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過得很快,整個寨子里張燈結彩,很是熱鬧。
一間女子閨房內,林淵已經(jīng)可以下床了,他坐在一張桌子前,氣定神閑的喝著茶,他對面坐著兩個人,一個身著紅袍,表情平靜如水,但是霸氣側漏。
另一個,一襲白衣,表情很是古怪,顯然她是不滿意身邊的紅袍女子把她叫來卻不說話,這氣氛很尷尬。
紅袍女子放下茶杯,看著林淵道:身體如何了?
林淵愣了一愣,笑道:老婆,我已經(jīng)...
一旁的白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:啊咳咳咳咳...
林淵表情也變得古怪了起來,這時對上林淑的那雙眸子,頓時覺得有些冷冷的,心里道:老婆真帥,面無表情還這么好看。
很顯然,林淵已經(jīng)沉浸在他老婆的美色之中,全然忘了在一旁咳的很辛苦的白竹。
白竹:.....。
白竹喝了口茶,然后豁然起身,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放在桌上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林淵有些發(fā)懵,還想在說什么,一旁的林淑的已經(jīng)把字條遞到了面前,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林淵搖頭一笑,他知道,這是白竹給他開的補藥,也沒多想,看了看就收了起來。
屋門突然被打開,一群下人蜂擁而至,林淵看到他們手上的東西后,忙開始脫衣服。
這一系列的操作,讓下人們困惑不已。
林淵見他們愣在原地,笑道:別看了,過來幫姑爺更衣啊。
下人們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,他們放下衣物,快速的離開了屋子,門都沒關。
林淵傻了,心里道:臥槽,就算就是便宜姑爺這待遇也忒好了點吧,我不要面子的嗎?
林淵關好門,開始換衣服,“哼,自己動手,美人我有。”
夜已深,外面逐漸安靜下來,可是到現(xiàn)在為止也沒有人進來叫他,林淵也是很識趣,就躺在床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
房門被輕輕打開,林淵沒有睜眼,但是聞到一絲酒氣,從門處飄來,酒氣越來越大,最后一股酒氣夾雜著一股香氣縈繞在他身邊。
林淵慢慢睜開眼,一位傾城絕色的佳人映入他眼簾,那鳳袍與珠釵都是陪襯,或者說,是這位美人,讓這些死物有了美。
林淵癡了,見那美人朱唇親起,臉頰泛紅,一時間,他的身體竟與他失去了聯(lián)系...
熟悉的霸氣聲在耳邊響起:“往里去,我睡外面。”
林淵:......。
劉易暗暗叫好:“里面就里面,還好是睡一起,不虧不虧,嘿嘿?!?p> 林淵笑道:“好的,老大。說著就往里竄了竄了?!?p> 林淵見林淑沒有上床的意思,忙拍了拍腦袋道:“老大,我來幫你寬衣。”
林淑臉色有些詫異,眉頭微皺道: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
但是她捅咕半天也沒把衣服脫下來,一旁的林淵若有所思,開始脫自己的衣服,邊脫邊說:“老大,我可是正經(jīng)人,來,注意看。我是怎么脫的。”
林淑沒在說什么,開始默默地看著這個絮絮叨叨的脫衣服的男人。
霸氣的聲音在屋里響起:“過來幫我寬衣?!?p> 片刻后,林淵與林淑出現(xiàn)在那張熟悉的床上,林淑背對著林淵。林淵平躺,望著天花板,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月色如水,屋內燈滅,蟲兒奏樂,屋內寂靜無聲。
一縷辰光透過窗戶紙照了進來,床上只剩下睡相不好看的林淵,確切說是夾著被子呼呼大睡的劉易,好吧,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昨晚林淵什么也沒做,只是老老實實的睡覺,畢竟他的靈魂是劉易,再不濟也不是個爛人,而且,如果自己昨晚不安分的話可能就涼涼了,再說了,現(xiàn)在得和老婆搞好關系,刷好感才是最主要的。
林淵伸了伸懶腰,將被褥疊好,洗漱一番,便出了門去。
來了這么久,是該好好逛逛了,活動活動這身筋骨,他可沒忘,他之前可是個殘廢,雖然保密工作做得很好,但是有不少人知道堂堂的林寨主取了個殘廢,林淵自己卻是不以為然。
寨子很大,里三層外三層,沒人帶路肯定迷路。林淵挺困惑的,諾大的寨子一個人都沒有,就離譜。
林淵那不爭氣的肚子開始抗議了,沒辦法,林淵到處跑,就是找不到廚房,他快崩潰了。
他最后躺坐在一處石階上,很是無奈,苦叫道:媳婦啊,你在哪啊,我好餓啊,為什么出門不給我留飯啊,誒呦,我要餓死了。
這時,一個黑影掠到林淵面前,林淵嚇了一跳,忙往后縮了縮,開始打量起這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,看不清面目,身材有些嬌小,初步推斷,是個女人。
林淵雙手抱臂笑道:不知姑娘來找林淵,所為何事???
