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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秦:無雙皇子,鎮(zhèn)守函谷十年!

第67章:風雨欲來,一觸即發(fā)!

    轟隆?。?p>  冬雷炸響,大雨嘩嘩而下,天地一片朦朧,整座長平大營的肅殺之氣都被沖淡了幾分。

  “報!”

  “大王急令?。。 ?p>  一名胡刀騎士飛馬而來,攜裹著漫天的風雨,一頭扎進了中軍大帳內。

  砰的一聲。

  傳令的竹簡被按在了長案上。

  李牧兇厲的話語猛的響起:“傳令大軍集結!”

  旋即,李牧面上帶著難以置信之色的望著左右兩側:

  “邯鄲急令,令我率領大軍回轉邯鄲,準備防守邯鄲!我趙國暗間發(fā)來急報,張?zhí)圃娨呀?jīng)抵達河東之地,秦王親令贏鈞統(tǒng)帥大軍再度進攻邯鄲?!?p>  下方,信陵君魏無忌以及春申君黃歇聞言豁然站起身來。

  “秦軍援軍已經(jīng)到了?”

  “這才過了三日的時間啊……”

  兩人對視一眼,全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震驚之色,心中更是心驚不已。

  秦軍來的好快!

  旋即,兩人全都沉下了面龐。

  “秦王嬴稷這是鐵了心要打下去??!”魏無忌更是說道,這樣的決心和行動力,光是想想就讓他感覺到心驚。

  “不愧是想稱西帝的男人,魄力非同一般?!边吷系狞S歇不由感嘆一句:“但他就如此相信贏鈞?”

  黃歇不知道答案,在他看來嬴稷這樣的決定簡直兒戲。

  可是,這樣的兒戲卻是讓他感覺到一絲窒息。

  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邯鄲之戰(zhàn)會如此波折。

  只是旋即,黃歇就看向李牧說道:“趙國還有其他的安排嗎?”

  這一刻,黃歇是徹底絕了帶領大軍撤退的想法,現(xiàn)在就是能撤,他也不敢撤了。

  邊上的魏無忌也同樣看了過去。

  李牧站在上首主位,咬了咬牙,吐出一口氣,望著兩人說道:

  “大王已經(jīng)急調廉老將軍坐鎮(zhèn)邯鄲城,令我火速拔營,在秦軍沒有進攻之前,立刻回軍邯鄲,布置防御。同時向楚魏兩國大王請求兩位君侯率領大軍共同防御邯鄲。”

  這是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
  楚國和魏國的軍隊雖敗,但是始終也是十萬余士卒,此刻趙國如何能放棄他們走。

  或者說,李牧根本就不放他們走。

  黃歇和魏無忌聞言,眼底俱都是閃過了一道精光。

  廉頗!

  他們都是聰明人,自然能想到這樣的計劃絕對是出自廉頗之手。

  除了廉頗,沒有人有這樣的魄力,讓他國軍隊防御自己的都城。

  但是,這也樣他們看到了廉頗的自信,若只是防守,廉頗當不會做這樣的決定。

  李牧同樣是想到了這些,目光之中閃過復雜之色,跟廉頗的大手筆比較起來,他的一系列處置就有些幼稚了。

  可是,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。

  “秦軍來勢洶洶,請兩位不吝援手!”李牧鄭重拱手說道。

  黃歇和魏無忌就齊齊的拱手:“責無旁貸。”

  他們根本不用想,就知道,對于這樣的要求,他們的王是不會拒絕的。

  在趙國的土地上交戰(zhàn),總好過在自己的國土上。

  此刻幫了趙國就是在幫他們自己。

  秦王嬴稷的這口氣焰必須被打下去、打碎、打滅!

