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一伙人來酒店鬧事,被我們趕了出去?!?p> 文光聽到李彪的話后,不由得皺眉。
這才三天,怎么酒店就出問題了?
“在這之前,前天和昨天,都發(fā)生了一些客人無理取鬧的事?!?p> “王翔經(jīng)理怎么沒給我說?!?p> 電話那頭,李彪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:
“三公子,王經(jīng)理他……他……他怕您怪罪。再說客人無理取鬧也算小事,所以就……”
“起沖突了就是起沖突,說什么無理取鬧,還有什么?”
“啊,沒了,您放心,我這就去查!”
文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。
但他現(xiàn)在也不好判斷究竟是什么。
只能吩咐李彪優(yōu)先做好收購工作,酒店的事盡量在底下查。
回到別墅。
文光首先想到的是,對方是不是沖著他來的?
他明明已經(jīng)囑咐過王經(jīng)理,不要將他的身份暴露……等等。
不對!
其實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。
“毛宇?”
文光忽然想到:
三天前,婚禮現(xiàn)場的時候,毛宇說得那些話。
這會不會是毛家跟夏家之間的爭斗,然后把自己算進去了?
商人可不是一紙分家報道就能忽悠過去的。
或許,正是毛家還把他當成楊家人,所以才動的手?
“算了,軒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……”
文光覺得,自己現(xiàn)在適合在幕后慢慢發(fā)育,絕對不能暴露出來。
這軒樂的問題還是盡早處理掉為妙。
于是,他拿起手機,給高申打了個電話:
“喂,高老板吶,有筆買賣要麻煩你了……”
……
半日后。
文光開著寶馬M8,去往了云州一家度假村。
與此同時。
李瑤和自己的閨蜜,正在大路上漫步。
兩人一身休閑裝,打扮得靈敏動人。
·“玄雅,你說,這個社會跟我們想象中的,是不是不太一樣?”
李瑤顯得愁眉苦臉。
旁邊,葉玄雅呷口奶茶:“你還在為三天前的事情苦惱?”
“從小到大,我爸總跟我說,這個社會很復雜。
所以我從警校出來,到云州,我是時刻都牢記他的話。
可是我又想著在學校里,我學到的、看到的。是非曲直,我要守護的,跟我爸教我的,不是矛盾了嗎?”
“你就是想太多了?!?p> 葉玄雅拍拍她的肩膀:“李叔叔位置那么高,他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。當然,我不是說你心中堅持的就是錯誤的。
就像我爺爺一直告訴我的那樣,凡事并非只分黑白。
好人有時也會變成壞人,壞人也有向善的那一天。
所以我們吶……在大勢下堅守原則,在黑白中明確自我,萬事從心便是了。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。”
李瑤嘆口氣,微微點頭。
葉玄雅見她這樣,便是知道不能再勸。
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說起來,你口中那位楊先生,好像蠻有意思的嘛……跟我說說唄?!?p> “楊……楊文光?他有什么好說的?”
李瑤想了想,將自己查到的、看到的事情,都一一講了出來。
葉玄雅聽了嘖嘖稱奇:
“想不到,這楊先生之前竟然在病床躺了三年,不過這好像跟他的身手很好不符?。俊?p> “那誰知道了,現(xiàn)在科技這么發(fā)達,說不定人家用什么特殊手段,保持了肌肉活躍唄。”
兩人便走便說。
喝了奶茶,吃了小串。
累了就坐在椅子上,看看周邊的美景。
李瑤忽然想起什么:“對了小雅,你爺爺他老人家,身體還好嗎?”
“別提了!”
葉玄雅嘟起嘴:“一提這個我就來氣!
小二哥找得什么人吶!說是什么國手名醫(yī)啦、妙手回春啦……
名頭一個比一個響亮,本事也是一個比一個寂寞?!?p> “噗!”李瑤差點沒忍住噴出來:“你這是什么形容詞?”
“廢話,你是沒瞧見那些……勉強可以稱為醫(yī)生的吧。
嗯,那些人,真的是太寂寞了,身子都虛成什么樣了!
我真建議他們先回去給自己好好治治!”
李瑤愣了下:“你不會當他們面,這樣說了吧?”
“那不然?”
李瑤捂臉:“以后別說我認識你,我沒你這樣的好漢兄臺?!?p> “瑤兒,看看這是什么?”
葉玄雅秀出了她結(jié)實的二頭肌。
當下兩人打鬧了好一陣才停下來。
李瑤看著葉玄雅,秀眉微皺:“那葉爺爺他……”
“還能怎樣,他老是說萬事從心,也就……就那樣了吧?!?p> 葉玄雅抿著嘴唇,眸中煙波蕩漾。
李瑤仿佛聽到她在嘆氣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在悲傷。
“明明是來帶我散心的,怎么成我安慰你了?”
