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的到快。”
太康屈指一彈,一點玄光真種飛落虛空,眨眼間化開泊泊玄氣充塞虛空,玄氣占據(jù)十方,往當(dāng)中合圍,是要來個甕中捉鱉。
羅睺哪能坐以待斃,一拍天靈,妖紫魔氣沖天而起,演化二十三重天宇,每重盡皆裝飾華彩,祥光瑞彩遍灑,亭臺樓閣連綿不絕,其中往來仙靈如織。
如潮幻彩瑞霞從中漫出,在虛空凝聚一方天宮盛景,中有仙靈無數(shù),不斷捏訣施法。
雖不能抵擋玄幽寂無寶氣,卻成功阻攔了步伐。
“來而不往非禮也,吃我一記!”
下一刻就見祥瑞霧靄之后魔影聚顯,一雙擎天大手往高天撕扯,這一刻二十三重天宇盡皆大放異彩。
天地動搖虛空哀鳴間,日月星光搖擺不定,只見高天一顆后天大星以無匹之勢猛的撞向太康。
他面色不變,手持鴻蒙量天尺虛空一擊,浩瀚法力滾滾涌入,只見量天尺在這一刻綻放蓬勃紫光,凝聚如同一輪紫日浩陽一般。
亦是橫沖直撞,與后天大星對拼起來。
“轟隆?。。 ?p> 這一撞驚天駭?shù)?,浩瀚威力震碎無數(shù)罡云,無數(shù)星辰碎片化作天火流星直撲大地。
身在大地的眾生聽聞一聲驚天震響后,齊齊抬頭,只見無數(shù)天火流星占據(jù)整片蒼穹,每一片碎片都足以擊碎數(shù)十萬里大地!
幸而有三十六重碧落大氣緩沖,星辰碎片都在大氣中磨成齏粉,飄落大地只剩點點煙塵。
太康冷視羅睺,突然感知到什么,把身一搖,澎湃玄氣沖天而起,玄氣分化清濁,倏爾又合化一體,化為元胎,中有人影頂天立地。
“盤古。盤古!”
證就太乙之后,盤古法相更勝從前,頂天立地,足有億萬丈,法相把手一伸量天尺上旋即騰升紫光一道,凝聚成神斧模樣。
手握神斧,法相大喝一聲狠狠劈下,這一刻天地都與之交感,無窮靈機(jī)自發(fā)匯聚其上,劈出一道鋒銳無比的開天斧光!
斧光一現(xiàn),羅睺元神猛跳示警,太康目睹盤古開天全過程,所化法相頗具神異,開天斧光也是真實不虛,叫他也不敢小視。
他也不硬接,袍袖一揮,魔神法相與重重天宇盡皆隱去,足下玄水黑蓮花開十二品,綻放無窮玄水道光。
就在此刻,一架通天金橋橫空出世,金橋環(huán)繞陰陽兩儀之氣,四靈四象環(huán)聚,地水風(fēng)火流轉(zhuǎn)不停,有那萬劫不侵萬古不磨之意境時時顯現(xiàn),伴隨無數(shù)金霞瑞彩,仙音道韻轟鳴不休。
金橋一現(xiàn)未做停留,直接撞入誅仙劍陣之中,直叫四柄擎天巨劍搖晃不休,所過之處誅戮陷絕四方劍氣盡皆退避,無法沾染分毫。
金橋橫跨億萬里之遙,直直落在鴻鈞身前,鴻鈞哪里會放過這等脫身之機(jī),連忙將天花妙墜旗催發(fā)極致,破開劍氣圍困,飛身而起,落在金橋之上。
有那劍氣猶不肯干休,嗡鳴陣陣化作洪流席卷而來,然而在金橋綻放的萬劫不磨金光面前,半步都不得進(jìn)。
鴻鈞一拍金橋,只見瑞彩金光大作,就要抽身而退。
“哪里走!”
勉力化解了開天斧光以后,正看到金橋收回,羅睺哪肯甘休,大袖一揮,魔道法力狂飆,在頭頂結(jié)成魔云萬千,魔神法相再度顯露真身,手持一柄通天神槍,對著不滅金橋猛力刺下。
鴻鈞連忙伸手一拍金橋,先天法力滾滾涌入金橋,這一刻不滅金光凝練至極,隱隱可見開天之初太極寶圖厘清四靈四象,定鼎乾坤之景。
“叮!”
一陣令人牙酸的嗡鳴聲傳遍虛空,不滅金橋晃動數(shù)下,金光黯淡不少,卻終究不曾破開,倒是弒神槍影已經(jīng)蕩然無存。
也不算是平局,誅仙劍陣之外,虛空一陣波動,顯露一端坐板角青牛背上的鶴發(fā)老道身形,老道此刻面似金紙,嘴角隱有血跡,正是那太上道人。
真要說來他是萬萬不想前來與羅睺對上,只他與鴻鈞定有盟約,可不能眼看鴻鈞落難,時日一久可就要壞了大計。
此番一太極圖接引鴻鈞脫身,雖有鴻鈞抵擋大部分壓力,但是身為太極圖之主,他也終究需要分擔(dān)些許,金仙之身還是有些勉強(qiáng),受傷不可避免。
“該死的牛鼻子,壞我好事!”
鴻鈞一朝脫困,也就意味著造化玉碟碎片萬難取得,如何不讓他氣急暴跳。
“你還是先擔(dān)心自己吧?!?p> 太康不管這些,心念轉(zhuǎn)動盤古法相當(dāng)即又是一斧劈出,與此同時伸手一指點出,一點幽玄寶光在指尖升起,凝聚一粒砂晶,下一刻跌落虛空,化作沉沉寶氣,又是要合圍羅睺。
玄幽寂無寶氣,即便是祖龍身軀天生強(qiáng)橫也不敢以身涉險,至于羅睺就更是不敢。
羅睺見狀不得不叫法相手持弒神槍對抗斧光,又是把身一擺,足下玄水黑蓮綻放無限道光,又將手一展誅仙劍陣拔地而起,仿佛乳燕歸巢一般紛紛落到他掌中。
不等鴻鈞反擊,一招之后,魔神手持神槍洞穿億萬萬里虛空,一轉(zhuǎn)身化作滔滔魔氣消散無形。
鴻鈞已然脫困,以太乙真仙之能,只消片刻功夫就能回轉(zhuǎn)過來,屆時就是二對一,羅睺雖兇卻也不傻,見事不可為立馬抽身就走,一如當(dāng)初。
“嘖,跑得倒是快?!?p> 太康吐槽一句,轉(zhuǎn)身就要離去,太上道人他也不熟,至于鴻鈞更是有反目的意思,留在這里也不過徒增煩惱罷。
“道友請留步,太康道友,我等百年后就將于玉京山講道,還請道友得空務(wù)必前來,到時玉宸道友也會前來。”
就在此時鴻鈞突然懇切出聲,又對著太康一禮隨后才化身飄渺云氣裹了太上道人一同離去。
倏爾。
泰山之巔灰蒙混沌氣開出陣門一道,浩渺紫氣從天而降落到殿中。
“道友你這可不地道,若非鴻鈞告知我還不知你要去聽道哩?!?p> 紫氣散開,太康緩步而出,端坐云床上,玉宸道人正端杯欲飲,聞言手指僵硬一瞬。隨即打了個哈哈。
“哈哈,聽道之事也非我決定的,我可不是受鴻鈞邀請,是太上那廝軟磨硬泡,非要我前去,一源同出,我也不太好拂了他的面子?!?p> 太康笑著搖搖頭,沒再說什么,落座云床之上,也斟了一杯瓊漿,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