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懷在納戒之中一五一十的給炎帝講解了樹林中看到的一切,在得知泰平在乎安阮體內力量之時,炎帝只是稍微皺眉:“難不成這家伙一直是靠吸取他人斗氣來晉升的?”
這樣也就解釋的通了,安阮體內有覺醒之力,泰平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,于是就用計害了安阮的父母,再把安阮收為徒弟,而又不傳授安阮斗氣之法,這也就是等著安阮自愿把覺醒之力送給他,就算安阮反抗,沒有斗氣修為的安阮自然也就不是泰平的對手,只是為何泰平不直接吸食安阮的覺醒之力呢?非要等到安阮長大?
這些不過都是蘇懷的猜想,炎帝似乎看出了安阮的想法,若有所思的呢喃到:“這個老頭兒在等一個契機,安阮體內的覺醒之力絕對遠比九幽帝草更厲害,所以說這是留著給自己晉升斗帝之時用的?!?p> 此時,兩人這才恍然大悟,他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,就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專門靠吸食別人斗氣來助自己修為,雖然此法在斗氣大陸是禁術,但是在這個世界是沒人阻攔的。
蘇懷只是迅速離開納戒,直接去找到了安阮,見遠遠安阮與泰平正有說有笑,蘇懷一時間不知如何,只得悄悄一人在旁邊暗等兩人談完。
一盞茶的功夫,二人這才談完,泰平也是一臉壞笑的離開,蘇懷見狀急忙跑過去,詢問安阮與泰平的談話。
“師父說以前不教我斗氣是因為我的氣門沒打開,現(xiàn)在他說可以學了,我很快就能超越你!”安阮很是開心的說到。
“斗氣之法沒有氣門一說,他在騙你?!?p> 安阮一聽便急了:“我告訴你蘇懷,雖然你是我營下最厲害的人,但是也不及我?guī)煾赴敕?,更不允許污蔑我?guī)煾福 ?p> 見得安阮這般維護泰平,蘇懷只是淡淡的說到:“如果他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也這樣維護他嗎?”
這話猶如晴天霹靂,瞬間讓興致勃勃的安阮臉色陰沉了下來,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漠起來:“我再次警告你,不準污蔑我?guī)煾?,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,如若你再敢胡說八道,別怪我不手下留情?!?p> 安阮家破人亡本來就在安阮心中是個揮之不去的陰影,蘇懷這樣說,無疑是直戳安阮要害,可是不愿見安阮被蒙騙的蘇懷,還是不能放任不管,于是下定決心,一定要把安阮從騙局之中拉出來。
“你先不要說我污蔑你師父,你先自己想想,你師父什么來歷,他為何要救你?這些事情…”
未等蘇懷說完,安阮直接就惱羞成怒的打斷:“我叫你閉嘴?!?p> 蘇懷卻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,雖然被安阮間接打斷,之后任然繼續(xù)說到:“你知道嗎?我親耳聽到你師父說他是為了你體內的覺醒之力才救你的?!?p> “他是我?guī)煾?,他就是要我命我都能給他,你若在說可真別怪我不講情面了?!?p> 已經(jīng)是怒不可竭的安阮,此時已是氣的咬牙切齒,蘇懷見狀仍舊說到:“我知道他救過你的命,但是他也有可能是害你家破人亡的人?!?p> “你給我馬上滾…”隨著安阮的大聲怒喝,蘇懷這才閉嘴。
可蘇懷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而是還站在原地用一種你怎么這么蠢的眼神看著安阮,這可把安阮氣壞了,直接抽出佩劍,口中喊著‘滾’就刺向了蘇懷。
蘇懷并未想過安阮會真的刺過來,于是并未挪動半步,殊不知安阮這無心的一劍不偏不倚的正必中胸口,不過并未刺到蘇懷的胸口,而是刺中了替蘇懷擋劍的蘇書。
見著眼前的情景,蘇懷急忙扶住蘇書,而蘇書還在失去意識之前用那微弱的聲音哀求到:“不要傷害哥哥…”
見蘇書暈倒過去,蘇懷急忙報起蘇書就往山間跑去,安阮也是一驚,自己并沒有想過要殺蘇懷,只是想嚇唬蘇懷一下而已,殊不知自己失了分寸,可眼前為蘇懷擋劍的女子又是從何而來,安阮也是一頭霧水,懷揣著心中的不安,安阮也快速的緊跟了上去。
蘇懷把安阮蘇書抱到屋子里便將房門鎖死,任由跟上來的安阮怎樣敲門,蘇懷也沒有開門,因為他現(xiàn)在只想救蘇書,其他的也管不上。
在房間里記得打轉的蘇懷最后還是想到了炎帝,也許當下只有炎帝有辦法救回蘇書,想到此處,蘇懷精神力立即鉆進了納戒。
