酒啊,三口悶啊,你不醉啊,我不醉啊……”
酒過三巡,眾人微醺,劉豹帶頭,又開始唱鬧起來。
“上官宇,你這賠錢貨,痛快點。”
“娘里吧唧的,不是男人。”
“男人喝酒,就該豪飲?!?p> 今日,劉豹似乎看上官宇格外不爽,老是挑他的毛病,把上官宇的臉都氣青了。
“小子,你也喝啊?!?p> “是男人,就痛快點,別學(xué)上官宇這娘們,對對,就要這樣喝,這樣才男人。”劉豹說完上官宇,又來說楊虎了。
楊虎無奈,只能按著他的要求去喝,不然可能會被說成娘里吧唧。
喝酒、吃肉、說一說生活瑣事、回憶回憶往西,罕見的,居然沒有人提及今日的賭約。
那些學(xué)徒們似乎都察覺到了這一點,也沒人去提及此事。
當然,這里也沒有他們太多說話的空間,這些人只是一個勁的悶頭吃肉。
這些可都是靈獸肉,即便是最低等級的那種,也不是他們平常能敞開肚子吃的,這次機會難得,沒人客氣。
“吼吼…”傻虎老遠便聞到了肉香,因而撒歡似的狂奔了回來。
有這等好事,竟然都沒提前告訴他楊二虎一聲,若是告訴他一聲,他今日就不會出去了。
“吼吼…”回來就對著楊虎低吼,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。
楊虎無語,切下一大塊肉扔給了他。
傻虎一個臨空飛躍,便將那肉咬在了口中。
“少爺,肉好吃嗎,酒好喝嗎?”小花仙坐在楊虎肩頭,咬著手指。
精靈雖然看上去與一般生靈無二,像是縮小了很多倍,但實則卻是靈體,自然不需要進食,也沒辦法進食。
“一般般吧?!睏罨⒋鸬馈?p> 他知道小花仙饞了,但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。
這場宴會一直持續(xù)到半夜。
倒得現(xiàn)在,所有人都喝的醉眼熏心了,基本上就沒人還能站立,橫七豎八到處躺得都是。
“阿虎,阿虎,過來,過來……”劉豹躺在一個草堆上,搖搖晃晃的舉起酒壇子,大聲呼喊楊虎。
“怎么了,老豹叔。”楊虎走了過去。
他倒是并沒有醉,因為他喝的并不多。
今日這事,對他而言,真算不得什么高興的事。
“你蹲下來點,別站那么高。”劉豹向他招了招手。
楊虎只得蹲下身去。
他便把酒壇夾在咯吱窩,雙手拉著楊虎,說道:“你知道老叔今日為何這樣高興嗎?”
楊虎心想,難道不是因為自己贏了楊濤?
“你以為是賭約,亦或是因為你培育出了二品靈藥?不不不,不是,不是這些……”
劉豹連連擺手,拿起酒壇,咕嚕咕嚕的長長喝了一口之后,才喘著粗氣說道:“是因為老叔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。”
砰砰!
他用手猛地捶了兩下胸口,把自己捶的連連咳嗽,臉都漲得通紅,這才開口道:“你知道嗎,老叔感覺,這腐朽的身軀在復(fù)蘇,他有了一股生氣。”
“說真的,你之前說能為老叔等人治好傷,老叔是懷疑的,但現(xiàn)在老叔相信你了,既然你說能治好老叔這些人,那你就一定能,一定能……”
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倒得后來,便直接抱著酒壇打起了呼嚕,不過嘴角卻有著一幕微笑。
“你老豹叔喝醉了?!鄙砗髠鱽砺曇?。
是李青魚在說話,她的臉色雖然泛紅,但雙目卻很清明,哪有絲毫醉意。
“是啊,豹老兒喝多了,阿虎不要太在意他的話?!鄙瞎儆钜查_口,他看上去同樣沒有幾分醉意。
“你們?yōu)楹我獙ξ艺f這些?”
楊虎搖搖頭,沒好氣的說道:“其實,不僅老豹叔覺得能,我也覺得能?!?p> 說著,他便站起了身,拿著烤架上那塊獸肉,去找老黃狗了。
老黃狗似乎很排斥現(xiàn)實世界,一直活在過去的回憶之中,像這類宴會根本不會出現(xiàn)。
這樣可不行。
李青魚幾人看著楊虎離開的背影,都沉默了。
雖然月初之時,楊虎便說過能治好他們,甚至為此發(fā)下過天道誓言,但一個月過去了,卻毫無動靜,他們未必就沒有產(chǎn)生過動搖。
次日一早,楊虎便去整理空著的那塊靈地了。
“王明,去幫我打一桶靈泉水過來?!?p> 把藥種種下去之后,楊虎拍拍手,便吩咐王明去打靈泉水。
“好勒?!蓖趺鞔饝?yīng)一聲,提著水桶,跑的飛快。
其余學(xué)徒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幕,他們也想去幫楊虎打水,可是楊虎根本就不吩咐他們。
“小子,你在做什么?”劉豹抽著煙也走過來了。
“種植靈藥呀。”楊虎答道。
劉豹看了看,不解的問道:“還是龍根草?”
“對,這靈藥對我有用?!睏罨Ⅻc頭。
“不是…”
劉豹趕緊提醒他:“這靈地,你只租用了一個月,已經(jīng)到期了?!?p> “我知道?!睏罨⒂贮c頭。
“知道還種?”劉豹是真的不解了。
他雖然負責打理著楊家藥園一半的靈地,但卻也是拿月錢過活,培育出來的靈藥基本都要上繳,最多巧妙的余下一些外快。
現(xiàn)在,楊虎租用的靈地已經(jīng)到期,也意味著他種植出來的靈藥,不在歸他了,那他還種植做什么?
而且,種植的還依舊是龍根草。
要知道,楊家可以種植的靈藥名單中,并沒有此靈藥。
更何況,他那塊靈地還在楊雄那邊呢。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楊虎笑了笑,也不和他解釋什么。
龍根草他是要長期種植的,怎么可能只培養(yǎng)一月呢。
“搞不懂你在想什么?”
劉豹搖頭,說道:“等下那楊雄說不得會連種帶土給你一并鏟掉?!?p> “那老叔便去幫我警告他一下,告訴他這是楊濤同意的,他若敢鏟,讓他后果自負。”
王明把靈泉水打過來后,楊虎又開始忙碌起來。
“楊濤什么時候同意的,老叔怎么不知道?”劉豹對他這話就很疑惑。
昨日,他才贏了楊濤,把楊濤氣成那副模樣,對方恐怕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,怎么可能同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