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出租屋的第一件事,郝凈婉就是趕緊洗漱了一下,這些天在醫(yī)院,簡直要把她難受瘋了。
然后換上舒適的睡衣,窩在床上。
“這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。”郝凈婉感覺整個人輕松不少。
“你才知道啊?!?p> 牛沐收拾了一下東西,整理了一下稍稍凌亂的屋子,見此時已經(jīng)是下午五點多,問道:“想吃點兒什么?我去給你做?!?p> 牛沐會做飯,而且手藝很不錯。
“不用了,還是叫外賣吧。你過來,陪我一躺會?!边@些日子很麻煩牛沐了,郝凈婉不想累他。
牛沐聽道:“好吧?!?p> 很快,外賣小哥送來了,然后一邊吃著東西,牛沐問道:“你好像有一個禮拜沒去公司了吧?不會有問題吧。”
說到這個,郝凈婉頭大,嘟囔道:“怎么可能沒事,全勤肯定沒了,估計還要扣我工資的,這個月是完了?!?p> “那你閨蜜那邊,你還去?。俊迸c尻P心的是這個。
“不知道?!?p> 郝凈婉也是為難,不去不行,可短時間還好,時間一長,她身體也受不了,另外工作怕是會丟。
牛沐想了想,道:“要不咱們每天忙完以后,我去公司接你下班,然后再去醫(yī)院看一看她,你覺得呢?”
這樣一來,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被牽連的可能性,然后工作也不會耽誤,至于范娜作何感想,那就由她了。
“嗯,也好?!焙聝敉駸o奈,但覺得這樣可能最好吧。
這些時日,郝凈婉休息不足,且時而受到驚嚇,昨晚又是一整夜沒有合眼,在吃過東西以后,還不到七點,就趴在床上睡著了。
牛沐要好一些,但也跟著早早休息了。
第二天。
兩人一直賴到快中午時才起床,然后吃了點兒東西,郝凈婉計劃著明天就去公司上班,所以下午的時侯,去看看范娜昨晚,說一下。
一邊換著衣服,郝凈婉擔憂道:“不知道那個楊仙姑有沒有出現(xiàn),抓住沒?”
牛沐盲猜:“可能性不大,不然你閨蜜會和你說,就是你閨蜜不說,那個羅南估計也會告訴我們。”
“也是。”
穿著好以后,兩人就打車去醫(yī)院了。
醫(yī)院往常一樣,忙不忙,閑不閑的,一路到了四樓,然后在走廊間,看到相對熟悉的身影,羅南。
遠遠地,牛沐打了一聲招呼。
這時,羅南看了過來,笑著回應了一聲,說道:“你們來了啊?!?p> 近前之后,郝凈婉和羅南說了一聲,就去看范娜了,而牛沐則是在外邊,瞧著羅南一臉的憔悴,問道:“怎么了?楊仙姑是不是沒有出現(xiàn)。”
“是啊,守了一夜?!?p> 羅南目露苦笑,唉聲嘆息,早先就預料著楊仙姑不會出現(xiàn)的可能性,但真的沒出現(xiàn)時,還是挺讓人無奈。
不過,當警察就是這樣,尤其是蹲點。
除此之外,讓羅南覺得很打擊人的情況就是不論第一次神秘出現(xiàn)的盒子,還是第二次楊仙姑抓過的盒子,竟然都檢測不出指紋。
“前些天不是在范娜床頭出現(xiàn)那個盒子嗎?查監(jiān)控了,那天深夜,楊仙姑就在門口出現(xiàn)過,其余時間根本沒出現(xiàn)過,我想不到她是怎么把盒子放在床上的?!?p> 這是羅南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點,就感覺違背了正常的一個物理認知。
“那怎么進的醫(yī)院,怎么離開的,還是不知道啊?”
“是啊,毫無頭緒。”
“我怎么感覺跟個鬼一樣,來無影去無蹤?!迸c迓犞?,大白天的,頭皮發(fā)麻。
羅南聽后,卻是道:“你別說,要真是鬼,我覺得我還能接受呢,至少我只要相信世上有鬼這個事實就行了,哪用得著現(xiàn)在亂猜呢?!?p> “算了,還是不聊這個了,怪嚇人的?!迸c辶ⅠR打住,聊下去,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了。
“唉?!?p> 羅南不禁莞爾,無奈一笑。
隨后,又聊了點兒別的,牛沐適時進去看了一下,只見閨蜜兩個紅著眼,想來也是哭過了。
王花花也在,但可以明顯感覺到,氣不順。
牛沐猜測,估計是讓楊仙姑氣得,眼瞅著兇手就在眼前,卻抓不住,不生氣才奇怪呢。
事實如此,楊仙姑的第二次出現(xiàn),王花花是最有希望抓住楊仙姑的,但是……
當時王花花也無奈,羅南、趙玲玲等同事都理解,只是王花花自己覺得丟臉丟大發(fā)了。
此時。
牛沐自顧在一旁待著,不吭聲,聽著閨蜜兩個聊天,心中想著一些事。
言語間,他能聽出來,范娜想讓郝凈婉留下來。
牛沐雖然不樂意,但這種時侯,他還是不出聲為好,不然只會讓郝凈婉為難。
但即便不開口,郝凈婉就不為難了?
不。
現(xiàn)在郝凈婉一樣為難,出了這樣的事,她也害怕,只是礙于友誼面子,不敢說出來罷了。
就在郝凈婉左右為難的時侯,王花花突然開口了,對郝凈婉道:“有我就行了,你不用留下來?!?p> 這不是商量,而是類似于要求了。
隨后,羅南怕兩人誤會,解釋了一下,現(xiàn)在的情況已經(jīng)不是范娜或是郝凈婉左右的了,他們警方介入調(diào)查,首要就是確保人員的一個安全問題,其次是抓捕嫌疑人楊仙姑。
簡而言之,羅南和王花花守在這兒,不是簡單的守護或是守株待兔,而是上升到一個‘行動’‘計劃’的概念。
郝凈婉就是普通一個女孩,留下來可能會影響‘行動’。
至此,范娜才是打消了讓郝凈婉留下來的心思,而郝凈婉也暗中松了一口氣,感覺可以為自己找個可以不待在醫(yī)院的理由接口了。
傍晚的時侯,天快黑了,牛沐和郝凈婉從醫(yī)院出來了。
這時,牛沐是有點兒生氣的,臉色不太好道:“你說的是不錯,你閨蜜是自私,明知道有危險,還想讓你留下來?!?p> “沒事么?!焙聝敉褚残闹敲?,但不想為這個事糾結(jié),不然弄得她很自私膽小一樣。
牛沐‘哼’了一聲,沒好氣道:“我真想告訴羅南,楊仙姑沒有拉黑她,是她把楊仙姑刪了,她肯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