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今天按例又輪到付風去御膳房給昕玥偷菜。
他往常都是從冷宮那頭潛入宮里的,畢竟那里偏僻,很少人會經(jīng)過那邊。
就在他拿完菜,再原路返回的時候,竟然看到東王和裴貴妃兩人在冷宮后的一個小樹林里幽會。
當時裴貴妃半個身子都倒在東王懷里了,東王也是一個勁兒的對她上下其手。
付風當時離得有點遠,雖看清是他們兩人,但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。
只依稀聽到赫兒日后登基…太上皇…至高無上…在一起什么的。
付風本想悄悄靠近一點打聽,但這時冷宮一個老嬤嬤拎著食盒往這邊走來,東王和裴貴妃立馬就散了。
他也只能這么先回來。
聽完付風所講,昕玥眼中的八卦之光根本收不住??!
不是她多疑,而是現(xiàn)代的時候看了太多的狗血宮斗劇,不得不讓她往那方面想。
她直接把自己的猜測和楚珩分享。
她懷疑,二皇子有可能不是皇帝的種。
而是裴貴妃在進宮前,就已經(jīng)和東王暗中茍且,懷了東王的孩子,帶球進宮。
哈哈!皇帝被綠了,還綠得徹底。
看著昕玥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,楚珩一臉黑線,“方才你還說寫那些話本子的人毫無邏輯智障二百五呢,你這想法和那話本子的內(nèi)容可沒多大差別?!?p> 接著楚珩給她普及了一下選秀進宮或者家族蒙蔭入宮的女子,都是要經(jīng)過重重驗身才行。
一旦發(fā)現(xiàn)備選進宮的女子入宮前就已是不潔之身,不僅是自己遭殃,還會連累九族的。
畢竟皇帝的綠帽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扣上。
“你怎么知道東王不會買通那些驗身的嬤嬤瞞天過海,萬一啊,我是說萬一,如果東王真的野心大到一定的地步,他自己做不成皇帝,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做皇帝,然后自己一躍成為太上皇,豈不快哉美哉?”
昕玥一臉‘你怎么這么單純’的樣子,還瞥了他一眼。
楚珩還是覺得昕玥的想法很無稽。
東王府是東祁開國以來少有的幾位異姓王之一,世襲罔替不降爵,現(xiàn)任東王已是襲爵到了第三代,一直都是妥妥的?;逝?。
不會做出背叛皇帝的事情。
昕玥挑眉,“信不信吧,我堅信我的直覺是對的,自古人心隔肚皮,越是不降爵越是容易滋生別的心思,這個東王,有問題?!?p> 雖說醫(yī)典中的秘密并沒有涉及有東王的內(nèi)容,但她就是覺得此人不簡單。
當朝的幾個異姓王公,這些人家或多或少會在皇室面前營造出一些形象出來,好讓皇室的人放心。
比如南安王府,家庭簡單,除了老王爺和世子妃,一家子紈绔,以后不會有大前途,皇室放心。
護國公府,全家清白純潔,就只差把忠君愛國四個字刻腦門上,兩個兒子文韜武略,將來必定是要為國效力的,而兩個姑娘已經(jīng)定了三皇子和四皇子,是既定的皇子妃,全家都和皇室捆綁在一塊了,皇室妥妥的放心。
而自己嫁到的鎮(zhèn)國公府,形象則是分裂,老國公以及大房二房的人,是?;逝桑戏蛉嗣鲜虾腿克姆恳约氨澈蟮拿霞?,則是裴家的人,兩派人相互鉗制,皇帝和太后各有各的放心。
其他幾家經(jīng)過相互聯(lián)姻,幾乎都能歸為?;逝?。
唯獨這個東王,仿佛朝堂上的一股清流。
不站隊,不對皇帝諂媚,事不關(guān)己高高掛起,地位之高但存在感又極低。
這樣的人,絕非用聰明識時務(wù)這樣的詞就能概況的。
“要不我們拿這事打個賭吧!”昕玥八卦之心雄起,眼神亮晶晶的,看向楚珩語笑嫣然。
楚珩挑眉,“賭什么?”
“我有辦法證實這一猜想是不是對的,屆時要是我贏了,以后不論我提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想法,你都要無條件聽我的,怎么樣?”
“可以,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答應(yīng)我,等你生下這胎之后,我們晚幾年再要孩子。”
昕玥,“……”
透著這話,她都能聽出楚珩心中滿滿的怨氣。
一旁沒什么存在感的付風,見這兩人鄭重其事的為了此事立下字據(jù),還蓋了手印,也是無力望天。
昕玥招手讓付風把耳朵湊過來,低語了幾句。
付風聽完一臉黑線,“世子妃,這會不會太損了點?”
昕玥笑得雞賊,“這怎么會損呢,若成了,對我就是好事,不成,他們兩邊也沒什么損失。”
付風想了想,倒也是。
于是就出門安排去了。
楚珩見昕玥神神鬼鬼的,也不去打聽她到底想干嘛,繼續(xù)拿起話本子給她念。
隔天,東王府的明郡主的馬車在路上驚了馬,整個人從馬車里被高高地拋了出來,好巧不巧的,就飛到了隨后騎馬而來的二皇子懷里,兩人還嘴對嘴的親到了一起。
雖說是意外吧,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,兩人肌膚之親有點緊密。
所有人都在想著,看來東王府很快就要掛上紅燈籠了。
然而好幾天過去了,這件事竟然沒有了后續(xù),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京都的吃瓜群眾這下不滿意了。
按理說一個郡主嫁給皇子,簡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門當戶對??!
怎么會一點音訊都沒有呢?
這不正常。
此時東王府內(nèi)。
“大庭廣眾之下女兒都已經(jīng)和二皇子那樣了,當時當著所有人的面,他也說過會對我負責,要是不嫁給他,今后你還讓女兒怎么拋頭露面出去見人?”
明郡主哭得像個淚人,有些歇斯底里地對眼前的父親質(zhì)問。
東王眼底布滿陰霾,冷聲斥道,“沒臉見人就不要出門了!我們東王府世代忠君,而二皇子如今站在激流之上,我們絕對不能趟這趟渾水,省得將來斷送了全家人的性命!”
“那我們就不能站二皇子那邊嗎?大皇子如今已然沒有了希望,二皇子將來必定是……啊——!”
明郡主話都沒說完,就被東王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。
她雙眼大瞪,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東王,“父親你打我……你竟然為了此事打我,如今受委屈的可是女兒我——!”
說著,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