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兇帝無道,吾等自然不尊,何錯之有?”
隨著話語聲響起,一柄青玉杖沖天而起,蕩出一片泊泊青光,抵擋天雷。
“好膽,竟敢抗旨不遵,人族也沒有存在必要了!”
金甲神將手中飛出兩柄金锏,宛如游龍一般在半空游走,不時交擊便有金光雷火迸發(fā)。
兩柄金锏環(huán)繞青玉杖猛的一絞,只聽咔嚓一聲,青玉杖便斷成兩截,靈光瞬息黯淡下去。
漫蓋山谷的泊泊青光逐漸稀薄,最后徹底消散,山谷真容這才顯露出來。
只見其中靈花仙葩都被盡數(shù)移走,屋舍中沒有絲毫氣機,可見是早有準備。
“果然是鼠輩,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!”
金甲神將攝過半截青玉杖,取出一枚金鏡對著一晃,鏡面上立時騰升一線金光,直通虛空遠處。
。。。
太陽星
東皇太一回歸后,摒退左右,這才現(xiàn)出大日法相,只見煌煌大日突現(xiàn)殿中,
只不過大日底端卻有一道血光升騰,血光妖異,竟是不斷同化大日道力,肉眼可見在一點點增長。
“好個幽冥血海之主,小小金仙也想算計本座,今次本座記下了,來日必有報償!”
東皇太一并指如刀,對著大日法相底端猛的斬去!
“嗡!”
一聲嗡鳴,底端血光連瞬間被斬落下來。
血光脫離法相后,不再翻騰竟化作一灘血水般,其中幽冥氣息深厚。
東皇太一看過一眼,旋即大袖一揮,一道火氣卷起血光落入太陽星內(nèi)部。
此處先天太陽真火勃發(fā),很快就將血光煅燒作飛灰。
這點飛灰慢慢飄出太陽星,打著旋兒飛往大地。
一處山崖上,有五彩靈蛇正盤作蛇陣,一呼一吸間吐納天地靈機,突然有一點飛灰垂落靈蛇額上。
靈蛇本能感知到不安,剛一睜開眼,就有一線血光直接沒入身軀,頃刻間就將靈蛇一身精元吸干。
血光飛出凝聚身形,與冥河道人一般無二。
“嘿嘿,好個天帝如此機敏?!?p> 自誕生后,冥河枯坐血海,一來是為了低調(diào)行事二來則是為了煉化幽冥血海本源。
待到功成便悟得血神經(jīng),每滴海水皆可化一個血神子,血海不枯則冥河不死!
血神子四下看了看,擇了一處生機旺盛之地,合身化作血光遁去。
此時虛空
只見一艘飛舟極速遁走,在后方不遠處有金光緊追不舍。
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。
突然金光一個飛飚,徑直沖到飛舟近前,顯化身形,正是金甲神將。
神將看著飛舟,獰笑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要往哪里跑!”
神將大手一揚,兩柄金锏再度飛出,大長老此前已失玉杖,這回便是二長老出手。
只見他拿出一枚玉環(huán),當空一拋,晶瑩玉環(huán)瞬息化作萬千之數(shù),連成一片,金锏不斷破去,玉環(huán)又不斷增長,最后層層疊疊套在金锏之上。
緊接著就有玉光流淌,遠遠看去好似兩枚羊脂白玉落在虛空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擋我嗎,起!”
神將一聲暴喝,羊脂白玉隨即轟然炸裂,金光雷火纏繞金锏之上,依舊絞向飛舟。
反觀玉環(huán),這次卻是徹底毀去,化作玉屑紛飛虛空。
二長老面色一白,一縷鮮血從嘴角流淌。
當是時,大長老突然飛身而起,一指點在眉心,只見他身形驟然潰散,只有一道聲音傳入啟的耳間。
“快走!”
下一刻,只見無盡仙光飚飛,仙靈之力四下溢散,便是金甲神將也被掀飛萬里有余。
族長啟赤紅著雙目,渾身法力狂涌,催動飛舟快速遠去。
“哪里跑!”
區(qū)區(qū)真仙兵解,無法撼動金甲神將,只是將之掀飛,片刻功夫他就追了上來。
又過盞茶功夫,虛空又有仙光接連暴動,這也代表著一位位人族長老就此隕落。
“你們的犧牲換來了全族的生機!”
人族族長啟此刻淚流滿面,手中緊握紫玉寶書,其上點點紫氣氤氳,散發(fā)華光意味著距離泰山已然不遠。
就在此時,泰山道宮,太康驟然蘇醒,隨即把赤松子喚來。
吩咐幾句后,太康便再度沉睡。
此刻虛空,金甲神將徹底失去耐心,把身一搖化作本相,萬丈高遠,渾身毛發(fā)金光燦然,尖牙利齒放森森寒光!
竟是一只金毛犼!
金毛犼雙爪拍擊虛空,瞬息虛空裂痕如蛛網(wǎng)般密布。
飛舟也叫一道裂痕擊中。
雖有陣道禁制一時無虞,隨著金毛犼接連拍擊,又挨了幾道后,飛舟上的陣道禁制先是暗淡,最后直接炸開!
啟大驚失色,連忙揮灑磅礴法力,堵住漏洞,然而這就是杯水車薪。
金毛犼喚出雷火金锏,對著飛舟猛的一絞,只聽得飛舟哀鳴一聲從中斷開,船艙中的小秘境也未能逃過一劫,亦是破碎開來。
其中人族大凡孱弱,都是未證仙道,一暴露在虛空中直接當場橫死過半。
剩下一半叫啟眼疾手快收入袖中,只不過如此一來他全身法力用來維持袖中洞天,再無余力對抗金毛犼了。
眼看人族祖脈就要就此消亡,就在此時虛空飛出一枚青光寶珠,直接砸在金毛犼頭顱之上,只把他打得頭破血流,金燦血液遍灑虛空。
“吼,何人膽敢偷襲本神將!”
然而沒有人回應他,有的只是青光寶珠再度襲來,駭?shù)盟B忙喚出雷火金锏,又想故技重施,合力絞碎寶珠。
卻不想,寶珠與金锏對撞,直接將兩根金锏攔腰打斷,引得金光雷火泄了一地。
失卻本命法寶,金毛犼心口一痛又吐出一口金血,再不敢停留,忙扯了一張銀白符箓當空一晃,立時有星光垂落將他轉(zhuǎn)挪不見。
寶珠打了個空,復又回轉(zhuǎn),有一著錦繡白衣簪著一只白玉簪的道人漫步走來,一手接了寶珠收入袖中,一面嘴里嘟囔著。
“算你跑得快?!?p> 等到了啟的面前,這才對他一禮道:“見過道友,吾乃太康道君座下弟子赤松子,此來逢師命,前來接應道友。”
“多謝赤松子道友,太康道君慈悲,否則我人族祖脈只怕就要亡于今日!”
有赤松子這一位玄仙帶路,一路上風平浪靜,再沒有其他什么波折。
一行人順利折返泰山。
赤松子將啟安置在山腳,回道宮復命后,這才自行回歸洞府。
在此期間,太康未曾召見人族之祖啟,在他眼中搭救人族不過是無意中窺探到這一段因果,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