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玫漂亮的眼睛會說話。
聽到他的反問,少女的眼淚開始不爭氣的流了下來,連一旁不太懂氛圍的王國富都能聞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。
“我男友他說他最喜歡的就是槐樹,因為和我的名字一樣,所以他歷經(jīng)艱難占據(jù)了這所槐苑?!?p> 少女心傷隨著輕靈的聲音傳達給了眾人,赤眸無奈只好扯出紙巾遞給對方。
“你男友住槐苑,你住松濤閣,你男友該不會就是叫松濤之類的吧?”
“誒!這你也能猜到!”少女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。
狗男女!呸!
赤眸心底不齒,這種住情侶房秀恩愛的就該大卸八塊埋在樹下。
他心底這樣想,但是嘴上不能這么說,依舊是一副知心小妹妹的模樣和對方聊著天。
“宇文老師把鑰匙給我的時候,說沒有人住??!你男友呢?”
啊啊啊啊!少女哭的撕心裂肺,一指槐樹的樹根:“他在一次沖突中被人大卸八塊,讓我埋在這里了?!?p> 赤眸再次抽了兩盒紙巾遞給了槐玫。一旁的王國富拿著新生手冊走了過來,讓他看上面的信息。
松濤,學生會副會長,十八歲……二階圓滿。
“我說!你們這里小別墅這么搶手的嗎?為了一套小別墅,二階圓滿的副會長說讓人砍死就給砍死了!”
“那倒不是!獨立小院一般有強者入住,而且打出戰(zhàn)績出來,基本就沒有人來找事了?!?p> 槐玫擦了擦眼淚,大致上制住了哭聲,道:“這小子被砍死在這也是活該!”
“背著老娘偷人,又讓我逮住了?!?p> ‘這個又字用得極為深邃?!囗亲永锩驵止?,臉上卻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。
“本來他和那小賤人分手,然后跟我好好道歉也就完了。結果他還跟我狡辯,還想讓我陪他多人運動?!?p> “說什么,他不是濫情,只是一顆心碎成了很多份,如果可以,他也愿意碎成很多份,一起陪伴著我們?!?p> “然后我就把他碎成了很多份,埋在樹下,看來年的春天是不是能夠結出很多的松濤。”
……望著繁茂的槐樹,坐在泳池邊上泡腳的王國富陷入了沉思,感情這棵樹長得這么好,不是沒有道理啊。
戲水的水聲引起了槐玫的注意,直接和對方打招呼。
“對了這位旁聽的學弟,當時那兩個小賤人就被我埋在泳池下面。你晚上注意點,別被春夢勾了陽氣?!?p> ‘兩個?’赤眸果然還是太小看在這年頭的年輕人了,一看那個傻乎乎的王國富。赤眸下定決心,一定要多接幾個大客戶,沖沖業(yè)績。
“以后你們要是打算翻修泳池直接找我,我掏錢叫人幫忙,不然你們不小心把那兩個小賤人的魂魄放走了,那就便宜她們了?!?p> “這槐樹下面也埋了不少臭男人,所以每次槐花落下,這兩個小賤人就相當于被人輪了一遍。我要讓她們永世受折磨?!?p> 說著話,就從兜里掏出兩個試管,將里面冒著邪念的污血倒在了槐樹的根上。
大樹在輕微的顫抖,連帶著花朵上的條紋更加鮮艷。
得!樹上面的冤魂又多兩個。
王國富自然是看不見的,但是在赤眸的眼中,無論是宇文樹學身上背負的不殺之誓,還是這棵槐樹上面承載的冤魂都和瀛洲愛抖露的大字海報一樣清楚。
所以一開始赤眸就看這棵樹不慣,打算一斧頭就劈了。
這邊在聊著天,突然外面來了一群新生。
沒有人管里面是怎么回事,直接把不過齊腰的小護欄踹開了,飛到了綠茵的草地上。
“看這個地也還可以,咱們就湊活當宿舍了!”領頭的卷毛男人說著話,一邊和旁邊的小太妹嬉笑打鬧,滿嘴的葷話,說打算晚上用著泳池如何如何。
王國富本身也是市井出生,雖然和樸一修不同,不愛惹事。也和張梁不一樣,不喜歡忍耐。
看這群家伙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直接出手將幾個翻護欄的家伙踢了出去。
對方人多勢眾,剛開始出手,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,但是后面逐漸就不行了。
忽然間疾風不善。
王國富這邊稍微碰到個有點水平的纏斗了一下,后腰就被人高跟鞋踢了一腳,疼得他苦水都吐了出來。
這邊要起身再戰(zhàn),但是隱約間感覺到身體格外的沉重,本分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只見對方手上帶著的戒指散發(fā)出一團紫色的光暈,他就半點沒有反抗的能力,任由那個小太妹用高跟鞋底扼住了他的咽喉。開始喘不上氣起來。
“幫……我!”
王國富用力的掙扎著,將手伸向遠方的赤眸,但是赤眸對他熟視無睹,依舊和槐玫在談笑。
“別吵!我在和學姐談論房子的風水問題,這些人你自己砍死就行了。”
“砍死我們?哈哈!”卷毛男不屑的笑著,這個王國富看起來也算有些本事,估摸著也快一階圓滿了。雖然不清楚為什么對方只是一個旁聽生。但是這又有什么奇怪的?
這次進去考試的正式學生里面有將近三十位二階種,考試結束之后,活著出來的只有二十位。死掉的這些二階種又比活著的人差到哪里呢?還不是運氣差了點。
對方現(xiàn)在被阿麗的恐懼光環(huán)所籠罩,別說是砍人了,劍能不能拔出來還是一件麻煩事吶。
“你們很吵??!李青樹被砍死前都沒有你們這么裝?!?p> 赤眸有些不耐煩,拿手一揮,原本王國富落在泳池旁邊的小匕首,出鞘而出,直接落在王國富面前。
恐懼也是有保鮮期的。
問到匕首上殘留的血腥味,王國富似乎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。一把拿過匕首捅進了阿麗的腳踝。
“?。∧銈€狗娘養(yǎng)的!”女人受傷吃痛,開始發(fā)瘋一樣的攻擊。
王國富也是不急,在考試最后一天與赤眸的談話,讓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,那一刻毫不掩飾所釋放出的殺意,也將他的‘命種’基本穩(wěn)定了下來。可以說他現(xiàn)在基本是和張梁站在同一高度,而且他比張梁還小一歲。
手腕
手肘
腋下
小腹
原本他只是防守反擊,隨著造成的傷害越來越多,他甚至學會誘導對方的攻擊行為,為自己的攻擊創(chuàng)造破綻。
卷毛男子見勢不對,連忙招呼自己的女人回來。
“阿麗,你不是他的對手,快回來!”
阿麗心有不甘,但是自己身體多處收到傷害,現(xiàn)下的攻擊越發(fā)沒有效果,現(xiàn)下就要后撤。
王國富微微一笑,哪有那么容易。
女人強行收招,轉攻為守,奔流的血氣突然被身體所桎梏,自然而然的找尋薄弱的突破口。
剎那間,鮮血四濺。熾熱的鮮血從原本不是那么深的劃傷口中飛濺而出。
阿麗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自己的身體突然間就失去了力氣,兩眼一發(fā)黑。
也對,誰又會記得區(qū)區(qū)的王國富家里是開醫(yī)館的呢?
乘勝追擊!品嘗過獵殺鮮血的王國富,早已不是那個跟在張梁背后的小弟弟了。
匕首激射而出,直射阿麗的面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