那黑袍人怔了怔,沒有說話,林淵更加確定這是個女人了。
林淵笑道:姑娘不必掩飾了,如你所見,寨子里只有我一人,而我就是個手腳不便利的殘廢罷了,姑娘何懼之?
黑袍人沉默片刻,將自己的帽子摘下,林淵大吃一驚,長發(fā)飄飄,一張美玉一般的臉龐,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鳳眼微瞇,那黑袍女子朱唇親起,道:你就是林淑家的那個殘廢贅婿?
林淵滿臉黑線,心里罵道:什么玩意,怎么說話的,真是。
林淵笑道:正是在下。
那黑袍女子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,一道寒芒從刀中射出,黑袍女子上前一步獰笑道:既然碰上我,算你命不好,來世重修吧!
那黑袍女子匕首正要落下,林淵趕忙拔腿就跑,心里道:臥槽,一言不合就動刀,什么玩意,不裝了,逃命要緊。
黑袍女子臉色逐漸陰冷下來,開始追趕林淵,畢竟是練過的,林淵肯定是甩不掉她的,但是林淵卻很樂觀,心里道:我甩不開你,你也追不上我,老子耗死你!
黑袍女子心中十分詫異,先是傳言中的殘廢在自己面前健步如飛的疾跑,更讓她不解的是自己練了多年的功夫,居然追不上這家伙!
林淵其實也很震撼,這幅身體修好之后,耐力居然這么持久,心里樂開了花。
兩人你追我趕,已經(jīng)到了正午,林淵不敢慢下來,這身后可是有人要殺他,黑袍女子也窮追不舍,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林淵受不了,他沒吃早飯啊,這不合理啊,而且已經(jīng)到午飯時間了,林淵越想越氣,最后火氣很大。
林淵突然一個轉彎,然后回頭沖向黑袍女子,黑袍女子沒有反應過來,匕首也被收了起來,她雙臂朝前一擋,自己卻被人抱腰撲倒在地,這一摔,后腦磕的不清,匕首也被拿走了。
她神色怨毒地看著欺身而上的林淵,不說話。因為林淵此時手里正握著她那柄匕首。
林淵笑道:姑娘,我與林家有何冤仇,又為何要殺我,但是現(xiàn)在,我不想和你墨跡,我很餓,要去吃飯,懂?
黑袍女子盯著那把匕首眼中有著不甘,但是還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林淵笑了笑,把黑袍女子從地上拉了起來,又將匕首還給了黑袍女子,看著笑嘻嘻的林淵,和遞到眼前的匕首,黑袍女子有些詫異,眉頭微皺,但還是接過了那柄匕首。
林淵見狀,轉頭離去,走的很慢很從容,絲毫不擔心那女子偷襲他。
其實,林淵心里也是慌的一批,很害怕那黑袍女子在背后捅刀子,但是他實在是太餓了,他想賭一把,因為劉易也是看過不少小說電視劇的,基本上男主這種做法都會成功,不出意外,還會將敵人收入后宮。
黑袍女子緊握著手中的匕首,看著林淵遠去的背景,神色復雜了起來,她剛收起匕首,準備離開,那林淵又折了回來。
黑袍女子大驚,但是沒有在掏出匕首,林淵見狀心中松了口氣,笑道:姑娘,內個,你能帶我出去吃點飯嗎?
黑袍女子神色古怪了起來,沉吟片刻道:你要下山?
