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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電了,關(guān)二爺沒看見

第10章 真相大白

  “再接下來就如同大家在監(jiān)控里看到的那樣,他敲門進入了9號,在殺人搶奪了鉆石之后,先是用死者的手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讓我把外賣放在門口,并拿了他事先放在門口墊子下面的錢,然后他又帶著頭盔出了門,騎著電動車去往了剛才隱藏的地點,這時我恰好騎著電動車向外走,又是一個完美的接力!”

  劉強突然將聲調(diào)提高了兩度道:“注意!他在錢的上面放了一把匕首,這樣我拿錢的時候就必須要先拿開那把匕首,于是兇器上便有了我的指紋!”

  “可是你說的那把匕首并不是兇器?。俊甭櫺げ蹇诘?。

  “這還不簡單?等我離開后,他又回到了6號,將死者的血液涂抹在了我碰過的那把匕首上,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,然后再將門頭拆除,把門牌號倒過來,最后再躲回車內(nèi),在凌晨時分離開了商業(yè)街,把車停在了警局附近的公共地下停車場,再趕到這里上班,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!”

  “完美你妹??!”

  黃彬不屑的哼了一聲道:“真能瞎掰!說的跟真的似的,證據(jù)呢?”

  聶肖也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說的還真是夠玄奧的,即便是真的,那6號店鋪也是用周曉靜的身份證租的,你為什么不懷疑她,而偏偏懷疑是老黃呢?”

  一聽他這么問,劉強更樂了。

  “哈!問得好!起初我也只是猜想,并不能確定就是他,然而就在昨天夜里,發(fā)生了一件怪事,這才讓我落實了這個想法!”

  說著話他扭頭瞪了周曉靜一眼,接著說道:“這一對狗男女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勾搭上的,居然還跟我玩了一出假死掉河的鬧??!”

  “這個我知道,是小唐報的案,我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也很納悶,正好你給解釋解釋!”

  “其實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復(fù)雜!這是她和那個唐毅斌合演的一出好戲!別忘了,唐毅斌可是黃彬的線人!”

  說完他瞪了周曉靜一眼,嚇得她就是一哆嗦。

  “這也是他們早就策劃好的,等的就是下雪這個機會!就在昨天夜里,老天下起了雪,他們就立刻實施了這個計劃!”

  “下雪?下雪怎么了?”

  “下雪就會有輪胎痕跡啦!”

  劉強哼了一聲道:“其實我們在現(xiàn)場看到的那條通往河邊的車轍,大部分是周曉靜留下的,而最后那一段則是唐毅斌制造出來的!”

  “怎么個意思?”聶肖越聽越來勁了。

  “很簡單,當(dāng)時我和老銳在山坡的另一邊,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的情況,其實唐毅斌開車早就等在那里了!在周曉靜騎著共享電動車下坡轉(zhuǎn)彎離開之后,他立刻推著早就準備好的另一輛共享電動車,沿著車轍退進了河中,再踩去了轉(zhuǎn)彎的那一段車轍,這樣一來,看上去就像是周曉靜騎車直接沖進了河里一樣?!?p>  劉強突然變得激動起來:“就在我悲痛欲絕,想要跳河救她的時候的時候,她早就騎著車沿著唐毅斌留下的汽車車轍跑遠了!虧我還想為她殉情!”

  “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呢?”聶肖好奇的問道。

  “其實一開始我還真以為她掉進河里了,可是她卻留下了一個敗筆,那就是將她的手機扔在了河邊!她以為這樣更能證明她是真的掉進河里了,然而正是這部手機出賣了她!”

  說完他舉起了周曉靜的那部手機。

  “哦?怎么說?”聶肖開始驚奇了。

  “嘿嘿!別忘了,那輛電動車是她用手機掃碼的,電動車掉進了河里,肯定是壞掉了,然而手機里卻仍然顯示還在騎行中,這不就很明顯了嗎?”

  “有意思!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?”

  “還不是想要甩開我,與他雙宿雙飛!”劉強說完猛地一指黃彬。

  “話又說回來了,你為什么會懷疑到老黃的身上?”