  此刻,大帳外面?zhèn)鱽砹藙屿o。

  李牧徑直就從座位走出,提著鐵劍掛在自己腰間,大步走出了大帳。

  天地間一片朦朧,鉛青色的雨幕散發(fā)著寒氣,讓人徹骨而振奮。

  大帳外面,司馬賀、顏吉收到消息趕來的兩人屹立在雨中,見到李牧,連忙站正了姿勢,拱手道:

  “上將軍?!?p>  “戰(zhàn)事有變,大王有急令與我等……”

  李牧面無表情的走出中軍大帳,漫天的大雨嘩啦啦的打落下來,順著黑色的甲胄滑落,揮了揮手讓他們不要多禮。

  一直走到了中軍旗幟下,見到了此刻已經(jīng)被驚動的趙軍,微微轉頭看向早就等待命令的兩人,方才的一些煩躁徹底煙消云散。

  “你二人兵馬可準備妥當?”

  “已經(jīng)妥當,就等候將軍下令!”司馬賀身形魁梧壯碩,虎目抬起來,語氣豪壯、鏗鏘。

  “這一次絕不放走秦軍一人。眾將士都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?!?p>  北地的趙人,堅韌與生俱來。

  秦軍一次滅不盡他們,就只會讓他們更加強大。

  李牧聞聲,點了點頭,當即朝著左右的魏無忌和黃歇拱手:“李牧先走一步?!?p>  言罷,李牧旋即翻身上馬,緊繃爬滿威嚴的面孔,勒過韁繩,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踢打戰(zhàn)馬緩緩邁開四蹄。

  噠噠噠——

  身后兩人也騎馬跟上去,集結的趙軍士卒們踏出轟轟轟的整齊腳步。

  戰(zhàn)鼓聲轟鳴響徹。

  轟隆?。?!

  轟隆?。?!

  一只只黑色的洪流從轅門開拔而出,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走上了原野。

  無數(shù)的旌旗被雨打濕,縮在旗桿上,但是所有的旗桿依舊筆直而立。

  李牧見此一幕,朝身后的司馬賀、顏吉下令。

  “你們各回本鎮(zhèn)。我們在邯鄲匯合?!?p>  “諾!”兩人齊齊拱手,旋即踢打戰(zhàn)馬,向著自己的本鎮(zhèn)兵馬狂奔而去。

  李牧騎在戰(zhàn)馬上,仰著頭顱,閉上眼睛,熟悉的話語,似曾相識的場景。

  但是,卻是與當初截然不同的心情。

  這一次,會否就是我最后一次征戰(zhàn)?

  這也許就是他最后一次征戰(zhàn)了。

  但,他李牧何懼!

  某一刻,李牧睜眼,眼中似有閃電劃過,雷聲轟鳴間,雙手一勒韁繩飛馬跑了起來,抽出腰間的鐵劍,斬過面前的雨簾,吼聲如雷:

  “出發(fā)!”

  劍刃斬碎雨滴。

  他身后的大營內,三千胡刀騎士,一萬普通騎兵踢打戰(zhàn)馬,邁著馬蹄的轟鳴跟隨著李牧奔跑了起來。

  雨點自空中落下,被飛馳的一道道身影、戰(zhàn)馬撞的粉碎,鐵甲激蕩著雨簾,在奔馳中卷起了陣陣白霧。

  中軍大營前,魏無忌和黃歇看到這一幕,眼眶徒然間大睜,眼中閃過一絲驚色。

  嘶!

  嘶!

  這?

  這是?

  就在剛才。

  就在那一剎那。

  他們竟然在趙國騎兵的身上,看到了一絲屬于贏鈞麾下騎兵的影子……

  而與此同時。

  “趙軍拔營!??!”

  整座長平大營此刻也因為趙軍的動靜而沸騰了起來,無數(shù)的楚軍以及魏軍士卒登上了營寨的城墻,瞪大了眼眶看向了大營外的曠野。

  “趙軍如此十萬火急的拔營,定然有大事發(fā)生?!?p>  “戒備,眾軍戒備,各自歸營……”

  “諸將士速速整頓武備、點驗糧草。”

  “快!快!快!”

