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好久不見
言珩又是她的哥哥,商業(yè)上一定對她有助益,溫寧小小年紀連傅淵都走得這么親近。
想來不是一般麓山上的人。
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煙頭,已經(jīng)變得很短,走到靠窗的桌子上將煙頭壓在煙灰缸里,一陣煙霧掙扎向上,最終熄滅在夜色之中。
“現(xiàn)在唯一能讓溫寧離開溫家的方式就是出嫁,等她嫁出去就自然沒有回來的理由了?!?p> 溫母覺得有些天方夜譚,“溫寧今年才十六歲,怎么可能結(jié)婚嘛。”
“那只是表面解決的方法,很多事情考慮方面不同,解決方面也不同?!?p> 等溫母看向溫淮,他臉上已經(jīng)露出得意的神情。
“你想怎么做?”溫母也好奇起來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?!?p> 溫寧和溫棋都在一天天的長大,溫淮也越來越擔心當年的事情曝光。
無論什么時候,溫寧在溫家別墅都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。
時間越長他所做的事情暴露的機會就越多。
能盡快打發(fā)溫寧離去,是最好的方法。
翌日晚上,溫寧早早吃完晚飯,去房間收拾一番,便又去了郁寧園。
連續(xù)多日沒能來這兒,竟然有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管家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,聽見腳步聲回頭望去,看見溫寧時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真是好長時間不見了。”
“嗯”她看了一眼別墅里面:“郁少呢?”
“在里頭看書呢,這段時間溫寧小姐不來扎針還真有點不習(xí)慣。”
這話其實是管家故意說給郁沉聽的,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心里再歡喜也只會板著一張臉。
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(zāi),雖然這不是災(zāi),舉手之勞舉手之勞罷了。
推開玻璃門,郁沉其實早就聽見了聲音。
郁寧園向來安靜,一丁點兒風(fēng)吹草動就能讓人察覺。
見到溫寧前來,郁沉才緩緩放下手里的書。
“稀客?!?p> 這話有調(diào)侃的意思。
溫寧點點頭:“是啊,冉舟出事這段時間我?guī)缀鯖]來過,可不是稀客么?!?p> 郁沉這才從書桌前出來,自己扳著輪椅到溫寧面前:“怎么感覺你瘦了?”
夜晚的燈光顯得格外的溫柔,配合著郁寧園里獨特的風(fēng)格,溫寧的身子小了一大圈。
溫寧自己倒是沒有察覺,只是打量了一番自己,便示意郁沉躺在床上。
一根根銀針刺入郁沉的皮膚里,溫寧趴在桌上透著溫柔的燈光想的入神。
“齊小姐齊小姐!郁少在扎針!”
院子里突然傳來管家一陣急促的聲音,溫寧這才直起了身子,等她回頭,齊簌簌已經(jīng)站在眼前。
頓時齊簌簌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還真是有閑情逸致,每次我來的時候都能遇見你?!币驗橛舫恋脑颍R簌簌攻擊性很強。
溫寧起身,仍然保持心平氣和:“嗯?!?p> 她錯過溫寧,直徑走到郁沉的身邊,看著身上的銀針更是氣急敗壞:“郁沉你真是瘋了!你竟然還在讓這個小毛孩在你身上扎來扎去!”
郁沉哭笑不得,語氣仍然溫柔:“你先去書房等我?!?p> 齊簌簌還想說話,管家立刻將她帶走,不允許齊簌簌再溫寧的面前多聒噪一聲。
“她好像很在乎你?!睖貙幹匦伦?,看著郁沉說道。
郁沉眼前一亮,連忙解釋:“你別誤會,我們只是朋友。”
“看得出來,你對她的確只是朋友?!?p> “這你都懂?”郁沉驚奇道。
溫寧重新趴在桌上,一字一句道:“從第一次見到她,我就看出來她對你有格外的占有欲。”
“如何看得出來的?”
“女人看女人最準了,討厭的喜歡的一眼就能判斷出來?!?p> “那你討厭她嗎?”郁沉問。
溫寧搖搖頭:“雖然她很沒有禮貌,但是不討厭?!?p> “為什么?”
“有一些女人你第一眼看見的時候,就能從她的眼睛里和言談舉止之間感覺到強烈的存在感,有一些女人雖然沒接觸過,但一看頭像就知道她是個腦殘?!?p> 郁沉被溫寧這話引笑:“你還真是個特別的人?!?p> “不是特別,異性相吸同性相斥,這都是有根據(jù)的。齊簌簌不喜歡我,是因為我在你身邊,她覺得有危機感,只有占有欲強的人才會有這么濃烈的危機感。其實心眼兒還是挺好的,只是太小孩子脾氣了。”
“明明自己才是小孩子?!庇舫量粗届o的臉,十六歲的少女已經(jīng)褪去了臉上的稚嫩,眉眼之間總是透出一股莫名的成熟。
時間到了,溫寧把他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,做了簡單的消毒便和郁沉告辭。
管家親自將她送出去,兩個人相互告別沒有啰嗦一句。”
等溫寧離開,郁沉才和管家一起去了書房。
齊簌簌坐在沙發(fā)上生悶氣,看見郁沉進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:“郁沉!你能不能成熟點!讓那個溫寧離你遠點不行嗎?”
“所有的人都說我已經(jīng)沒得救,只有她一門心思想要救活我,我就讓她試試。”
原本趾高氣昂的齊簌簌,眼底露出一抹柔情,心疼地在郁沉的面前蹲下:“對不起,是我情緒太過于激動了,我也只是擔心她是個孩子所以……”
“溫寧小姐雖然年紀不大,可是醫(yī)術(shù)卻很好,在麓山的時候可是師承令神醫(yī)的?!惫芗艺f。
齊簌簌心態(tài)平和起來,才繼續(xù)說:“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討厭她,看見她和你在一起我就更討厭了?!?p> “你最近身體怎么樣?”郁沉忙挑開話題。
“還好,就是時常頭疼,前段時間程璐給我找了一個私人診所看了看,還不錯?!?p> “靠譜嗎?”他問。
齊簌簌說:“應(yīng)該還可以,醫(yī)生是從澳大利亞回來的,聽說在那邊也是醫(yī)術(shù)了得?!?p> 聽她這樣說郁沉還算放心的下,回頭問著管家:“去看看花茶煮好了沒有,拿過來給簌簌嘗嘗。”
管家立刻點頭離開,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。
房間安靜,安靜的讓齊簌簌有些喘息不過來,她問著郁沉:“你什么時候和我結(jié)婚?”
郁沉心頭一驚:“不是說好了以后再說嗎?我的病情還沒穩(wěn)定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