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淼被自己的認知嚇了一跳,眉頭漸漸皺了起來。
喜歡傅宇東。
畫淼喜歡傅宇東。
畫淼含著糖果,倚在柜臺上慢慢地思考著,一動不動。
傅宇東倚在墻上,滿腦子都是畫淼不自在的樣子。他當然早就知道了畫淼的真實身份—檉柳。在去辦事處的第一天,傅宇東就問了粉玫瑰大叔開花店的那位姑娘是誰,粉玫瑰大叔也很樂意給他講解。
“你說的是畫淼?那個穿旗袍的小姑娘。嗐,她本體是檉柳,但是你千萬不要去問她,她很在意自己的這個身份。”粉玫瑰大叔頓了頓,看向傅宇東:“怎么?喜歡她?”
傅宇東眨了眨眼,還在想怎么回答的時候粉玫瑰大叔就已經(jīng)開始自言自語了:“也是,好看又優(yōu)秀,被喜歡是正常的。但是小傅啊,畫淼很難喜歡一個人。她本體是植物,屬木,算得上是很慢熟的那一類。你還不知道在這里呆多久,萬一……”
粉玫瑰大叔話沒說完。傅宇東聽出了粉玫瑰大叔對畫淼的維護之意。
“放心吧叔,八字還沒一撇呢。再說我也不能欺負小姑娘?!备涤顤|摸著腦袋說著就要出門。
“畫淼她,一直覺得自己天生就有罪。她內(nèi)心很……荒蕪,就像她的靈魂一樣,荒涼的讓人感到悲愴?!狈勖倒宕笫逖哉Z間帶上了些許難過?!拔以?jīng)誤打誤撞見過她的靈魂,很……難以言喻,世界上可能不會再有第二個像這樣,的靈魂了。”
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,粉玫瑰大叔跳過這個話題。傅宇東一只腳踏出門外,眼睛看著粉玫瑰大叔襯衫上的花紋沉思了一會兒。
荒蕪的靈魂……那是什么樣子的呢?傅宇東百思不得其解。
但是這不妨礙他喜歡畫淼,也不妨礙他對畫淼輸出喜歡和愛。這只會讓傅宇東更加心疼,他的畫淼原來承受了這么多。
傅宇東想著,腳步不停的去了花店,開始對畫淼的漫漫追求路。
其實很多時候傅宇東都覺得很神奇,他在此之前不認識畫淼,更不了解畫淼,僅僅一面,一面而已,他就迅速確定了對畫淼的感情,就好像,一見鐘情。對,就是一見鐘情,除了這個理由,傅宇東想不到其他的答案。
一眼定終身,聽起來就很浪漫的樣子。
傅宇東一邊想著一邊咧開嘴,就是不知道畫淼淼是不是啊,如果是,那該多好。
此時此刻傅宇東站直身子,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脖頸子-低頭太久,不太舒服。
畫淼鎖好門,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。
某一瞬間,畫淼覺得傅宇東其實是一個很好的,很天真也很聰明的男人。他會顧忌自己的喜好,雖然他知道的不太多,他會照顧自己的情緒,雖然他并不是很了解自己,但是他在一點一點變得,越來越了解自己,越來越讓自己感受到久違的快樂。
嗯,重要的是他讓自己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。
畫淼瞇了下眼,看著黑影里揉著后脖頸子的那個人。
“額,嗨?”傅宇東一抬頭就看見畫淼站在路燈底下微微含笑瞇眼打量著自己。
傅宇東目瞪口呆式尷尬.JPG
“晚上好?”畫淼想笑,慢慢朝傅宇東走過來。
-“錦袍炫麗儀態(tài)嬌,圓臀玉腿細柔腰。癡迷竟日旗服美,飽覽娥眉樂陶陶?!备涤顤|腦子里只剩下這句不知道哪里看來的話,只覺得此情此景甚是相像。
燈光昏暗,美人在畔。影影綽綽的昏黃里,畫淼以團扇輕掩嬌唇,慢慢的向傅宇東走近,帶著眼底的笑意,一步一步走進傅宇東的心里。
傅宇東的心跳幾乎停了一拍,而后開始狂跳,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掙動而出。
“怎么,想為我保駕護航?嗯?”畫淼的聲線微微一挑,似乎帶上了數(shù)不盡的魅惑,但是冷清的聲音卻在昭告這只不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調(diào)笑。
“隨時恭候,非常樂意效勞?!备涤顤|聽到自己的聲音說。
“那走吧,我的小騎士,護送我安全到家。請-”
畫淼笑意大了些,眼睛亮晶晶的,比那晚所有的星星都要干凈明亮而又漂亮。傅宇東如是想著。
“嗯,那個”
“我……”
畫淼和傅宇東同時開口,對視一眼之后畫淼示意傅宇東先說。
傅宇東輕咳一聲,問畫淼喜不喜歡今天那個口味的糖。
“嗯。。很神奇,我第一次吃到這種口味的糖果。很好吃。就是,剛開始有點不好吃。但是我很喜歡的……”畫淼思索著慢慢說到,語氣里帶著一股子鮮活。
“嗯,喜歡就好,明天給你嘗不一樣的?!备涤顤|偏頭看著畫淼,嘴角止不住的上揚。
“嗯,好。那個我到了,你……要不要進來坐坐?”
傅宇東看著微微有些緊張的畫淼,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院子,略一思索,欣然同意。
畫淼推開小院的門,映入眼簾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花。
三十度仰角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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