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光雖然有些后悔。
可大勇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,又是一拳就攻上來。
這一拳在文光眼中自然依舊是奇慢無比。
可實際上。
大勇這一拳打出了血性,速度是之前那一拳的幾倍。
到了文光眼里:
2.5G網……
文光一個側身就輕松躲了過去。
他本來想趁此機會,主動“撞”上大勇。
然后趁勢倒下,結束這場戰(zhàn)斗。
誰成想。
大勇拳頭過后,接著就是一個轉身,力量在這一姿態(tài)下,得到了百分百的保留。
‘不好!’
文光本能地原地起跳。
接著。
大勇的右腿就掃了過來。
這是一套拳腳相連的基礎組合技!
文光這一跳,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。
這在外人看來,是難以想象的!
可大勇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細節(jié):
文光從跳起,再到身體凌空的時間,還不夠他眨下眼皮的!
這說明了什么?
常人若想積攢力量,跳得更高、跑得更快。
那么初始力量就尤為重要。
這便是常說的爆發(fā)力。
爆發(fā)力也與下蹲蓄力的姿勢有關。
正常來說。
下蹲后,與沒下蹲,兩者爆發(fā)的力量相差甚遠。
可就是如此。
大勇明明看見,文光雙腿壓根就沒彎曲過!
饒是如此,文光卻依舊有這種爆發(fā)力,躲過他的掃堂腿!
若是文光下蹲的話……
嘶——
大勇震驚了!
身為南部特殊部隊的教官,他自認為自己的身體素質已經逼近人類極限。
而且這些年見過的,真正超過他的人,也就那么兩三個。
可文光的力量……
捫心自問,他比不上!
這還怎么打?
當下大勇招式過后,還沒等文光“撞”上來,他就連連擺手:
“我認輸,我認輸。
楊兄弟你真是厲害?。≡圯數眯姆诜?。”
文光:……
無法理解。
難以想象。
怎么就認輸了?
果然腦回路不在同一頻率上。
文光雖然很懵,但好在大勇主動認輸,這場“比試”也就結束了,他自然不用再去“碰”大勇了。
“大勇你謙虛了,剛剛我也很勉強,你再來一下我就得認輸了?!?p> “楊兄弟你跟咱兄弟客氣啥,咱輸了就是輸了,咱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?!?p> 大勇笑道:“好了楊兄弟,你也到家了,咱任務也完成了。
改日咱再帶幾瓶好酒,登門拜訪?!?p> “大勇你客氣了,你來肯定是我準備酒?!?p> “哎呀,楊兄弟又看不起了咱不是?”
文光:……
得,我還是別說話了。
兩人又客氣一陣后,大勇心情愉悅地開車走了。
文光嘆口氣,回到別墅內。
耽擱了大半天的時間,自己的計劃也不知道進行得怎么樣了。
另一邊。
就在文光回到別墅的時候。
毛宇在病房內顯得格外忐忑不安。
警察來了一撥又一波。
每來一次,就會帶走幾個病好了的手下。
也不知道王強手下究竟可靠不可靠。
關鍵是。
自己這邊的生死,全掌握在對方手里。
要是李彪醒來,把事實一說。
那他們指定逃不了!
毛宇拿起手機百度下:
非法拘禁他人的,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……具有毆打、侮辱情節(jié)的,從重處罰。
咕?!?p> 毛宇再看下去。
故意傷害罪、故意損壞財物罪、故意……
他第一次知道,原來罪名可以有這么多!
最可怕的還是:
組織、領導和參加黑社會性質罪。
數罪并罰。
他鐵定涼涼!
怎么辦?
自己家里是不打算來撈自己了。
失去了依靠后,毛宇悲觀地發(fā)現:
他沒有任何能力自救!
他能想到的辦法,都繞不開自己的家。
唯一的“奇跡”就是,李彪那里不開口。
可這可能嗎?
他要是李彪,不咬死都算好的了。
還妄想對方不開口?
怎么辦?
毛宇渾身顫抖,心跳得飛快。
‘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!’
他看向王強。
一切都是因為他!
這個廢物!
帶了那么多人去,連一個躺床上三年的人都干不過,真是廢物!
現在還拖累他跟著一起遭殃。
還說什么“手下做的,跟我們沒關系……”
放屁!
警察不會去查?你手下是多可靠?逃亡海外就沒事了?
不行……不能就這么栽了。
我可是毛宇!毛家的公子!怎能被一群廢物就坑了!
毛宇心頭一熱,看著王強的背影,慢慢露出了獠牙……
嘭——
“啊!”
王強慘叫一聲,捂著后背驚愕地看著襲擊自己的人:
“毛宇你干什么,你瘋了!”
“去死吧!”
毛宇猙獰著沖上來。
王強被偷襲,立馬就火了,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迎著毛宇就上。
毛宇哪是王強的對手,一拳就被打倒在地。
拳腳相加之下。
很快毛宇就變得慘不忍睹。
“你干什么,快住手!”
病房門被兩名警察踹開。
毛宇瞥見了,連忙扯著嗓子哭喊:“殺人啦!救命??!
王哥你動的人還想讓我背黑鍋,救命??!”
王強愣住了。
他一下就明白毛宇想干什么,連忙怒吼道:
“嗎的,明明就是你……”
“咳咳?!?p> 毛宇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天上,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。
王強心頓時涼了一半。
毛宇這是用毛家威脅自己,想拿自己出去背鍋!
論實力。
王強怎么能跟毛家相提并論?
更何況,出了這檔子事,楊季材跟他撇清關系都還來不及,還會保他?
可真要背下這個鍋的話……
短短幾息時間,王強就咬牙做出了決斷:
“給老子閉嘴!你要是敢亂說老子做了你!”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!
“住手!”
兩名警察拉開了兩人。
王強嘴里仍在罵罵咧咧地威脅。
警察只好將兩人分開病房。
毛宇離開時,滿足地笑了下:
“把鍋給我背住了,蠢貨!”
這邊云州市警察局內。
局長張樹立剛剛放下電話,扯了扯領帶,靠在座椅上,連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,就被通知了醫(yī)院的事。
“打起來了?”
“對,兄弟們已經將兩人分開了?!?p> 張樹立皺起眉頭:“怎么回事,你給我好好說說?!?p> 來匯報的警察,將病房內發(fā)生的事情,一字不漏地講了出來。
聽罷。
張樹立靠在座椅上,捏著鼻梁:
“你是說,兩名嫌疑人,王強想讓毛宇背黑鍋,毛宇不愿,所以王強動手威脅?”
“從現場嫌疑人的對話來看,的確如此?!?p> “好吧,我知道了,你先去忙吧。”
張樹立一陣頭疼:“把毛宇先提回來審了。”
“是!”
警官離開。
張樹立一陣苦笑。
剛剛給他來電話的那位,是夏家的。
對方意圖很明確。
明面上是關心案子,希望案子查個水落石出。
可實際上,張樹立聽出對方話里的玄機,是要將這件案子鬧大,最好扯到其他三家身上。
這豈不是讓他得罪其他三家、放在火爐上烤?
“這毛家公子怎么就干出這種事來!”
張樹立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