  “原因有三!”

  劉強豎起了三根手指道:“第一點,死者小毛明里做的是加工首飾的買賣,實則是暗地里替黑道銷贓,這一點黃彬早就知道,而且一直在監(jiān)視他!”

  “對,這個我知道!”

  “而且據(jù)線人的情報,小毛最近會有一筆大買賣,也就是那十顆鉆石,這一點我想黃彬肯定是知道的,這也是他殺人的動機,那就是想要搶奪鉆石!那可是值一大筆錢,三千萬啊!美刀!”

  聶肖點了點頭道:“那第二點呢?”

  “第二點,他在到達現(xiàn)場后,幾乎立刻便從路邊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把匕首,而不是現(xiàn)在9號店鋪的附近尋找,輕車熟路,這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?”

  “第三點,就是小靜的這場鬧劇了,她是和唐毅斌合演的,而唐毅斌又是黃彬的線人,再有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那輛車也是唐毅斌的,這就很容易聯(lián)系到他的身上了!綜合這三點……”

  “扯淡!證據(jù)!證據(jù)呢?”

  “證據(jù)就是那輛牌號為M00945的車!”

  劉強冷笑道:“那輛車現(xiàn)在就停在停車場里,而且后備箱里藏著一套‘馬上到’的外賣員制服和電動車,只要查一下車內(nèi)遺留的毛發(fā),驗一下DNA就行了,怎么樣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
  黃彬不屑的“嗤”了一聲道:“即便如此,那也只能證明我開過那輛車,至于制服和電動車,我也兼職打工當(dāng)外賣員,不行嗎?”

  “就知道你不會輕易的認罪!”

  劉強樂呵呵的說道:“這也難不倒本偵探!別忘了,那商業(yè)街可是在海港旁邊,那里的土壤成份和市區(qū)里的完全不一樣,只要化驗一下輪胎縫隙里的泥土就知道了!”

  “那又如何?”

  黃彬冷笑道:“那也只能說明我開過那輛車,去過商業(yè)街,怎么證明人是我殺的?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劉強頓時沒詞了,指著他道:“你真是死鴨子,嘴硬!”

  聶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:“老劉,你說的確實精彩,可惜證據(jù)不足,說明不了……”

  “你要證據(jù)是嗎?”一直在角落里玩手機的石鋭凝突然開口了。

  “證據(jù)就是那十顆鉆石!”

  “鉆石?在哪兒?”聶肖和劉強同時問道。

  “就在他的身上!”

 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黃彬的身上,令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
  “小強,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況嗎?”

  “第一次見到他……”劉強皺起了眉頭,努力的回憶著。

  “當(dāng)時他接了一個電話,是他老婆打來的!”

  “??!我想起來了!他老婆說孩子的橡皮泥找不到了,要他……”

  “沒錯!就是橡皮泥!”

  石鋭凝指著黃彬右手腕道:“很明顯,就是他的那串手串!”

  黃彬徹底崩潰了,整個人癱了下去。

  聶肖拿著那串看上去就像是紫檀木的手串,用力一捏其中一顆珠子,珠子立刻變了形。

  “還真是橡皮泥!”

  一道晶瑩的光華從橡皮泥里透射了出來……

  熱鬧的大街上,劉強樂的是連蹦帶跳。

  “老銳!這次多虧了你,不然你強哥我這會兒估計還在海上飄著呢!”

  “海上飄著?”

  “跑路??!都成了通緝犯了,難不成還去坐飛機?”

  “說的也是?!?p>  “老肖那個家伙,破了這個大案子,副局長的位子非他莫屬了!”

  “這就叫十年河?xùn)|、十年河西!”

  “其實他公車私用的事根本就是個冤案,他那是在替局長買東西,只是不能說,這口鍋也只能由他來背了!”

  石鋭凝聳了聳肩,不置可否。

  “這個‘破土的樹苗’算是咸魚翻身了,我以后的業(yè)務(wù)也……”

  “等一下!你剛才說什么?破土的樹苗?”

