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對面沒有說話,倪蝶也懶得再問。
“新的游戲的內(nèi)容是這樣的?!?p> “外來入侵的奸細(xì),劫持了黑森城四大家族的年輕少爺,我們需要殺掉這些奸細(xì),拯救人質(zhì),保證對方不死?!?p> “考試結(jié)束后會根據(jù)斬殺奸細(xì)的人數(shù)另外打分。我二舅告訴我,一個奸細(xì)值一根金算籌,很劃得來吧!”
“最后完成任務(wù)效果最令人滿意的四人,甚至可以獲得教員級別的圖書館權(quán)限?!?p> 言罷,倪蝶的一雙眼睛掃過了對面三人,最終落在了赤眸身上。
就當(dāng)王國富一位逃過一劫的時候,卻是聽見了一句令他頭皮發(fā)麻的話。
“你剛剛差點就虧了一條金色算籌。如果早動手半刻的話?!?p> 鏘的一聲!長劍出鞘,心里有鬼直接被嚇破膽的王國富橫劍在抵在赤眸的脖子前面。
張梁見自己的同伴失去了理智,趕緊叫住對方,要是情勢失控,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。
“阿富!把劍放下!”
“你別過來!”但此刻的王國富又哪里能聽得進去?!傲鹤幽銊e過來!”
“一修就是你坑死的。你還想害死我嗎?”
“我爹說過,你是能做大事的料子!但做大事不是拿兄弟的命填的!”
鋒利的劍刃在赤眸的白皙的脖頸上一用力,就開始沁出猩紅的血珠。
張梁趕緊后退,讓對方不要激動,且不管這名為赤眸的家伙是男是女,此刻如果真的傷了人,可就沒得退了。
“你和樸一修那蠢貨不同!那家伙舊習(xí)不改,咱們遲早要毀在他手里,你看這次不就是他害得嗎!”
兩兄弟之間演起了鄉(xiāng)愿,被夾在中間做人質(zhì)的赤眸表示好無聊,如果不是這兩個人是真的怕了,一股股濃郁的恐懼味道散發(fā)出來助他回復(fù)體力,他早就把王國富拆扒碎了。
一直在說話的倪蝶看這兩人鬧鬧哄哄的,也有些不耐煩的讓他們歇歇。
“我說咱不要激動,咱坐下來繼續(xù)說,我還沒有說完呢,咱計劃是這樣的……”
咔吧!
一聲罐頭打開的聲音。眾人都愣了看向聲音的來源。
身為貴血家族的后裔,儲物空間是必不可少的。但是將珍貴的儲物空間來裝罐頭還是比較稀罕。
就見此時安拉手里拿著一個水果罐頭,珍惜的吮吸著開罐頭時邊緣流出來的糖水,絲毫沒有把眼前的混亂放在眼里。
此刻看著眾人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,又有些不好意思,又拿出了四罐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
“要試試嗎?【秋水閣】新研發(fā)的宅居罐頭,行軍露營不二之選!”
“啊啊啊!”氣的牙癢的王國富嚎叫著。
“我說你們能不能尊重一哈老子!”
徹底癲狂的他一使勁就要抹了懷中赤眸的脖子。誰料的手里一輕,長劍自劍柄處斷裂,過口無痕。
另外三人中境界最低,實力最弱的張梁只看見紅光一閃,王國富作為煉金武器的長劍就被豆腐般的削斷了。
隨即而來的一擊低垂的肘擊,將王國富昨天的晚飯都打吐出來了。原本站在前面的赤眸提前做好了規(guī)避動作,沒有挨上半分污穢。
“我說劫持就劫持,你不要噴哈喇子好嗎!”
莫名其妙粘上亂七八糟黏液的赤眸有些惱火,拳拳到肉就是一頓社會的毒打。
小腹!小腹!
左勾下頜!
