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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白衣最風(fēng)華

第二章 風(fēng)華自古最白衣(中)

自古白衣最風(fēng)華 曬會太陽 2256 2022-08-09 21:06:43

  或許今日的風(fēng)吹得有些慌張,讓得那流水都是應(yīng)呼踹急。

  不多時,天已見明,江褚也是飛身到了靖國的邊關(guān)處——沙丘平.

  沙丘平,平流沙,一望長原,孤寂落日圓,凄凄荒涼地,寸草白骨淹。

  沙丘平外,便是北齊地界。

  但只見,于荒荒大漠上,一支數(shù)萬人的軍隊映入眼簾,赤甲衣盔,神情堅毅,日出紅蒙下直直而立,其勢震山河。

  忽,大風(fēng)起兮,見得赤色大旗隨風(fēng)飄搖,于沙丘平上,千軍萬馬,單一字——江.

  ……

  靖國,殿后息堂.

  “陛下,赤江軍新任主將謝秋陽急報,于霞門關(guān)駐守的五萬赤江軍突在昨夜全部行軍起來,向沙丘平而去,擅自出動,不聽命令,這怕是要反??!”一文臣官跪說道,盡顯擔(dān)憂,連帶身后幾位,也是附聲應(yīng)和著。

  見得幾人于前,一金色袍服,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正側(cè)躺著,手中拿捏轉(zhuǎn)晃著精美的茶杯,悠然品著,似未聽見絲毫話語。

  “公明,此事你認(rèn)為如何?”過了小會,金色袍服男子說道。

  見一著灰白相服,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上前說道:“回陛下,微臣認(rèn)為,赤江軍是絕對不會反叛的,赤江軍鎮(zhèn)守霞門關(guān)多年,邊關(guān)寒苦,數(shù)年來,依然安于受命,關(guān)內(nèi)一帶,皆安居太平,于君于民,為卒為將,其忠心可見。而之所以發(fā)生此番事情,恐是與前赤江軍主將,江褚有關(guān),微臣覺得,赤江軍此番,應(yīng)是去送行?!?p>  金色袍服男子聽后,將手中香茶一飲而入,而后坐起身來,瞇眼笑道:“公明呀公明,還是這么公明,心知肚明啊,好!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那朕就當(dāng)沒這件事,還有,從今日起,謝秋陽不再是赤江軍主將,調(diào)他去鼓門關(guān)赴任,從今以后,赤江軍不會再有主將!好了,就這樣,都出去吧,朕想睡會?!?p>  “臣等遵旨!”廳堂十?dāng)?shù)人,皆是齊聲說道,退身而去。

  扇門悄合,殿堂落靜,檀香縈縈,金色袍服男子緩緩合上了雙眼,腦中的思緒不禁回到了不久前

  ……

  兩日前.

  在江褚將北齊國師殺滅掛尸后,北齊出兵施以靖國邊關(guān)壓力,爭端戰(zhàn)爭,一觸即發(fā)!

  明面上雖是說得如此冠冕堂皇,其實不過是見眼下蠻荒大敗,衰退而去,無幾十年,恐生養(yǎng)不及!

  在這停弦之際,北齊國師被殺,恰巧造了時機,自古風(fēng)勢成敗,江山血染與否,一念之間。

  潮陽大殿.

  見得江褚一身破甲衣盔跪于大殿中,兩旁文武百官依位而站,金色袍服男子坐于大殿龍椅之上,氣氛凝重。

  “陛下,此事關(guān)系重大,若是處理不好,怕又要開始新的戰(zhàn)爭,陷國家百姓于水火之中,還望陛下三思??!臣覺得,如果陛下不忍心下令處決江將軍,那便只有交出江將軍,讓他們自行處置。這樣一來,也算是給了個交代。”一側(cè)為首的白服老者站出身來說道。

  在其說完,同側(cè)并列的一位黑服老者,屈身接道:“臣的想法,同軒轅丞相一樣,如今唯有此,方是最好,還請陛下定奪。”