李瑤笑了笑:“好了,小雅,既然我們來這度假村,就好好放松放松吧!”
“行啊,我這就給你找個帥哥,讓你好好‘放松放松’?!?p> 葉玄雅一邊說著,一邊站起來,‘認真’地尋找起來:
“瑤兒,你看那個怎么樣?快快快,我?guī)闳ヒ娫?。?p> 不等李瑤反應。
葉玄雅小手就已經(jīng)握住了她的軟荑。
頓時一股大力蠻不講理地將她拉了起來。
‘這家伙,力量又變大了!’
李瑤心頭一陣驚訝。
這邊葉玄雅已經(jīng)沖到那人面前:
“帥哥,給個面子,我姐妹想要個電話!”
那人正看手機。
忽然面前沖來兩人,卻是顯得十分沉穩(wěn)。
恍然間。
那人身上散發(fā)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。
葉玄雅當即芳心一陣亂顫:
是我的菜!
“快啊瑤兒,你不要我就要了……嗯?”
葉玄雅轉(zhuǎn)頭看去,李瑤臉上分明寫滿了驚訝。
“怎么是你?”
“怎么是你?”
兩人異口同聲道。
……
半個小時過后。
咖啡廳里,坐著一男兩女。
“不好意思了,楊……楊先生?!?p> 葉玄雅有些尷尬地端起咖啡:“這杯算我給您賠禮道歉的,我先干為敬!”
說著,喉嚨一張,便是將滾燙的咖啡……
“咳咳……啊啊啊,我的舌頭!”
旁邊。
文光和李瑤對視一眼,眼神溝通:
文光:她是傻子嗎?
李瑤:我不認識她。
文光有些頭疼。
本來,他找高申聯(lián)系了一個買家。
打算以九成價位,出售軒樂酒店。
那位買家喊他到這度假村來商量事情。
結(jié)果談完了,大家滿意了,傻子也來了。
這就是樂極生悲?
文光為了不讓氣氛陷入尷尬,率先開口:
“那個,這位女……女士,為何我感覺你如此面善?”
葉玄雅白了他一眼:“今早才見過的,楊先生這么快就忘了?”
見……見過?
文光在腦海里仔細回憶了了下。
今早他跑步,欣賞美景,然后一老一小打太……哦,她就是那平的。
“呵呵,我想起來了,今早真是巧……不知女士如何稱呼?”
葉玄雅伸出手:“你好,我叫葉玄雅,是李瑤的閨蜜。”
“你好你好,我叫楊文光?!?p> 文光本來是象征性地伸出手,結(jié)果葉玄雅一下就握住了。
嗯?
手中力量明顯很大。
簡直可比運動員了!
文光微微皺眉:“葉女士這是……”
“沒事沒事?!?p> 葉玄雅連忙松開手:“李瑤跟我說,你一個人就把幾十個人打趴下了,我還不信,所以……”
“你這人!”李瑤瞪了她一眼,連忙道歉:“不好意思楊先生,小雅她性子比較跳脫,您別跟她一般見識?!?p> “嘿嘿,楊先生怎會跟我一般見識?!?p> “你還插嘴!”
“好了好了?!蔽墓膺B忙按下手:“冒昧地問一句,葉女士是做什么的?怎么這手勁有點……”
“叫人意外對嘛?”
葉玄雅笑道:“哈哈,我是給人當教練的,所以這力氣大了點?!?p> 說著,葉玄雅眼神飄向李瑤。
后者立馬心領神會:
“楊先生不會覺得,跟我們這些小人物在一起,很掉價吧?”
“這怎么會?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嘛?!?p> 文光淺淺一笑:“而且說起來,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了,李警官沒看報道嗎?我被家里趕出來了?!?p> 李瑤聞言一愣,旋即面露歉意:“抱歉楊先生,這幾天我有些不在狀態(tài),新聞什么的,也沒關(guān)注。”
“沒事?!蔽墓庋壑橐晦D(zhuǎn):“李警官是因為那日婚禮發(fā)生的事?如果是這樣,那真是我的過錯了,夏叔叔他不是有意要那樣的,還請李警官理解下。”
“哪樣?公開威脅嗎?”葉玄雅呷呷而笑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楊先生倒是把我們當成小孩了。”
你本來就是小孩好吧?