鞭腿擊飛,撞墻彈回,再接一擊回旋甩肘,王國富徹底的躺下。
赤眸從倪蝶那里要來了酒壺,用絲巾沾了酒水把頸后的部分擦了擦就把濕帕丟進火力燒了。一股子清香的果酒味道散發(fā)出來,令人心曠神怡,似乎剛剛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。
張梁看著對方手上仍有的鮮血和直接跪坐在地面上的坐姿,一時間不清楚對方是有潔癖還是沒有潔癖。
到是倪蝶率先鼓起了掌,表達了剛剛這一頓毒打所展現(xiàn)出的意味的贊賞。而且將力度控制的恰到好處,在不會造成嚴(yán)重的身體傷害下,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創(chuàng)口,堪稱教訓(xùn)人的典范。
“好了!說正經(jīng)的吧?!?p> 安拉給每人開了一罐,王國富暫時醒不了,所以那一份也就免了。
“免得把可愛的赤眸同學(xué)也嚇走了。”金發(fā)的少女一瞇眼,一股子狡黠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赤眸假裝沒有看見,只是安靜的吃著對方送的甜品。沒有表現(xiàn)出攻擊性的赤眸,氣質(zhì)開始變得向女孩子方面轉(zhuǎn)變。恬靜優(yōu)雅。
倪蝶兩口干了一罐罐頭也有些郁悶,表示和蠢貨說話就是累。
“再說一次!我二舅是本次的主監(jiān)考?!?p> “所以你們那點事,我這里比誰都清楚?!?p> 鐺!張梁一彈斷劍,也不繞彎子,開門見山的問道:
“想讓我們做什么?”
倪蝶哈哈一笑,看著聰明的張梁就是要比蠢貨有意思一些。
“學(xué)校有大人物看四大家族不爽,這次要打他們的臉,你清楚了嗎?”
學(xué)校里能敢打四大家族臉的人,只有一個。張梁沒有問是誰這種智障的問題,反倒是問了一句:
“那我們阿富,還有赤眸……同學(xué)呢?怎么處理?”
“怎么處理?”
滿身刺青的少年直接伸過篝火將對面張梁的罐頭一把拿來自己吃,絲毫不在意手臂在火中燒烤。
“還能怎么處理?校長講究的是唯才是舉。如果辦事的能力沒有,做狗的能力總有吧。只要會做狗,那起碼也是校長大人的走狗啊。”
混跡底層多年的張梁糾結(jié)一下,最終還是放棄被自己拋棄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尊嚴(yán)。
“張梁明白了?!?p> 隨即奉上自己之前捅穿了安拉小腹的佩劍,連同連同王國富的斷劍一起遞給了倪蝶,表示順從。
倪蝶到是沒有接劍,反倒是沒有吃飽一樣,再次將手伸向了正在吃的赤眸,握住了對方正在吃的罐頭。
赤眸有些詫異,這個自己吃過了對方還搶,要不要臉啊。
在手上使力的同時偏頭看向了一直在看熱鬧的安拉·梅林。
“這就是你所說的人很好?人設(shè)感覺不對??!明顯是個白切黑……不!不!明顯是個黑切黑啊!”
安拉笑瞇瞇的看著,也不幫忙,漫不經(jīng)心的道:
“倪蝶同學(xué)只是一種單純的壞,沒有別的意思的,只要打一頓就很好說話了。比張梁同學(xué)這種總想著以下克上的壞孩子好多了?!?p> 赤眸無奈,一把將罐頭揚了,灑出的汁水同時濺在雙方的手上。
“什么意思?丟了也不愿給我吃,我有那么討人厭嗎?”
倪蝶舔舐著手上的糖水,神情陶醉,這從別人那里搶來的東西,可要比自己那份,還有張梁那一份要美味的多啊。
赤眸擦著手上的糖水,越擦越黏,原本的酒壺被對方重新掛在了腰間,現(xiàn)在也沒有法子洗。便隨口應(yīng)付著著對方。
“怎么會!我的東西倪同學(xué)當(dāng)然是可以隨便吃啊。但是這個就算了?!?p> 聽到這話,安拉來了興致。
“是因為我送的,所以對于赤眸同學(xué)有特殊意義嗎?”
赤眸搖了搖頭,表是不是。
“因為我吃過了啊!倪蝶同學(xué)!”
“從掠食者的嘴里搶食物!這可是死罪??!我這是在救你,你知道嗎?”
哈哈哈哈哈!
倪蝶笑的都喘不過氣了,一臉陶醉的從地上打翻的水果中撿起了一枚漿果,也不在意地上的泥土就直接當(dāng)著赤眸的面吃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