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縣太爺很有烏鴉嘴的潛質(zhì)
中午酒樓最繁忙的時候,一口大廳里突然一個漢子栽倒在地,抱著肚子滿臉的痛苦。
“哎呦哎呦——肚子好痛??!”
受不了的翻滾,臉色慘白慘白的,頓時引起了周圍不少食客的圍觀。
“怎么了?這是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不知道啊,好端端的,突然就倒下了。”
“嘖嘖,該不會是這東西不干凈,吃壞肚子里吧?”
“吃壞肚子跑茅房就是了,怎么會這樣?該不會是中毒了吧!”
……
一時間各種猜測層出不窮,隨著議論聲逐漸變大,好多慕名而來的人紛紛一退三步遠,臉色都不好看起來,似乎身上也開始不舒服了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!”
這才開業(yè)第二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,酒樓里的伙計頓時慌了神,顧不上其他,跑到后廚去找柴歡。
“怎么了?”
柴歡輕皺了一下眉頭,將鍋里的菜盛出來,擺好盤之后,平靜的問道。
“前面出大事了,有個客人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倒在地上直呼肚子痛,影響很大。”
進來的伙計臉色難看的將前面的情況說了一下,就焦急的催促道:“柴歡你快去前面看看,這要是出人命,我們酒樓可就玩了?!?p> “別擔心,我去看看?!?p> 脫了圍裙,柴歡洗了洗手,這才邁步往前走,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冷意。
“你們酒樓怎么回事?”
柴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抓著常述的衣襟,惡狠狠的威脅道:“我兄弟要是出任何問題,老子非砸了你們這黑心的酒樓不可!”
“這位客人有什么火盡管朝我發(fā),這酒樓是我的,跟我的伙計沒半點關(guān)系,你要是傷了他,還得賠錢,得不償失?!?p> 幾乎在柴歡出聲的時候,大家就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,方便她走進去。
“你就是這黑店的老板?”
乍一看到柴歡的美貌,那大漢明顯愣了一下,隨即丟開瘦小的常述,幾步走到柴歡的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柴歡,冷聲問道:“我兄弟在你們店里出了事,這都痛暈過去了,你打算怎么辦吧?”
“那客人想怎么辦呢?”
不答反問,柴歡看了眼地上滿臉痛苦昏厥過去的人,挑眉迎視大漢投遞在她身上的視線。
“好辦,關(guān)了這黑店,賠償我兄弟五百兩,老子就不跟你計較?!?p> 莫名的看著這么年輕貌美的柴歡,大漢的聲音就低了兩度,輕抿了抿唇,不看柴歡,吶吶的說出自己的條件。
“我若不答應(yīng)呢?”
在聽到這話的時候,柴歡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暗道:這縣太爺還真有做烏鴉嘴的潛質(zhì),剛說會有人來找她麻煩,這不,大麻煩就來了。
又是讓她賠錢又是讓她關(guān)店的,這意圖真的不要太明顯。
“不答應(yīng)……”
被噎了一下,大漢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,看了柴歡一眼,方才說出準備好的臺詞,“你要是不答應(yīng)的話,老子就砸了你這酒樓,拉你去見官?!?p> “那就走吧。”
很贊同的點了點頭,柴歡完全沒有任何的害怕,非常誠懇的說道:“這人他既然是在我們酒樓出了事,不管于公于私,我們酒樓都應(yīng)該給廣大客戶一個交待,南陽縣城的縣太爺向來秉公辦理,我相信他絕對會給我們柴氏酒樓主持公道,還我柴氏酒樓的一個清白?!?p> “你說什么?!”
前半句大漢就愣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和詫異,可等他聽完柴歡的話后,整個人就再也克制不住的驚呼出聲,不敢相信的看著柴歡。
不說他震驚了,就說圍觀的其他人,也在聽完這話之后,震驚的看著柴歡,似乎在判斷自己有沒有聽錯。
“我說讓縣太爺為我柴氏酒樓主持公道?!?p> 很有耐心的重復(fù)了一遍,柴歡笑著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男人,幽幽的說道:“你口口聲聲要給你兄弟討要說法,好似很兄弟情深的樣子,可為什么我倒現(xiàn)在還沒見到城中的大夫呢?是你覺得他已經(jīng)沒救了,還是你絲毫不擔心你兄弟有生命危險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對了,你們這一桌菜是兩個人一起吃的吧,如果菜真有問題,那么,我很好奇,為什么你兄弟有事,你卻毫發(fā)無傷?”
壓根沒給這大漢開口的機會,柴歡就抬手指了指桌上所剩不多的菜,輕笑道:“可別說這些菜只有你兄弟吃,你沒吃,從這桌上兩個都臟污的碗來看,你是肯定也吃了我酒樓的菜的?!?p> “……就算我吃了又如何?說不定我體質(zhì)好,發(fā)作的沒那么快,我兄弟他身體弱,當即就有了反應(yīng)呢?!?p> 被噎了一下,大漢抿了抿唇,隨即毫不猶豫的反駁起來,“你這老板娘可真是有意思,開門做生意居然這么詛咒自己的客人,難道你很希望來這里吃飯的人都出事不成?”
“客人真會說笑?!?p> 譏諷的冷笑了一聲,柴歡走到桌邊,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(yīng)的時候,抬手略顯嫌棄的拿起一根更靠近倒下那人這邊的剩菜,毫不猶豫的放進了自己的嘴里,吃下肚子,隨即板凳往往外一拉,涼涼的冷哼:“現(xiàn)在我也吃了,他再弱也是個男人,不會比我這個女人還虛弱吧,現(xiàn)在我也吃了你們這桌的菜。
若我出事了,那我這條命也夠賠你兄弟一條命吧;若我沒有事,那你們也得為自己冤枉柴氏酒樓的事付出代價。這是不是很公平,嗯?”
在確定有人來鬧事,柴歡就沒打算善了,這些人在她酒樓剛開業(yè)根基還不穩(wěn)就來搞破壞,想借此毀掉她的事業(yè),簡直不知死活。
她能容忍任何事,但絕對不許在美食上動手腳,玷污廚師精心烹飪的美味。
“我……”
“怎么,還嫌不夠?”
壓根沒給這大漢的機會,柴歡眼神一冷,冷聲哼道:“殺人也不過償命而已,你兄弟還沒死,我就愿意用我這條命賠你兄弟的性命,你若還妄想其他的東西的話,那未免也太過分了些,為了保護我酒樓里的伙計,那我只好在死之前拉你做墊背的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