  “昂!這是老肖的網(wǎng)名,怎么了?”

  “沒什么……”

  夜里十點,聶肖打開了房門。

  “唉吆!是石大偵探來了!快請進,老劉呢?他沒跟你一塊來嗎?”

  “他有點事,沒來?!?p>  石鋭凝走進了屋內(nèi),聶肖輕輕地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
  兩人對面而立,四道目光對接在了一起,屋內(nèi)安靜的有些可怕!

  石鋭凝緩緩的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筆記本,放在了茶幾上。

  “這是毛建的筆記本,我從他的書架上找到的?!?p>  聶肖走到了沙發(fā)前,緩緩的坐了下去,既沒有說話,也沒有去動那個筆記本。

  石鋭凝自顧自的說道:“在一個單位,有一個副局長的位子,競爭的人有兩個,其中一個為了擠走競爭對手,讓他的線人暗中偷拍了對手公車私用的照片,并將照片賣給了一個論壇的壇主,結(jié)果他的目的達到了,競爭對手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,遭受到了網(wǎng)絡(luò)暴力,還被調(diào)走做了文職?!?p>  聶肖依舊沒有吭聲,倚靠在沙發(fā)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
  “這個競爭對手當(dāng)然不會甘心,他知道那個論壇的壇主同時還干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(dāng),于是便想出了一條借刀殺人、一石二鳥的計謀?!?p>  石鋭凝緊盯著聶肖,接著說道:“他先是利用競爭對手的線人偷拍了對方暗中收取保護費,為黑道充當(dāng)保護傘的照片,并也賣給了那個壇主,然后又將想好的殺人計劃編寫成了一部網(wǎng)路小說,發(fā)布在了‘馬鈴薯’平臺上?!?p>  聶肖依舊沒有睜開眼,表情出奇的平靜。

  “他知道競爭對手與某個女人的曖昧關(guān)系,于是便利用與那名女人的男友是熟人的關(guān)系,有意無意的讓她看到了這部小說,當(dāng)然,這部小說很自然的就被他的競爭對手也看到了?!?p>  說著話,石鋭凝點開了自己手機里的一個APP,將屏幕展示給了聶肖。

  聶肖抬起了眼皮掃了一眼,又合上了。

  “之后,他又對他的競爭對手說了‘不要重蹈我的覆轍’這句話,看似是一句對老朋友的忠告,實際上卻是暗示他一些事情。他的對手不傻,當(dāng)然聽得出話外之音。

  他知道自己的罪行早早晚晚會暴露出來,同時又利用職務(wù)上的便利,知道了那名壇主手中有價值不菲的鉆石,于是便對那名壇主起了殺心,想要偷取鉆石并與他的情人遠走高飛。

  而最為巧合的是,那部小說里的作案手法就像是為他的計劃量身定做的一樣,于是,小說中的殺人計劃便順利的被他實施了。”

  “你是在講故事嗎?”聶肖終于開口了。

  石鋭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繼續(xù)說道:“最終的結(jié)果就是,這個人既除掉了害了他的那名壇主,又將他的競爭對手陷入了萬劫不復(fù)的境地,而他自己卻完全置身事外,堪稱完美?!?p>  “很有意思的一個故事,你是怎么想到的?”聶肖說話滴水不漏。

  “一切都太順了,要不是那句‘連今晚的接力賽都沒看’提醒了我,我也沒那么容易就想的到的,而真正讓我想明白的,是那個人的網(wǎng)名,一個人可以刻意去改變很多事情,但有些習(xí)慣卻是下意識的,很難改變,也很難被自己察覺到?!?p>  石鋭凝說完轉(zhuǎn)身朝著門口走去。

  “有些人將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,還為此洋洋得意;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不擇手段的去詆毀、迫害競爭對手,哪怕對方是他的好友、同事,這些人難道就不該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嗎?”聶肖悠悠的說道。

  石鋭凝拉開了門,頓了一下,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生命是神圣的,誰也沒有權(quán)利去奪走別人的生命!”

  “外面的霧霾太大了,總要有人清理一下對……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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