納戒之中的炎帝也知道原因,沒有多說什么,直接給了一顆丹藥:“這是續(xù)命丹,你先為她服下?!?p> 蘇懷想也沒想,就拿著丹藥喂了蘇書,可蘇書吃了丹藥一點反應也沒有,急的蘇懷又焦急的去找炎帝。
炎帝只是淡淡的說到:“你不用擔心了,這顆續(xù)命丹可保證她七日壽命,七日之后你必須要用九幽帝草為她續(xù)氣,否則她便會形神俱滅。”
“為何又是九幽帝草?”蘇懷有些不解的盯著炎帝。
只聽得炎帝娓娓道來:“書蟲本就是萬千知識所幻化成人形,他沒有攻擊技能,也算是斗氣界的文臣,但是他終歸是以斗氣而成型,書香能使其飽餐,斗氣則是其根源,一劍刺中要害,怕是那點僅維持生命的斗氣也被放空,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九幽帝草為其充氣?!?p> “九幽帝草目前只有一株,難道天意如此,我兩必有一死?”蘇懷微微嘆息。
一直很有風度的炎帝突然沒忍住,上去對準蘇懷就是一腳:“你想什么呢?九幽帝草乃吸食了九位斗帝之氣的神物,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便可吞噬?撐不死你啊,就算目前加上這只書蟲,也未必能吞噬這九幽帝草。”
當下說吞噬九幽帝草那為時尚早,那九幽帝草還在泰平手中,如若不奪過來,蘇書那就必死無疑了,可是有安阮維護著泰平,蘇懷也不知從何下手。
安頓好了蘇書之后,蘇懷這才打開門,安阮急忙進屋查看,隨后指著床上的蘇書問到:“她是不是妖?為何會憑空出現(xiàn)?”
蘇書從理論上來說就是一只妖,但是從蘇懷心里來說,從她為自己擋劍那一刻開始,這便是自己的親人,蘇懷只是思前想后一番回答到:“他是我的妹妹?!?p> 安阮開始自責起來,這蘇書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只怕兩人從此之后便是仇人,安阮開口說到:“怎樣才能救她?”
“九幽帝草?!?p> 蘇懷只是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,而安阮卻炸鍋了“:“原來為了得到九幽帝草,你不惜連妹妹都用上了?”
蘇懷開始還很平靜,聽得安阮這樣一說,頓時火冒三丈:“他她是我的妹妹,我可以不要九幽帝草,但是她必須得要,不然她就得死,你師父很偉大,但是他拿著九幽帝草有什么用?我們現(xiàn)在要救人,能不能別那么冥頑不靈?”
蘇懷這一頓咆哮,倒是把安阮的情緒給壓下來了,安阮看了看床上的蘇書說到:“好,禍是我闖的,我想辦法拿九幽帝草救她?!?p> 安阮直接就跑去找?guī)煾福瑤煾敢宦爜硪?,臉色瞬變,要知道這九幽帝草可是能幫助自己快速晉升斗宗之物,怎么可能拱手相讓。
泰平依舊是那套推遲之詞:“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吸食這種神物,救人是假,怕是別有用心是真。”
“有沒有試試便知。”此時,蘇懷推門而入。
泰平一見是蘇懷,頓時是怒火中燒,可是轉念一想,自己眼下吸食不了這九幽帝草,眼前這個小子又何德何能,此時交出去,自己在安阮面前也洗脫了嫌疑,待這蘇懷撐死,自己再取回九幽帝草,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嘛。
想到這里,泰平假惺惺的說到:“適才我也說了,這九幽帝草能量極其強大,本關系著諸多人的生死存亡,現(xiàn)在小兄弟既然等著救命,老夫也不好阻攔,倒不妨拿去一試,一切皆由天命!”
泰平這樣一說,蘇懷那是一頭霧水,本來跟進來是準備使用炎帝一次機會,硬搶這九幽帝草的,可此刻泰平拱手相讓,實在是讓蘇懷有些匪夷所思。
當蘇懷接過九幽帝草之后,安阮湊近蘇懷的耳邊小聲說到:“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!”
說的蘇懷的差點信了,要不是自己親耳聽到泰平的陰謀,泰平這一招簡直就是天衣無縫,不過對于泰平肯交出九幽帝草,這還真是出乎意料。
九幽帝草雖然已經(jīng)到手,可是怎樣吸食,這還得詢問炎帝才行,畢竟這玩意兒自己第一次見,之前聞所未聞,況且能量極其強大,除了炎帝,可能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能懂得用法之人。
泰平并未閑著,雖然心中已經(jīng)肯定蘇懷會被撐死,但是還是擔心的悄悄跟了過去,以防萬一。
泰平并不知道蘇懷精神力會進入納戒,而本體就像一個打坐的和尚一樣,一動也不動,看了良久之后也是一頭霧水。等到了半夜,泰平實在熬不住,準備回去睡覺了,可接下來的一切直接把他看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