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聽陳茂的語氣就明白,他若回答是的話,對方肯定會讓他在楊季材身上做文章。
可府里那位豈會允許他耍兩面派?
到時候,他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。
所以張樹立在心里權(quán)衡利弊:
‘這是夏家出手嗎?該死的夏家……’
‘不給陳茂一個答復(fù)的話,這就算得罪頂頭上司了,可府里那位怎么去解釋……’
張樹立咬咬牙,最終選擇坦白。
畢竟陳茂是他頂頭上司,而府里那位李德根管的,不只有云州。
“陳內(nèi)長,楊季材現(xiàn)在是在我這里,您有什么指示嗎?”
“指示說不上,我只是想知道,楊季材作為我們前同事,有如此惡劣的違法亂紀行為,作為一線的你,為什么不對他作出處理!
監(jiān)察院那邊又為什么不對他提起公訴!”
“哎喲,陳內(nèi)長這您可是冤枉我了,提起公訴是那邊的事,和我無關(guān)吶!我也正為這事發(fā)愁呢!
您知道,楊季材他是楊家的人,這背后牽扯不少,就這么一直放在我這里,這顯然不像話吧?”
電話那頭,陳茂沉默一陣,問道:“老張你和我算是一條戰(zhàn)線上的,咱們可不能讓外人給坑了對吧?”
“是是是,陳內(nèi)長,我一直是站您這邊的?!?p> “那你老實告訴我,是誰把楊季材按住的?”
張樹立猶豫了幾秒。
反正叛都叛了,還在乎一個名字?
“是府里的李德根。”張樹立回答道。
陳茂再次沉默。
‘該不會陳茂出手還不知道對手是誰吧?’
張樹立回想起陳茂說的‘咱們可不能讓外人給坑了’,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。
‘讓陳茂貿(mào)然出手的,估計就是夏家了吧,也不知道夏家又用了什么詭計……’
張樹立雖然很氣憤夏家出手,但他同時又因為陳茂吃癟想笑,不過他可不敢笑出來。
天大地大,求生最大。
沒多久,陳茂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這事我知道了,楊季材的行為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,不管是誰打算拿他做文章,我們都不應(yīng)該縱然他?!?p> “是是是,陳內(nèi)長您說得對,我會盡快將楊季材的材料交到院里去,您看您這邊要不要跟院那邊通通氣?”
“不必了?!?p> 陳茂冷冷地回答道:“你把材料準備好直接送過去,他們?nèi)羰遣惶岬脑挘苯幼屗麄儊碚椅??!?p> 說完,陳茂掛斷電話。
張樹立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這事很鬧心,可總算有機會能將楊季材這個燙手山芋送出去了,他怎能不上心?
于是,張樹立立馬叫幾名同事抓緊準備材料。
而文光也在自家別墅里,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。
“夏家把陳家的人給坑了,這可不管我的事。”
文光搖搖頭,繼續(xù)布置他的計劃。
有夏家的資源在手,大半個云州的商業(yè)都聽他號令,這種感覺實在妙不可言,文光有點上輩子呼風(fēng)喚雨的味道了。
“所有夏家旗下的集團公司,還有加入我的小公司,旗下所有業(yè)務(wù),都不允許楊伯光直接參與。”
發(fā)出消息后,云州大半個商業(yè)圈都動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