  縱然他們都沒有接到具體的命令,但是光是感覺到外面趙國大軍的氣勢,所有的將領們下意識的就開始了安排。

  生活在亂世之中的人,對于戰(zhàn)爭總是格外的敏感。

  咚咚咚?。?p>  戰(zhàn)鼓的喧囂瞬間響徹方圓百里的范圍,一座接一座的軍帳內鉆出了人影,無數(shù)騎馬的傳令兵再座座帳篷前吆喝傳令。

  噠噠噠的聲音里,數(shù)十名將領打馬飛馳,找到了黃歇、魏無忌的面前,為首的就是楚國將領項燕。

  “吁——”來將們齊齊勒住了戰(zhàn)馬,翻身下馬跪倒在了黃歇和魏無忌的面前,急促的話語霎時間響起:

  “君侯……”“君侯!”

  說話間,他們的視線看向了轅門方向蜿蜒而行的大軍,以及無數(shù)蔓延在雨中的旌旗,奔騰如大江的馬蹄聲響過來。

  雨幕之下,金戈鐵馬。

  肅殺之氣轟然沖擊在所有人的心頭,鎧甲下的身軀顫栗,頭皮發(fā)麻。

  真要打仗啦!

  一瞬間,所有的將領們齊齊凜然,舉目看向了面前的黃歇和魏無忌,靜靜的等待他們下令。

  黃歇踏前一步,目光掃過面前一眾將領,沉聲說道:

  “秦國五萬援軍已經(jīng)抵達河東,秦軍即將去而復返,大戰(zhàn)不日就要爆發(fā)。傳令三軍,即刻準備拔營,前往邯鄲,吾等已經(jīng)一敗再敗,這一次定要再邯鄲城下戰(zhàn)敗秦軍。”

  眾將頓時大吃一驚的抬起了頭顱。

  他們原本以為是進軍河東之地,哪曾想竟然是秦軍要打過來?

  驚訝、震驚等情緒在他們眼中閃過。

  燕頷虎須的項燕當即抱拳說道:“君上,為何要前往邯鄲,我等大軍主力猶在,何不盡起大軍,迎面而上?呆在邯鄲,是否過于被動?”

  他的話語剛落,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了前面的黃歇和魏無忌。

  此刻,楚軍和魏軍加在一起也有十萬左右的數(shù)量。

  黃歇見此,面色一沉說道:“此次,秦軍的數(shù)量可能就要突破三十萬大軍。我們十萬大軍是擋不住秦軍的,此刻唯有前往邯鄲,依托城池固守,重新等待擊敗秦軍的機會?!?p>  三十萬大軍的數(shù)量讓雨幕中的將領們心頭一沉,眼中閃過了凝重之色。

  正此時,邊上的魏無忌接上話頭道:

  “天氣日漸寒冷,越來越不利于大軍征戰(zhàn),秦軍越是深入,敗亡的幾率就越大。我們繼續(xù)呆在外面,同樣也不利后勤,容易被秦軍騎兵突襲。此刻雙方角力,決不能有絲毫大意?!?p>  “可是……”項燕張嘴想要說什么,但黃歇卻是喝止一聲:“沒有可是?!?p>  黃歇望著面上猶帶不甘之色的項燕等人,沉聲道:

  “我知道你們心中有不甘,但是現(xiàn)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。大軍作戰(zhàn),自有規(guī)矩,豈能兒戲!”

  其實,黃歇的心中更是明白,秦軍此刻去而復返,士氣定然正盛,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以寡擊眾。

  這里不是魏國,不是楚國,他們都不是趙人,楚魏兩軍士卒到了關鍵時刻定然不會死戰(zhàn)。

  他們都沒有為了趙國破釜沉舟的勇氣和信念。

  但是,他們也不是沒有機會。

  想到這些,黃歇抬起了頭,任由飄零的雨點打在面龐上,口中卻是擲地有聲的說道:

  “一個月,最多一個月的時間,秦軍必敗!吾等只要等待一個月的時間,定能一雪之前恥辱!”

  天寒地凍之下,秦軍的糧草和后勤根本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。

  更何況,齊國和燕國也絕對不會坐視秦國卷土重來。

  這一次的邯鄲之戰(zhàn),已經(jīng)不是秦趙之戰(zhàn),而是切切實實的七國之戰(zhàn)。

  更是。

  霸主之戰(zhàn)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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