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凡:“害害,小李子,昨天晚上有個叫梅姐的,要抓你姐回去吃飯,正好哥路過,就挺身而出……”
“你打敗了怪獸?好!梅巫婆這神氣活現的東西,也有狼狽的一天?解氣!”
許凡撓著頭皮,有些沒轍了。
打怪獸也出來了?別把哥想得那么英雄好不好,當時就是攔了攔。
本來還想送你姐回學校,順便騙個微信,然而計劃失敗。
不過,從李傳宗的話里,他也聽出,姓梅的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這時,李傳宗端佯了幾眼他姐:“姐,你有心事?不許賴,你一有心事,我就能看得出來?!?p> “沒的事?!崩钴铺m否認。
許凡:“有的。”
“哪有?”李芷蘭美目盯了他一眼,有些慍怒。
許凡心里打了個哈哈,是個不愿被人看到內心的冰美人。
他毫不猶豫地拿目光迎上了李芷蘭,果然,美女的眼神慌亂了,立即躲了開去。
許凡:“昨天晚上我都聽到了,那個梅巫婆強拉你去赴飯局,當時話里話外,都是威脅的意思。最后,你沒去。結果呢,肯定是公司對你實施制裁了。對也不對?”
這推理水平,許凡自己想想也挺滿意。
李芷蘭沒吭聲,只是看著李傳宗:“弟弟,沒別的事的話,我回學校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李傳宗拉著她就坐了下來,指著許凡:“這位大哥騙術高明,騙精一般都能察顏觀色,看到人的內心。他的話,我覺得很有道理??煺f,是不是梅巫婆又欺負你了?我忍她已經很久了,總有一天,我要跟她拼個魚死網破!”
許凡聽完就哭了。
兄弟,能不能嘴下留點情,哥也要面子的啊。
起先還只是個騙子,現在升級為騙精了,再升一回哥也能成怪獸,再升的話就成獸精了。
不過心里,他替這小子默默點了個贊,不愧是爺們,護姐護得那叫一個牢。
過了老半天,李芷蘭終于輕啟玉唇。
“他們,可能會取消我的新歌?!?p> 李芷蘭說完,眼圈不由一紅。
李傳宗頓時急了:“什么?《童年的彩云》不讓你唱了?這首歌你都快已經錄制好了,打算在六一兒童節(jié)前上線,他們不讓你唱了?”
“我聽到消息,說會讓張妮唱,但我還沒有正式收到通知?!崩钴铺m輕聲地。
李傳宗急得快瘋了:“姐,肯定是張妮和梅巫婆串通好,把新歌給搶了去。上次你說過,公司打算把《童年的彩云》交給你唱,張妮不擇手段,又是找老板,又是找總經理,鬧得雞飛狗跳地?!?p> “可是,這首歌的聲線,你最符合,你們比過,你唱的比她好一萬倍。最后不得不讓你來唱?!?p> “現在居然又不讓你唱了?他們這是在威脅你,不參加那些飯局,就不給你歌。太卑鄙,太無恥了!”
李芷蘭:“那些不三不四的飯局,我絕不會去參加的?!?p> 李傳宗:“姐,那怎么辦?這首歌,很多人預測,能進入西南本土音樂榜前十,說不定能殺進國內著名排行榜前二十。蓉華公司最高的紀錄,是西南音樂新歌榜第3,這首歌,說不定能破記錄的?!?p> “姐,他們欺人太甚了!”
李芷蘭幽幽地:“更甚的還有?!?p> “啥?”李傳宗愣了,“更甚的……是什么?”
李芷蘭:“他們威脅取消我所有的商業(yè)演出?!?p> “不會吧?”李傳宗的眼里,閃過一絲恐懼,“你幾萬元一年的學費,全靠商演撐著,靠我修桌子,可修不出那么的。他們……他們太卑鄙了?!?p> “不行,我找梅巫婆拼命去!”
李傳宗說著,就想撥出號碼。
李芷蘭伸出玉腕,攔住了他:“沒用的?!?p> “那……”李傳宗的眼神中,有一種乞求的神色。
姐姐當然能讀懂弟弟的心思,她斷然搖了搖頭:“我不可能答應他們。再說,現在只是傳說,還沒正式通知,也許走不到最壞的那一步?!?p> 李傳宗:“姐,那萬一走到最壞那一步,會是什么?”
李芷蘭:“那就是解約?!?p> 解約,那就一毛錢都賺不到。
人在江湖飄,哪能不挨刀。
許凡當然明白,李芷蘭“答應”兩個字的背后,還隱藏著什么東西。
他突然笑了。
李傳宗詫異:“我和姐都沒飯吃了,你笑這么開心?”
李芷蘭幽幽地:“傳宗,或許不會走到最壞那一步。現在還沒正式通知,只是傳說呢?!?p> 李傳宗:“有傳說,就是說公司已經在考慮了。”
許凡:“解約不要怕。這樣吧李同學,你和公司解約后,我來給你寫首歌,吉他彈唱……”
“得得得?!崩顐髯谏焓肿柚沽怂澳忝藁〞棽??”
許凡一頭霧水:“棉花?呃,彈棉花我沒學過?!?p> 李傳宗:“先學會彈棉花,再在我姐面前說彈吉他吧。我姐幼兒園開始學吉他,你啥也不懂,就別在我姐面前談音樂了。”
李芷蘭則將頭轉向了窗外,心說這人太不靠譜了。
許凡正色地:“李同學,我寫的歌,吉他彈唱,謙虛地說,保底進華夏新歌榜前3?!?p> 啥?
李傳宗:“大哥,你臉皮能不能再厚點不?直接說你彈的棉花,能進全國彈棉花大賽前三,或許我還比較能接受。”
許凡臉都綠了:“傳宗,嚴肅點,說音樂呢!”
李傳宗翻了個白眼:“大哥,你的騙術我親眼見過,雖然很高明,但我已經看透你了,想憑這招騙取我姐芳心,你死了這條心?!?p> 李芷蘭起身離開,暗中扯了下李傳宗。
李傳宗會心地跟了出去。
李芷蘭聲音很輕地:“傳宗,少跟這種不三不四的的人交往……”
姐弟倆在茶館門口說著什么話。
許凡感覺無聊,順手拿起了吉他。
吉他,他真會彈,雖然水平不專業(yè),但很多他會唱的歌,這個世界還聞所未聞。
拇指撫過琴弦,望著茶館對面的玉林路小酒館,許凡本能地彈出了他最擅長的和弦,這首歌,在地球世界是膾炙人口的《城都》:
“讓我掉下眼淚的,不止昨夜的酒;讓我依依不舍的,不止你的溫柔……”
“和我在城都的街頭走一走,喔……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。你會挽著我的衣袖,我會把手揣進褲兜,走到玉林路的盡頭,坐在小酒館的門口……”
才彈了半首,李傳宗進來了。
也不跟許凡說什么,掃二維碼買了單,拿起吉他就走。
許凡起身就跟了出去:“喂喂傳宗,我真能給你姐寫首爆紅的歌?!?p> 李傳宗一擰電門,電瓶車揚長而去:“你先殺進全國彈棉花大賽決賽吧。敢騙我姐,我跟你斷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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