文光借系統(tǒng)看著滿眼的【個人信息】,對著十七零一個月的數(shù)字,臉上毫無波瀾。
三人扯開話題,又聊了一些沒營養(yǎng)的。
文光見時候不早,便要準備離開了。
李瑤覺得葉玄雅的行為有些不當,便主動說送送文光,想趁機跟他道個歉。
“李警官沒必要這樣的?!?p> 文光微微一笑:“其實,我對李警官了解不多,但我還是能感覺到,李警官身上充滿了陽光、正義。
若是因為那天婚禮發(fā)生的事情,就讓李警官對自己產(chǎn)生了懷疑的話,那真是楊某的過錯了。
楊某這里有一些真心話,不知道李警官是否想聽聽?”
李瑤下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“其實啊,我一直覺得,這個社會是有游戲規(guī)則的。
只不過,一小部分人為了自身利益,就將這游戲規(guī)則改來改去,便宜他們。
但事實上,他們的游戲規(guī)則,上不了臺面,更不能被當做所有人要去遵守的規(guī)則。
我們活在這社會中,堅持自己的原則這沒有什么不對的。
重要的是,不能將自己的原則代入到別人的游戲規(guī)則里,那樣就成同流合污了。
婚禮的事,讓李警官您困擾,楊某很是抱歉。但請您不要放棄自己堅持的?!?p> 李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但旋即又哀哀嘆口氣:
“楊先生看著年輕,但說起話來真是通透。不過,我倒不是為這事苦惱,而是……”
當下她也不知怎的,心頭忽然就像安了閘一般,將心里想說的,盡數(shù)放開來。
文光默默聽著。
很快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李瑤的父親,如他“看”到的那樣,位置很高。
所以給李瑤灌輸?shù)?,大都是些現(xiàn)實的東西。
其中最主要的,便是讓她“認清現(xiàn)實、不要過于堅持”。
“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想,我爸他跟我說的那些,究竟是對是錯?”
文光沉吟片刻。
作為一個前世跟“老妖怪”們斗法的“小妖怪”。
他自然一下就明白了其中道理。
‘原來這姑娘不是傻,婚禮那天她之所以沒有報出她父親的名號,是因為這個道理??!’
敢情她父親就是個愛惜羽毛的家伙。
還把道理講得這么高大尚。
認清現(xiàn)實咯、不要過于堅持咯……這不就是喊她別打她老子的名號瞎搞嘛!
所以說,語言是門學問。
好好的道理,卻成了這姑娘心中的障礙。
當下,文光心中抱了一絲拯救下單純少女的心思,說道:
“我覺得,李警官可能誤會了您父親的意思。
他可能是想說……不要用錯誤的方法,去證明一件對的事,李警官覺得呢?”
李瑤聞言一愣,陷入了思考當中:
“嗯,楊先生說得或許……可能……”
“哈哈,李警官不要太計較這些了,這些都是一些笑談而已?!?p> 文光沖李瑤揮了揮手:“好了李警官,我這就走了,您趕緊回去吧?!?p> 李瑤看著文光的背影,在陽光下顯得有些瀟灑。
臨上車前,文光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:
“對了李警官,你朋友她……她是不是這里受過什么傷?
還當教練的……您知道我今早在哪兒碰到她的嗎?在瀚海居?!?p> 說完,寶馬M8的轟鳴聲響起。
留下李瑤一個人在原地發(fā)愣。
過了會兒。
葉玄雅走了過來,拍下她的肩膀:
“嘿!人都走了,你還傻愣著干嘛?”
李瑤幽幽地看著她:“人家看出來了?!?p> “什么看……嗯?怎么會?我身上有東西暴露了?”
葉玄雅連忙檢查自身穿著打扮。
都是很平常廉價的東西。
“不應該啊,哪里看出來了?”
李瑤滿臉黑線,頓時不想跟她說話,轉(zhuǎn)身便走。
“哎哎,你等等我,別走?。 ?p> 葉玄雅連忙上前挽住李瑤的手臂:“說起來,這楊先生也是有點意思。
你別看他穿得很普通,但他那輛車,那可是七位數(shù)的家伙!
你說他一剛從楊家分出來的,怎么還這么有錢?你不是說他是個二世祖嗎?
對了,他還住在瀚海居,他在那肯定有套房子。你不知道,那里的房子一座就要……”
葉玄雅說著說著便沒了聲。
李瑤當真不想再跟她走在一起了。
不過……
‘她說得沒錯,楊文光以前資料上顯示的,他旗下并沒有任何資產(chǎn),現(xiàn)在又分了家,為什么會突然有了輛豪車,還有了座房子?’
職業(yè)本能驅(qū)使下,李瑤又聞到了一丟丟的不對勁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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