林淵摸了摸肚子,笑道:是的,姑娘,帶我走吧,只要有口吃的就行。
林淵一路隨著黑袍女子下山,東張西望的,很是好奇,一路上,兩人也沒有說話,下山后,便來到了一座城中,叫寨城。
城里蠻熱鬧的,人來人往,林淵一會跑到那個攤前,一會又轉到那個攤前,最后,坐到了一家做面的地方。
林淵道:“老板,來兩碗面,多放牛肉和蔥花!”
店小二:“好嘞,客官您稍等?!?p> 黑袍女子做到林淵對面,問道:“你就這么跟我走?”
林淵笑道:“不然呢?誰不愿意跟著一位美人兒呢?”
黑袍女子冷笑道:“哼,我看你就是為了蹭吃蹭喝?!?p> 林淵搖頭笑道:“姑娘此言差矣,在下跟隨姑娘,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仰慕姑娘武功高強,為人也是十分善良,跟著姑娘,在下十分的心安。
黑袍女子又冷笑道:“忽悠,接著忽悠,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,還敢這么說,真是好嘴?!?p> 林淵沒在說話,嘿嘿一樂。
黑袍女子沉聲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
林淵笑道: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在下名叫林彪,人送綽號:紙老虎。”(林淵內心:怎么能說真名呢,萬一你和林家有什么過節(jié),要殺林淵,我不就慘了?)
黑袍女子道:“林彪?紙老虎?那你為什么在寨子里?”
林淵笑道:實不相瞞,我就是恰好路過,進去看看有沒有吃的,我實在餓壞了,這不。吃的沒找到,還被女俠您撞了個正著。
黑袍女子道:撒謊!你為什么要自稱是那林淵,說著黑袍女子眼神陰冷了起來,顯然是不信他這套說辭的。
林淵又道:姑娘,你這話就不對了,若你是我,進來行竊,心里豈能不慌?情急之下,我便順著你的話答了,誰知道,你和寨子里的人不是一伙的啊。林淵說的很是委屈。
這時小二已經(jīng)把面端了上來,兩兩碗熱乎乎的面條,上面還有雞蛋,林淵口水都流出來了,不等那黑袍女子再說下去,林淵就把其中一碗面往她面前推了推:姑娘,莫在多說,先吃飯。
林淵頭也不抬的開始吃面,還發(fā)出吸溜吸溜的聲音,好像這面是什么珍饈美味一般。
黑袍女子的肚子也早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,閑話不多說,她也開始動筷,她吃的比林淵吃的還快。
轉眼間,兩碗面就被吃完了,兩人卻還是意猶未盡,畢竟他們消耗了不少體力,林淵道:老板,再來兩碗面。
就著這閑工夫,林淵笑道:敢問姑娘芳名?
黑袍女子沉吟片刻道:季妖妖。
林淵笑道:妖妖姑娘好,妖妖姑娘為何只身一人上那山寨啊?
妖妖道:我出來玩,迷路了。
林淵滿臉黑線,心里道:我信你個錘子。
這時小二又端上兩碗面,兩人正要動筷,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桌子邊,林淵臉色古怪了起來,因為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。
林淵不敢抬頭,黑袍女子轉身看去,一個倩影已經(jīng)坐到她與林淵中間,氣氛挺尷尬的。
林淵抬頭笑道:兩碗面不夠吃,我在叫一碗,你們先吃哈,說著林淵把自己那碗遞到了那倩影面前,那倩影不是別人,正是林淑。
林淑盯著黑衣女子冷冷道:你們認識?
黑袍女子的眼神也逐漸冰冷,盯著林淑道:你是誰?
林淵暗暗叫苦:咋辦,我還想出來玩收幾個后宮,這怎么被老婆抓包了。
黑袍女子轉頭看向林淵,問道:她是誰?