  “臣等附議,還請陛下定奪!”兩側(cè)官臣皆是齊聲屈身而下。

  江褚跪著,不言不語,金色袍服男子見得如此,雙手不禁緊握起來,異常用力。

  “歐陽丞相,你覺得呢?”金色袍服男子看向公明,眼里仿佛在期待他會說出自己所期望的答案。

  但沒想到的是,他并沒有。

  歐陽公明屈身回道:“回陛下,微臣的想法同他們一致?!?p>  話落,金色袍服男子緊握的雙手猛然一松,攤開而來,面色頹然,正欲開口定奪之時,長跪不言的江褚終于發(fā)聲了。

  “陛下,此事因微臣而起,所有的后果微臣一人承擔(dān)!但還請陛下能給微臣兩日時間,交接點后事,兩日后,微臣會自行前往邊關(guān)處,作為一個將軍,得死在戰(zhàn)場上,懇求陛下成全,罪臣感激不盡!”江褚重重叩首而下。

  聽得如此,金色袍服男子最后還是說出了那句他最不想說的話。

  “既然如此,那便隨你吧?!?p>  本應(yīng)是一場封侯賜賞的盛宴,最后卻變成了一曲送將赴死的殤歌。

  …

  朝堂散去,一旁的歐陽公明出神許久,似是對于這種為情所困之事,不是第一次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走到江褚身邊,問道:“江將軍且慢,老夫我有一事不明?”

  “歐陽丞相請講?!?p>  “老夫問你,你這么做,就是為了一個已經(jīng)死去的蠻荒公主,值得嗎?”歐陽公明似是夾雜許多私情,疑然道。

  江褚眼里有些失神,忽而輕笑道:“值得又如何,不值得又如何,已然不重要了?!?p>  “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為的嗎?動手之前為什么就不過過腦子,就任憑那一股熱血亂撞,懷瑾如此,你也如此,又有什么意義?。 睔W陽公明有些憤怒,過往的一些情感夾雜其中。

  “即使不可為,我也要為,我不知道,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(hù)不了,算得了什么男人!你知道嗎?當(dāng)我看見她的尸首被高高掛于簫翎關(guān)時,那一刻,我就已經(jīng)崩潰了,她是蠻荒人,死了,我認(rèn)了,但是她死后的尸體竟然還要被掛起來“耀武揚威”!這我要是不殺那個鳥國師,我還配做她丈夫嗎?是!即使她不承認(rèn)了,但我一直都是,一直都是她的丈夫啊,她也一直是我的妻子,一直都是?!苯艺f著,語氣激動,后又慢慢低沉,有些傷神。

  或許是不經(jīng)意的情感爆發(fā),令得歐陽公明也是一愣,旋而落袖垂下手去,重重嘆息一聲,這個已經(jīng)多簇白發(fā)的老者,在此時,仿佛又更加蒼老了,許多許多。

  “懷瑾這件事,真的是我錯了嗎?唉…”歐陽公明心中自想道,隨后邁著沉重的步子,轉(zhuǎn)身緩緩而去。

  “江將軍,保重?!?p>  …

  許是檀香燃盡,思緒拉回,金色袍服男子醒過神來,看著四周有些空蕩的殿室,喃喃自語道:“江褚啊江褚,你咋就這么杵啊,唉!說到底,我五年前就不該讓你入軍,早知如此,當(dāng)初相遇不相識該多好。江湖多好,浪跡天涯,四海逍遙。若是沒有當(dāng)初的那道賭約,你或許也不用如此,你依舊可以提槍縱馬走江湖,可惜的是,你我都不是言而無信之人,這些年來,四方戰(zhàn)爭從未停歇,無論怎樣,你也從無怨言,一心聽命,我心中清楚得很,從軍而來,你從未做過主,既然都這樣了,這次便讓你好好活一回自己吧?!?p>  提槍縱馬安天下,仗劍天涯走江湖。

  那這次,就好好走一回這天下的江湖吧。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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