林淵笑道:她,她是我老大。恩,我,她罩的。
林淑看著林淵道:她又是誰?語氣不太好。
林淵笑道:老大,這是妖妖姑娘,是她請我吃飯的。
林淑不在去看黑袍女子,起身抓著林淵的手道:跟我回去。依舊是那霸氣的聲音,聽不出情感。
黑袍女子笑道:跟你回去?跟你回去干嘛?挨餓嗎?做老大做成你這樣還真是搞笑。
林淑突然松開抓著林淵的手,對著黑袍女子就是一巴掌,快準狠!隨著清脆的一聲巴掌聲響起,黑袍女子被打翻在地。
林淵驚了,心想:臥槽,老婆下手這么狠的嗎?想歸想,他哪里敢吱聲,神仙打架,能避就避吧。
林淑笑道:哼,我的人,我想帶走就帶走,輪不到你指手畫腳。
林淵再次被老婆迷?。号P槽,我老婆好帥,老婆霸氣。
一旁倒地的季妖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她捂著被打那邊臉,臉色越來越陰沉,她掏出匕首,朝林淑撲來,好似餓虎撲食一般。
林淑一聲冷哼,雙眼微瞇,左手緊握成拳,一個側身閃過匕首的攻擊,右手抓住季妖妖肩膀,左手一拳轟在季妖妖腹部,季妖妖倒飛而出,再次摔倒在地,模樣慘不忍睹。
林淑冷冷道:季家的丫頭就這么點兒本事,還敢出來搶人,真是不怕被笑掉大牙。
季妖妖神色變得有些古怪,她似乎是意識到什么,顫聲道:你,你是林淑!
林淵滿頭大汗,心想:不妙啊,要穿幫!
林淵乖巧的走到林淑身后,一只手牽住林淑,笑道:老大,妖妖姑娘請我吃飯了,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,咱們快回去吧!
林淑點點頭,緊了緊被林淵握著的手,兩人開始往回走。
季妖妖捂著腹部道:今日林小姐的教訓,我季家記下了,來日...,不等季妖妖說完,林淑女又拉著林淵返回原地,對著癱在地上的季妖妖就是一記橫掃,直接給季妖妖踹暈過去。
林淵整個人都傻了,老婆脾氣這么差的嗎?我去,還好沒對我這樣。
林淵看著昏過去的季妖妖,眼中滿是憐憫之色,嘆息道:季姑娘,希望你下長點記性,沒有那實力,就不要隨便放狠話,好嗎?
林淵發(fā)現(xiàn)林淑在看自己,忙笑道:老大,我們快回去吧,嘿嘿。
兩人手牽手地往回走,一路上誰也不說話,林淵現(xiàn)在心里怕怕的,說真的,一想到自家老婆回頭補刀那一腳,到現(xiàn)在都讓他心有余悸,得虧自己從來沒頂撞過她,不然直接涼涼。
林淵嘆了口氣,然后又開始傻笑,手也是越攥越緊,他又想開了,自己老婆強大不就是自己強大嗎?賺了啊哈哈。
林淑神色平靜,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暗中,一個黑衣人,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林淑林淵兩人,良久,退去。
林淵與林淑回到寨中,此時寨子里已經(jīng)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了。林淑就那么牽著林淵,里三層外三層的逛著,最后回到了那間熟悉的屋子里。
屋內,林淵與林淑對坐,林淵有些手足無措,不知怎么該說什么。
林淑拿起茶杯,抿了一口道:寨子的地形記住了嗎?
林淵啊了一下,道:記,記住了。
林淑嗯了一聲,放下茶杯,直視林淵道:和她怎么認識的?
林淵見老婆盯著自己,腦子轉的飛快,生怕答慢了挨打,林淑似是知其所想,又道:不急,你慢慢想,我等著。
林淵笑了笑,深呼了一口氣,將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。最后認命一樣抿起了嘴,等待林淑的責罵。
林淑笑了,那一笑,世間萬物的一切都黯淡了,為之失色。林淑女笑道:傻子,以后我會讓下人準時給你給你送飯的。說罷,她伸出了手,像林淵面前探去。
林淵趕快將眼睛閉了起來,心里道:怎么實話實說,人也笑了,還要動手啊,不是吧。
本以為自己會挨打,結果并沒有,林淵感覺有什么東西被從臉上輕輕的拿了下去。
林淵睜開眼,林淑笑瞇瞇的把手掌攤開,什么嘛,是一片蔥花。林淵臉色有些紅,怪不好意思的,吃個面都吃臉上去了。
槐淺
自家老婆怎么看怎么順眼